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清妍身边的侍女说,是你把她……”
“啊,她身边的侍女说是我推的就是我推的了吗?我身边的侍女还说不是我呢。”
程景郁没说的一句话都被卢清欢气呼呼得怼回去,要不是因为害怕吵醒悠悠她绝对会比现在声音更大。
不就是瞪眼么?生死攸关都已经过去了,自己还能害怕他不成?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卢清欢就是认为程景郁不可能杀自己。
干脆就和他站在院子内干瞪眼,他不开口自己也不开口。杏儿站在屋内透过窗户看着外面情况跟着捏了一把汗。
这五年她在王府也知道王爷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就算王妃有娘家撑腰,怕是也不能轻易得罪王爷。
程景郁眼中寒光乍现,手中玛瑙串被握的咔擦做响。
他此刻已然是生气到了极点,他无非就是想听卢清欢开口解释罢了,如果她解释的话自己未尝不会相信,哪成想她竟然会怪到自己头上。
“好啊,如若你这么说,那就干脆等本王问过清妍那面拿到证据在做打算。”
说罢,转头对身后的下人厉声厉气地说道:“即日起,王妃不可离开她的院子半步,禁
足!若是有谁敢放王妃离开,别说本王家法伺候。”
“遵命。”
任谁都不敢得罪此刻的程景郁全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回话,他们同意卢清欢可不同意。
“程景郁!你凭什么把我禁足在这?”大家都是合作关系,在一个层次上面,你还拿王爷的架子?
程景郁?
追风跟在身后都忍不住咧咧嘴,王妃好胆量这世界上除了王爷已故的母妃和皇上怕是没有第三个人敢这么叫他了。
没想到啊……
追风深吸了一口气等着王爷下一步指示,程景郁先是一怔,这女人喊自己什么?
“卢清欢!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她就这么不怕死么?还是故意激怒自己?眼下根本无法和离,她又何必呢?
程景郁一甩衣袖转身离去,自己要是再继续和她对峙下去的话早晚会被她给气死。
追风紧跟其后离开,刚走出院外程景郁就开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嘱咐他留下看管卢清欢。
追风以为王爷这是担心王妃再一次悄悄带着小郡主出去,但已经那么多人看守了,何必又填自己呢?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点头照办。
程景郁一路闷头走回书房,一路在想,自己何必
给卢清欢安排人手保护她?那女人要是死了岂不是对自己更有利么?
到时尚书府那面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这里,只说是此刻行凶,或许还能借机同尚书府和齐国公府一起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可不知为何,自己就是放心不下,也不想看见卢清欢受伤。
更何况她上次救了自己,而且自己也不想悠悠那么小就没了亲娘。
他停下脚步眉心紧锁,刚才忘了问她有没有感染风寒了,毕竟她也跳入水中了不是么?
是啊,如果真的是卢清欢推清妍下水,那她为何还要去救她呢?此事有蹊跷,是自己火上心头没有考虑全面,必须要严查了。
卢清欢吵完架回到屋子里喝了一大杯茶顺气。
程景郁这个鳖孙,肯定是在卢清妍那个白莲花口中得知了什么消息。
自己就是不想让人误会,到时候解释不开才下去救的她,如果自己当时不去救她想必更是有口不能言了。
相反,杏儿看见卢清欢回来反而咯咯笑了两声。
抿嘴的模样格外俏皮,倒是让卢清欢有点疑惑。这丫头傻了吧?自己和程景郁吵架她怎么乐成这个德行?
她伸手弹了她额头一下力度不算轻。
“傻笑什么呢?”
杏儿捂着头说道:“王妃,您就没发现王爷对您比以前好些了吗?”
“……”
卢清欢眼神轻蔑,嘴唇抽泣,不知道的话还以为这丫头下了湖得了风寒导致脑袋烧傻了呢。
“你从哪看出来他对我好些了?”把自己关在这里还算好?
这和燕王那个倒霉蛋有什么区别?人家最起码是软禁在府内,自己可倒好,软禁在院子里面。
杏儿无奈地摇摇头,扶着卢清欢让她坐下消消气,给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
耐心地站在一旁解释道:“王妃难道就没发现么?若是换了平常之时,王爷早就怒发冲冠了,哪里还会问您要个解释?”
“更何况王爷是个什么人,我等做奴婢的最了解了,虽说是禁足,但对王妃而言何尝不是另一种保护呢?”
杏儿虽然脾气冲,但也是一个实心眼的,一心为了卢清欢好。
有时说的话还真就有那么几分道理。
卢清欢仔细想了想,程景郁是怕自己出去被他人落入口舌是非才把自己禁足在府内?
今日一事难免会被传得沸沸扬扬,更何况是卢清妍一手策划的,她也定然会找人添油加醋。
可是眼下自
己被禁足了,又出不去,岂不是更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么?
程景郁这个家伙到底是帮自己还是在害自己?还是应该早早和离才好,等漕运风波一过,自己必须和离!
和这个狗东西简直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本以为这话只是说说,什么禁足根本不存在。
结果可倒好这些下人看得格外严实,但凡自己要走出院子的大门她们都会齐刷刷地跪在门口。
这两日可算是把卢清欢给憋坏了,这不,趁着早上起来全都在忙她又打算带着悠悠偷偷溜出去。
大门走不了,那就走后门呗。
程景郁还能十二个时辰全方位派人跟着自己不成?眼看着后门没有人,卢清欢猫腰横抱着悠悠一顿闪躲来到门口。
就差那么一步之遥,眼前忽然蹦出来一个人挡在自己面前,看着这身云锦花纹的段子就知道是谁了。
卢清欢起身站直了看着面前的追风轻咳一声。
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