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焘看铁锤牵着春杏手进新房后,过了片刻又抽身端着一碗面进了新房,他扭头抬手拍了拍王安的肩膀道:“铁锤是个好的,我相信以后他会替咱们照顾好春杏的。”
王安声音有些嘶哑地‘嗯’了一声。
“春杏一直都很听话,也很懂事,小时候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她的脚也不会跛了,这些年因为跛脚的缘故,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的,我本以为顺子是个好的,没想到他却辜负了我和妹妹,后来我一度担心,她会找不到一个好的婆家。”
王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接着道:“其实我对铁锤并不满意,他已经死了一个媳妇,又比妹妹大了这么多,当初如果不是妹妹相中了他,我是绝对不会同样这门亲事的。”
“春杏眼光好,她并没有看错人,我看的出来铁锤对她是真心的。”
“嗯,阿妹虽小时候吃了不少的苦,但到底是个有福气的人,从今往后她有铁锤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王安顿了顿感激地看着孙焘道:“焘哥,我和春杏能有今天全仰仗你,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以后恐也要仰仗你,这些年我们虽亲如兄弟,不过我还
是想给你说声谢谢。”
孙焘闻言握拳冲着他胸膛轻轻打了一下。
“兄弟之间何须说这些,可还记得当初我对你们说的话?”
“一日是兄弟,终身都是兄弟。”
两人对视笑了起来,孙焘看王安心情好了很多打趣道:“你和铁家是左右邻居,这以后想要蹭饭了,根本就不用出门,直接站在墙头吆喝一声就行了,还真是方便,春杏这出嫁了等于没有出嫁。”
焘哥虽在调侃他,但也变相的安慰到了他,一时间王安心情大好。
孙焘看他恢复了过来道:“下去吧!省的兄弟们担心。”
“好!”
两人先后跳下屋顶回了正堂。
冰店内,花语一套衣服刚做了一半小蛮就回来了,她收起衣服倒了一杯姜水递给了她。
“冷不冷?”
“不冷!”
她非但不冷,还有些热呢!
“路上没有出什么意外吗?”
“没有!”
孙蛮喝了一口姜茶看着姐姐小声道:“朝阳送我回来的。”
看着双颊微红,心情很好的小蛮,花语温和一笑道:“知道了,我隔壁的房间已经收拾了出来,厨房里烧的也有艾水,你可洗澡也可直接睡。”
“我洗个澡吧!回村了,
我就不想洗澡了。”
“行,我帮你提水。”
“姐姐歇着吧!我自己来就行。”
小蛮虽这样说,但花语还是跟着她进了厨房,帮着她倒好洗澡水,这才回屋睡觉。
翌日,孙焘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打着哈欠看着横七竖八睡的很香的几人,悄悄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门,看王安正在做早饭道:“我先走了,你替我给兄弟们说一声,咱们过完年再聚。”
“我已经做好了早饭,吃了早饭再走吧!”王安说着起身就要揭锅盖。
孙焘连忙阻止道:“别忙活了,我现在没有胃口。”
王安闻言收回了手走到他的面前道:“我送你!”
孙焘点了点头。
两人边走边聊的来到胡同口,孙焘扭头看着王安道:“回吧!这几天你也忙坏了,今个等兄弟们都走后,好好的休息休息。”
“哎!”
孙焘与王安分开后,先回了榆钱胡同,一是他想看看妹妹在不在,昨日里她们离开时,天已经很晚,妹妹不一定会回去,二就是换身衣服,他这身衣服上沾满了酒气,一会去了冰店,小女人闻到了肯定该嫌弃了。
他走进榆钱胡同,看小院锁着,知妹妹昨日里并没
有来住,回屋换了一身衣服,去了冰店。
孙焘刚走进冰店就听到了妹妹的声音,知她昨日里睡在了这里,他也就安心了。
花语和孙蛮说笑时,看焘哥哥来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他神色有些憔悴、眼睛里还有些血丝,就知他并没有睡好,昨晚他那么多兄弟都在,指不定喝了多少酒呢,想着上次他喝醉酒跑到她这里耍流氓,她心里顿时有些不高兴了起来,因小蛮也在,她并没有发作,一脸温婉地看着他嘘寒问暖道:“昨日睡那了?可吃了早饭?”
虽平日里小女人的声音也很软糯,但现在特别的柔,柔的他有些受不住,总担心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不过看小女人的表情又看不出什么。
“昨日里兄弟们都在,我们聊到半夜就睡在了王安家中。”
孙焘顿了顿道:“还没有吃早饭,你们可吃了?”
“我们已经吃过了,不过花语姐姐想着你可能会来,就特意给你留了一些早饭。”
孙蛮看了一眼两人识趣道:“我去西街逛逛。”
孙焘扭头望着往外走的妹妹提醒道:“买些鱼、鸡,早些回来,一会咱们回家。”
“知道啦!”
花语看小蛮走了
,笑语晏晏地走到了男人的面前,抓着他的手慢声细语地问:“这几天喝爽了吧?是不是很开心?”
“那有,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喝,这不是盛情难却,说开心,真正让我开心的是现在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孙焘看着她温柔地说。
“是嘛?”
花语握着男人的大手闻了闻道:“这手上还沾着酒气呢!”
“我马上洗!”
孙焘收回手就想进厨房。
花语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孙焘倒吸了一口凉气。
“疼!疼!疼!”
孙焘叫疼的同时一直忐忑的心这会总算是落了地,发作出来就好,他还真担心小女人隐忍不发。
花语看男人手腕被她咬出了一丢血丝这才放过他。
“厨房有艾水,浴桶在西二间房,我去给你拿换洗的衣服,洗完澡再吃早饭!”
孙焘看着转身欲走的小女人,伸手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