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骂了一会看任梦儿一点反应也没有,半眯着眼睛盯着她冷笑了一声。
“我以前真是小瞧了你,我虽不知你用什么法子吓退了田二,但没有关系,作为母亲我一定会再给你找一个好婆家,没有田二还有王二、赵二,到时我一定会把你风风光光嫁出去的。”
任梦儿听了这话淡淡地看着她总算开了口。
“你算我那门子的母亲,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你挺多也就是一位姨娘,是我爹的妾罢了。”
一句话刺的钱氏勃然大怒,她用力的推掉了柜台上所有的东西冷声道:“一段时间不见,你到是硬气了不少,看来以前的那些事你都忘了。”
“我从不敢忘,钱夫人放心,以后我必有厚报。”
钱氏看任梦儿竟敢威胁她,伸手朝她打了过去。
任梦儿本可以躲开,不过看一乞丐领着两捕快跑了过来,她勾了勾嘴角并没有躲。
“啪”地一声响,任梦儿被她打的摔倒在了地上。
黄捕快、铁锤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任梦儿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因钱氏背对着门,并没有看到黄捕快和铁锤,她看着哭的很伤心的任梦儿,哈
哈笑了起来。
“小贱人,你以为你长大了就能逃过我的五指山了?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你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嘛!你到是接着嚣张啊!”说着拿起柜台上的东西朝任梦儿砸了过去。
任梦儿并没有躲,她捂着脸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望向了黄捕快两人道:“我要报官,这两人冲进我铺内,不仅恶意的骂我,打我,还损害了我铺内的东西,还望两位捕快大哥能给我做主。”
钱氏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猛然地转身看到黄捕快两人时,那还不知她是被任梦儿算计了,看着目光不善地盯着她的两捕快,她急忙解释道:“这一切都只是误会,我只是在教训我的女儿罢了。”
任梦儿看着急于解释的人很是平淡地道:“我母亲和我父亲和离时,已经给我断绝了父女关系,这位是我父亲后来娶的妻子,虽算是一长辈,但并不是我母亲。她无故打我、骂我,损坏我的东西不说,还影响到了我的生意,请两位捕快替我做主。”
黄捕快闻言已知任梦儿是谁,他颇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望向了钱氏。
彼时跟在两人身后的乞丐
对着铁锤低语了两句。
铁锤双眼微微一闪,望着钱氏不客气道:“你随我们走一趟吧!”
钱氏闻言脸色大变。
“我……我赔钱。”
“我不要钱,也不接受和解。”任梦儿一字一顿道。
钱氏闻言扭头死死的盯着任梦儿。
“你考虑清楚了,闹大对你没有好处。”
“我并不是要闹大,只是想求一个公道。”
铁锤、黄捕快听着两人的对话,对视一眼后,再次望向了钱氏。
“你是自己跟着我们走,还是要我们锁你走。”
钱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任梦儿道:“我随你们走。”
三人离开后,周婆子咒骂了两句任梦儿,急匆匆的离开了。
任梦儿看他们四人走了,感激地看着乞丐道:“今日谢谢你了!”
“不客气,我们答应花语姑娘会保护你一个月,任姑娘有用到我们的地方只管说。”
乞丐说完离开了铺子。
中午,花语吃午饭时,李穆走到她身边低语了一番。
“竟还有这样的事?”
她顿了顿问:“她可被放出来了?”
“还没有,不过任老爷已经前往衙门打点了。”
花语眼珠一转看着李穆道:“你去见郑大哥
,给他说……”
李穆闻言点了点头,跑着离开了。
无故伤人、打砸别人的东西,按照大靖律是要被关押三个月的,任梦儿马上就要和牛大成亲了,所以钱氏年前这段时间还是待在牢里比较好,花语想到这拿起筷子继续的吃起了面。
一炷香后,郑捕快回到了衙门,他听了黄捕快的禀告道:“那位任姑娘怪可怜的,钱妇人也太嚣张了一些,不过咱们也不能不给任老爷面子。”
郑捕快顿了顿道:“关押她一段时间,过年那天再放人。”
黄捕快闻言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我这就去办!”
任老爷、钱氏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衙门竟动了真格。
任老爷花了十两银子,得到这样一结果,暗骂钱氏蠢的同时,心里别提有多恼。
黄捕快看他脸色阴沉的提醒他道:“任梦儿虽还姓任,但按照大靖律,她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你如果再对她做些什么,她一旦报官,你夫人的今日,就是你以后的下场。”
任老爷闻言赔笑道:“怎会,她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女儿,我怎舍得伤害她。”
“最好如此,任老爷请吧!”黄捕快不客气道。
任老
爷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离开了衙门,直到走到人少的地方,他这才轻哼一声,双眼中飞快闪过一抹阴狠,大踏步的回了家。
钱氏没有被放出来的事,任梦儿晚上回到家后,这才知道,知她会被衙门里的人关押到年前,她双眼微微一亮,摸着红肿的脸笑了,她这一巴掌没有白挨,不过她很清楚,这件事恐花语出了力,要不然钱氏恐早就被放出来了。
这晚两母女抱头痛哭了一场,第二天任梦儿买了一些糕点去了冰店。
彼时冰店内,花语正在与李三聊香辣花生的事。
“小嫂子,当真要把香辣花生的方子卖了?”
花语点了点头。
“我已经考虑好了,你们可要买?”
“这件事我已经和兄弟们商量好了,我们买,只不过价格不会太高,我们目前只能拿出五十两。”
“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给我四十两就行了。”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如果只给小嫂子四十两,我们良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