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晚市开始后,花语发现今个客人们好像都很高兴,即便她身处厨房也能听到喧哗声,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
等李穆再次进来端配菜时她问:“今个可是有什么喜事?我听客人们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河水下降了,客人们都在庆祝呢!”
下着雨河水不会无缘无故的下降,除非……除非陆轩已经泄洪,想到这花语心中顿时沉甸甸的,泄洪也就意味着一个县已被洪水所淹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不知这第一次泄洪能为他们清河府争取几天。
晚市结束,花术、花韧关上店门,回到后院看花语望着天空出神的问:“怎还没有休息?”
“我睡不着!”
花术、花韧闻言对视了一眼。
“你猜到了?”
花语别过头看着父亲、大伯点了点头。
“希望这场雨能早些的结束,要不然……”
她虽没有明说,但花术、花韧已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间两人先后抬头望向了天空。
翌日花语送走了大弟、二弟后,看着父亲道:“我想去码头看看。”
“我陪你一起。”
两父女带着伞,坐马车来到了码头。
一炷香后,马车速度逐渐慢了
下来。
“二老爷、姑娘,前面有些堵,马车过不去了。”
花语闻言掀开车帘,就见前头停了一排的马车、轿子。
花韧往外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地道:“今日来码头的人好像很多,难道他们都是来看水的?”
花语掀开车帘,撑开了伞。
“县内不乏聪明人,这些天雨一直都没有停,河水又怎会无缘无故的下降,泄洪的事他们恐都已经猜到,所以才来码头看看。”
花语顿了顿道:“这里距离码头已经很近,咱们走着过去吧!”
“好!”
花韧紧随闺女下了车。这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的熟人,来到码头时,看县令大人也在,他微微一惊。
“花二爷!”
花韧、花语扭头看是唐五爷,她低声对父亲道:“我去河边看看。”
“好,小心些不要靠那么近。”
花语点了点头,打着伞朝河边走去。
花韧几步走到了唐五爷的面前道:“五爷也来了。”
“河水不会无缘无故下降,所以我来看看。”
唐五顿了顿道:“咱们县有头有脸的都来了,河水突然下降可不是好事。”
花韧闻言就知他已经猜到了。
“是啊!希望这雨能早些停。”
两
人站在一起说话之时,慢慢的有一些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花语打着伞来到河边,望向了河水,她虽能看出河水下降了,不过具体下降了多少,她却看不出来,这需要熟知水位的专业人士来测量,想到这她扭头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视线最后落到了站在县太爷身边的栾伯父身上。别人或许不知水位下降了多少,不过她想栾伯父一定知道。
她等县太爷离开后,正欲上前询问,就见爹爹、唐五爷、严、贺两夫子家的管家朝栾伯父走了过去,知她不用再出面,花语转身离开了码头,回到了马车上,她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
花韧钻进马车里,接过闺女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一口道:“还真被你猜对了,今日来码头的这些人,大部分都已猜到水位突然下降是泄洪的缘故。”
“阿爹可知水位下降了多少?”
“栾管事说大约两寸。”
花韧放下茶杯压低声音道:“按照河水上涨的速度,如果雨一直不停,八九天后就必须进行第二次泄洪。”
花语闻言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别想那么多了,这是天灾,在天灾面前我们所能做的事太少了。”
花语轻
轻点了点头。
黄昏,睡了一天一夜的孙焘一众人终于醒了,也许是之前太累的缘故,此时的他们浑身又酸又疼的给散架了似得,他们站起来活动了一番,这才舒服了一些。
孙焘一行人穿着雨衣走出营帐,先望了一眼高台,这才去火头军那里吃饭。
他们来的还算早,火头军这里还没有多少人,孙焘取饭的时候看着赵大哥问:“泄洪后,雨可有停过?”
“没有!”
虽早就料到是这个答案,可孙焘还是有些失望。他飞快地吃了饭,看着楚年、颜元德道:“你们要不要随我去高台上看看?”
楚年、颜元德点了点头。
三人走上高台,望向了河面,他们都很清楚如果雨一直下个不停的话,他们恐很快就要去宁寿县了。
孙焘三人一站就是半个时辰,直到天黑,他们这才走下高台回营帐休息。
彼时主帐内,陆轩放下了碗看着花铭道:“宁寿县距离咱们这大约一百五十里,以大军目前的速度,需要几天才能赶到?”
“全力奔跑也需要三天。”
到是和他之前想的差不多。
“那咱们明天早上就出发,尽快的赶到宁寿县。”
“好!”
两人
做了决定,就抓紧时间睡了。
清河府,虎威镖局内,睡的正香的孙蛮是被林朝阳吵醒的,她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声音沙哑地问:“干嘛?”
“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孙蛮闻言不情不愿的坐了起来。
“非要大晚上吗?我已经连续好几个晚上没有睡好了。”
林朝阳听着她的抱怨,好脾气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晚上才有时间,所以我只能这时候来寻你。”
“奥!”孙蛮准备穿衣服时,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一件事。
“你……你不避避吗?”
林朝阳闻言挑了挑眉。
“我需要避吗?以前我可从未避过。”
“以前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