知道家里大多数的东西都搬了过来,花氏也就安心地住了下来。
花译、花良放学回来,知母亲未来一段时间会和他们一起住在县里,不知有多高兴。
花氏看着开心的儿子,温柔地摸了摸小译的头,然后又摸了摸小良的头,等他们回屋读书后,自己这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两人这大半年好像又长高了许多,特别是小译竟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了。
花语把蘑菇、木耳泡进盆里,抬头看母亲望着大弟、二弟的房间出神的问:“阿娘在想什么?”
花氏回过神来看着闺女道:“我只是突然觉得小译长大了,刚才我摸他头时,这才发觉他竟比我都高了。”
“弟弟早就长大了!”花语可从未把大弟当十三岁的孩子看待过,以前没有入私塾的时候,他就非常聪明。
入了私塾后,随着眼界的开阔,见识的增长,更是脱胎换骨,给换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她多多少少的还能根据他的表情猜到几分他的心思,现在光看表情的话,根本就猜不到他在想什么,这一年他更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我一直都觉得他还很小,转眼他已十三,的确不是小孩子了。”
花氏感叹了一句,收回心神帮着装木耳、蘑菇。
这晚花语几人依旧忙到亥时才吃饭,因母亲住县里的缘故,高兴的几人甚至还喝了几杯酒。
饭后,花良看哥哥双颊微红的关切地问:“阿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没有,其实我酒量挺好的。”
“你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喝酒,我会不知你的酒量,刚才我可都看到了,你趁着姐姐、爹娘不注意偷喝了两杯呢!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喝的多了你身体会受不住。”
被弟弟揭穿偷喝酒的事,花译倒是坦然的很。
“下次我一定克制。”
“嗯!”
花良扶着哥哥躺好,替他盖好被子这才上床睡觉。
听着弟弟逐渐绵长的呼吸,知他已经睡着,花译睁开了双眼,其实他刚才并没有说谎,自己的酒量的确很好。以前每到冬天,他身体冷的就像一块冰,手脚都是僵的,为了能正常的绣花,往往会喝一点药酒,因他的身上时常萦绕着一股药味,再加上他隐藏的很好,大家都没有发现。现在他却不敢偷喝了,因为他不确定能骗过姐姐,想到姐姐,他嘴角微翘闭上了双眼。
翌日,花氏和闺女送走儿子后
低声道:“昨日里,你爹给了我两张房契,我们现在去看看如何?”
花语闻言有些惊讶的问:“就是上次爹爹说的那两个宅院?他已经买下来了?”
“嗯!”
“那咱们去瞧瞧,哪个宅院离咱们近些?”花语兴致勃勃道。
“二进二出的离咱们近一些,在柳叶胡同后面的那个胡同。”
“我知那个胡同,好像叫什么月光胡同。”
“对,就是这个名字,昨天你爹给我提了一句。”
母女两人边说边出了冰店。
“阿娘可带钥匙了?”
“带了,不过去月光胡同之前,咱们是不是去买两把锁,两个宅院的锁还是换新的好。”
“行,那咱们就先去买锁。”
母女两人买了锁,直奔月光胡同。
陆府外,陆轩正要去私塾,迎面就见花语母女走了过来,他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尾,来找自己的?
花语看到陆轩也有些吃惊,她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陆宅,知他也住在月光胡同,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还真是巧。她虽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之前自己卖糖雪球时,人家时常光顾。那时候花语就猜他应该住在柳叶胡同的附近,没想到竟是月光
胡同。
这时候再避已晚,花语扶着母亲走到陆轩的面前,大。大方方的见了一礼后,扭头看着母亲道:“阿娘,这位是陆夫子。”
花氏自然是知道这位陆夫子的,之前也见过,小译、小良也经常在她面前提起他。
“见过陆夫子,我两个儿子都很喜欢您呢!平日里他们让您费心了。”
花语看母亲有些紧张的安抚地握住了她的手。
陆轩温和一笑。
“小译、小良天资聪慧、敏而好学,我也很喜欢他们,此生能教他们两人是我的幸事。”
花语听了这话高兴的勾了勾嘴角赞许地看了一眼陆轩,算他会说话。
陆轩瞥了一眼一脸自豪的花语紧接着道:“花伯母来月光胡同可是有什么事?”
“前不久我们在这里买了一处宅院,今日特意带小语来看看。”
“原来如此,不知你们买的是那一所宅院?”
“原先的住户好像姓王。”
“原来是王员外,往里面走,第三户就是。”
“谢谢陆夫子,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花语扶着母亲走了。
陆轩望着离开的两人微微一笑,没想到……真没有想到……
“主子,再不走,咱们就迟到了。
”陆二小声提醒道。
陆轩‘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花语扶着母亲来到王府外问:“阿娘,是这里吗?”
“啊?”花氏直到现在还是晕乎的,自己实在没有想到陆夫子不仅和善,还夸了儿子呢!知道两个儿子都这样出色,她还沉溺在喜悦中无法自拔的。
花语看着反应迟钝了许多的母亲再次道:“阿娘把房契拿出来,看是不是这里?”
“好!”
花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从怀里拿出房契递给闺女道:“你刚才也听到陆夫子的话了吧!他说你大弟、小弟敏而好学、还聪明呢!”
“听到了!”
“这陆夫子还真是个好夫子,有眼光。”
花语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花氏看着笑的很开心的闺女,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我说的是实话。”
花语轻轻点了点头,她看了一眼房契道:“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