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与赤衫随风飘摆。
“主人,我把阴善带来了。”文邪道。
白衣男子与红衣女子齐齐转身。
容佩玖在上来之前便对女子的声音产生了兴趣,下意识向女子看过去。看到一张若春晓桃瓣般动人的脸,不知为何,竟也隐隐有些相熟之感。
“小善,过来。”白衣男子对容佩玖道。
容佩玖转眸,看向这个被文邪称作主人的男子,却甚么都看不清。她眨眨眼,又眨眨眼,仔仔细细地朝他的脸部看去,可是,不论她如何费力,总是触不到那人真实的模样,朦朦胧胧,迷离惝恍。
即便看不到那人的面目,透过他的修竹一般的身形与清泉一般的音色,潜意识却坚信,她看不分明的这张脸定是举世无双的颜色。
“你就是小善?”女子朝她一笑,明媚爽朗。
容佩玖又被那股无形的力道操控着走上前,朝女子一笑,“是,这位姐姐要如何称呼呀?”
“叫我阿莫罢。”女子道,“所有人都叫我阿莫。”
容佩玖朝她甜甜一笑,唤了声“阿莫姐姐”。
“小善,”白衣男子对容佩玖道,“我与阿莫说,我家有个很厉害的小丫头,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幻术,世上鲜有人能抵抗,连我都中过招。她偏不信,还与我打了个赌。你来让她见识见识,阴氏幻术的厉害。”
容佩玖问阿莫道:“阿莫姐姐与我家主人赌的是甚么?”
“他说他看中了我家中的一幅画。”
容佩玖一脸心痛地看着阿莫,叹了口气,“阿莫姐姐,那么,你这幅画定是要输给我家主人了。”
阿莫勾了勾唇,“小善这么肯定?”
容佩玖点了点头。眼前忽然一阵恍惚,时光似乎在加快速度向前流转,等她回过神,却看到阿莫一脸不可思议地地看着自己,“小善的幻术,果然厉害。”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道:“阿莫,你的那幅画,可是归我了。”
容佩玖明白过来,那位叫阿莫的女子被小善的幻术迷惑了,白衣男子赌赢了。
阿莫很爽快,“愿赌服输,待我回去取了便给你送来。”
白衣男子道:“不必阿莫亲自送来,让小善随你走一趟带回来便可。”
“这点时光也等不得?你就如此中意我那幅画?”
“当然,那是阿莫画的,我觊觎已久。”白衣男子柔声道,听得容佩玖心里一颤。
白衣男子又对容佩玖道:“小善,本来我是要亲自去的,不过我还有些别的事情,只能拜托你替我跑个腿了。你随阿莫姐姐走一趟可好?”
容佩玖答道:“是,主人。”
又是一阵恍惚之后,容佩玖发现自己置身一间书房之中。这书房的风格让她觉得似曾相识。阿莫从书架上取下一幅卷轴,将卷轴装入一个细长的绸袋之中,交给她,笑道:“也不是甚么名家之作,不知道你家主人为何如此中意。”
容佩玖笑了笑,接过绸袋,转身告辞。
阿莫将她叫住,露出疑惑的神色,“小善,阴氏幻术真就无人能抵抗?”
容佩玖摇了摇头,道:“也不是。在这世上,我的幻术大概只对一人束手无策。”
阿莫挑眉问道:“是谁?”
容佩玖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幸福的滋味,粲然一笑,“自然是我家文邪哥哥。”
“这是为何?”
“因为文邪哥哥是这世间唯一一个心思恪纯的人。文邪哥哥的心,比水还要干净。幻术本就是心术,只要对方心中存有杂念,即便只有一丝,也能让幻术钻空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