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爷爷,我大伯身体一直都很好,平日里更是很少生病,怎会突发急症?”
“往往越是这样,越容易忽略自身,发起病来也就越凶险。”
花语听了这话心里不知有多慌。
“李爷爷,现在该怎么办?”
“你们也别太着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救醒他,他醒来就没事了。”
李老大夫话音还没落,照顾花术的药童突然跑了出来。
“李老大夫,你快来看看,病人情况有变,脉搏越来越弱了。”
花语、花韧闻言心瞬间提了起来,他们随着李老大夫疾步走进了后堂。
李老大夫查看了一番花术的情况脸色微微一变急切道:“快,保命丸,你们可带保命丸了。”
“带了!”花语掏了两次这才把药瓶从怀里掏出来。
李老大夫打开药瓶,倒出一粒保命药丸喂花术吃了下去,直到他的脉搏重新平稳下来,他这才轻轻地出了一口气,拿出了银针。
花语看李爷爷一连扎了九针,大伯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心中惴惴不安了起来。
李老大夫一连下了十八针,看花术没有任何的反应,拔出银针低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
花韧看他把所有的银针都拔
了出来急忙问:“我大哥怎么样了?”
李老大夫看着一脸着急的两人道:“他这种情况我以前到是见过两例,如果他能醒来,好好的调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可如果……”
“如果什么?”这一刻花韧的声音都有些颤了起来。
“如果脉搏再次消弱之前他醒不来,那就只能准备后事了。”
花语听了这话脚步踉跄后退了几步,扶着墙这才站稳,她望着躺在那里人事不知的大伯,眼泪夺眶而出,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老大夫求求你,一定要让我大哥醒来。”花韧抓着他的手祈求道。
“我已无能无力,你们多给他说说话,看能不能叫醒他。”
花韧听了这话脚步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他扭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的女儿,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暗暗的告诉自己,坚强,一定要坚强,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倒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闺女道:“你马上去清河府,把你哥哥叫回来。”
花语擦了擦脸上的泪‘嗯’了一声。
“你嫂嫂、你大伯娘那边先瞒着,你到了清河府直接去军营。”
“好,大伯这里,爹爹
打算怎么办?”
“把女婿那个小院的钥匙给我,我先带你大伯去那里,家里的事有我,你不用担心。”
花语点了点头取下脖子里的钥匙递给父亲,疾步走出医馆,摸了摸随身带的荷包,知里面有三两多的银子,她并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码头。
李氏医馆内,花韧看闺女走了,付了诊钱,背起了大哥。
“二老爷让我来吧!”柳二走到他面前道。
花韧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道:“我来!”
柳二跟在他的身后安慰道:“我相信大老爷一定可以醒来,咱们要不要带着大老爷去清河府看看?”
花韧脚步微微一顿扭头看着柳二道:“等铭哥儿回来,咱们立刻出发。”
柳二轻轻点了点头。
花韧背着大哥来到小院,安置好他后,看着柳二道:“家里不能乱,我母亲年事已高,大哥的事绝对不能让她知道,你先帮我在这里守着大哥,等我安排妥当店里的事,就立刻来。”
“二老爷只管回去,这里有我呢,我一定照看好大爷。”
花韧‘嗯’了一声,疾步离开了。
因河面上风大,花语花了一个半时辰才到清河府,彼时已是黄昏,她高价
租了一辆马车,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军营。
守在门口的将士对她还有印象,知她是来找花将军的,并没有为难她,直接放了行。
花语走进军营,步履匆匆的朝哥哥的营帐跑去。
孙焘随着楚年、颜元德一众人从火头军营帐出来,就听蒋杰道:“我好像看到弟妹了!”
孙焘微微一愣随即笑骂道:“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
“我没开玩笑,刚才真看到了。”
孙焘看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问:“你可看清她往那走了?”
“北!”
孙焘闻言朝北跑去。
楚年、颜元德看孙焘离开了,望向了蒋杰。
“你真的没有看错?”
“没有!”
“奇怪,她这个时候来军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此时不光楚年、颜元德这样想,孙焘同样也是这样想的,正是因为如此,他跑的很快。
十几息后,他望着走在前的花语,心微微一沉,难道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小语!”
花语听闻焘哥哥的声音,站在了原地,她扭头看着朝他跑过来的人,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孙焘看着哭的很伤心的人,心瞬间揪到了一起,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
“不哭,有我在呢!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花语靠在男人的怀里哽咽道:“我大伯晕了过去,李……李爷爷说,他……他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孙焘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惊,紧接着又觉得有些无法接受,花伯父身体一项都很好,怎会这样?
听女人的哭声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助,孙焘紧紧地抱住了她。
“没事的,花伯父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
哭了一场,花语心中舒服了很多,她擦干脸上的泪水,仰头看着男人道:“我要去见哥哥。”
孙焘松开她,握着她冰凉的小手道:“我随你一起。”
花语‘嗯’了一声。
花铭营帐内,他正准备吃饭,听到小兵的禀告,知妹妹来了,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