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梨花笑容满脸的走出了大牢,她能把大人救出来了,想着刚才大人所说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欢喜,戴好帷帽走进了人群中,她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要着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韩巡抚上任。
时间飞逝一晃已是九月,冰店内,一大清早的客人就络绎不绝的。
冰窖内,花语帮着陈平两兄弟运了二百块冰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走到树荫下坐了下来。
金秋九月按理说早就该秋高气爽了,可今年却有些反常,天依然很热,这对开冰店的他们来说虽是一件好事,但花语却有些忧虑,反常必有妖。
花老太看孙女热的双颊微红,倒了一杯绿豆汤塞进了她的手里。
花语一手接汤,一手扶着阿奶坐了下来,她喝了一口汤道:“明明已是秋天,天却依然这般热的,有些反常呢!阿奶以前可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花老太闻言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她这才开口。
“我小时候好像经过过一次这样的事,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记不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那年死了许多人。”
花语听了这话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九月
了,天还这般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记得有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吧?这地里的庄稼恐早就旱了,咱们要存点粮了。”
花老太拄着拐杖就要起身。
花语放下绿豆汤急忙扶了她一把。
“存粮的事中午咱们坐在一起商量商量,家中存粮心中不慌。”
“好!”
花语顿了顿道:“我扶你回屋吧!外面太热了。”
“嗯!”
花语正准备送奶奶回屋,就见母亲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小语,我记得你那好像还有些伤药。”
“有,可是有人受伤了?”花语看着母亲问。
“有个客人在买冰的路上,被老鼠咬了一口。”
花语闻言有些诧异道:“被老鼠咬了?”
“可不是,平日里那些老鼠见到人就跑了,很少有主动攻击人的,店里的其他客人都说他倒霉呢,这种事几年也遇不到一次呢!”
这种事的确挺稀奇的。
“伤的严不严重?”
“不严重,只是流了点血。”
花老太松开孙女的手道:“你去拿药吧!”
“不着急,我先送你回屋,再去拿药。”花语扶着奶奶回到卧室,这才急匆匆的跟着母亲来到前院,拿了药递给了李穆。
中午,大家坐在一起吃午
饭时,花老太看着两儿子问:“村里的庄稼可旱了?”
“是有些旱,不过阿娘不用太担心,咱们村不缺水,前几天村人们已浇过一次水,到这月下旬秋收之前,应该都不用再浇水了。”
“咱们种的苞米可有受到影响?”花老太看着儿子紧接着又问。
“没有,非但没有受到影响,结出来的苞米反而比去年更大一些。”
花老太闻言到是安心了不少,不过她还是把存粮的事给两儿子说了说。
花语看父亲、大伯一脸诧异的解释道:“阿奶是觉得今年天气有些反常,担心会有天灾,就想着存点粮,心里也安稳些。”
花氏听闻道:“今年天气是有些反常。”
花术两兄弟对视一眼望向了母亲。
“那咱们就存点粮食。”
花老太看两儿子同意了也就放了心。
饭后,花语看奶奶离开了,走到大伯、父亲的身边轻声道:“刚才我和阿奶闲聊时,听她说,她小时候也经过一次秋天干旱的事,说是那年死了很多人。”
花术、花韧闻言顿时重视了起来。
“那咱们就多存点粮。”
“明日我准备去四喜胡同一趟把这件事给妙姐说一说,虽有些杞人忧天,但咱们还是防
范一些的好。”
花术、花韧点了点头。
黄昏,军营内这会却十分的热闹。
“抓老鼠……快抓老鼠,娘的,我又被这该死的老鼠咬了一口。”
“这老鼠都快成精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老鼠。”
“近日老鼠有些多啊!”
“那是咱们生活在山脚下的原因。”
“不是这样的,俺们村就在山脚下,往年这季节也没有这么多老鼠,而且这么大的老鼠,平日里也不常见。”
………
孙焘听着众人的议论,射死一只老鼠后,提着死老鼠走到了颜元德的身边道:“小颜,你不是会算卦,你算算突然涌出这么多老鼠是凶还是吉啊!”
楚年闻言扭头看着颜元德道:“你给看看,近来这老鼠也太多了一些。”
孙焘紧接着补充道:“天气也有些反常。”
颜元德轻轻点了点头,他扫视了一眼四周,寻了一处高地,走了上去,望向了天空。
孙焘望了一眼颜元德,戳了戳楚年轻声道:“他真能看出点什么?”
“小颜出自葫芦山脉,他的能力毋庸置疑。”
孙焘已经听他提过几次葫芦山脉,可这葫芦山脉到底在什么地方,他却并不知,甚至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葫芦山脉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为何我从不知咱们大靖还有这么一山脉。”
“葫芦山脉的确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它距离皇城只有二十里,在兴庆城境内,它的存在虽不是什么秘密,但普通老百姓平日里也涉及不到。”
“它有何神奇之处?”孙焘紧接着问。
楚年看这会没事,领着他走到无人之处道:“咱们大靖没有建朝之前,统治这片领地的乃是大康朝,大康朝的最后一任皇帝,说起来也是一代奇人,他没有登基之前大康繁荣昌盛的,而他登基三十年后,大康突然土崩瓦解,所以才有了咱们大靖国。”
孙焘闻言咂舌道:“还真是一代奇人,祖宗留下来的基业,竟被他一人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就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