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把他当成了美味, 捧着他的头, 便在他额头、脸、唇上乱舔一气,小狗儿一样又舔又啃,最后停在他的薄唇之上。
他的唇红艳艳的, 却抿得紧紧, 牙关紧咬着。她在他的唇上徘徊了一圈, 忽然伸出舌尖在他唇缝间抵了抵。进不去。又抵了抵, 还是不让进。
她又急又恼,气急败坏,手便往下一探,狠狠抓了一把。
不打想她来这么一下, 他毫无防备, 低哼一声, 薄唇之间便翕开了一条细细的缝儿。她这才满意了,趁机溜了进去, 温温漉漉的丁香小舌如归海神龙, 在他的口中翻江倒海作起妖来。
褚清越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气息浑浊、急促、粗沉,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垂在两侧的双手慢慢抬起, 在即将碰上她的后背时, 脑中却忽然冒出这句话来。“褚清越, 我不爱你了。”她说这句话似乎就在昨日, 她冰凉的身体与冷若冰霜的表情似乎就在眼前。而他所有的骄傲, 在那一日,被她踩得粉碎。
他的手募地垂落回两侧,双拳紧握,闭眼深吸一口气,气息缓和了一些。睁开眼,眼神清醒,身体僵直,任凭她如何煽风点火,就是不回应她。
她得不到回应,却也自得其乐,依旧兴致勃勃地对他上下其手。
一时追着他的舌头跑与他缠缠绕绕,一时在他的上下颚刮刮蹭蹭上下搅动,一时又如狂风卷过他的每一颗牙。
手上也不得闲,胡乱地四处乱摸……
他心中烦乱不堪,身体的燥渴与心中的郁塞如两波气流在冲撞,撞得他几要癫狂。他一翻身,将她罩在身下,撑肘俯视着她,眼神一暗,滞在当下。
她的脸上绽满了桃花,眼中盛满了秋水。她朝着他笑,两颗梨涡在桃瓣之中跳跃。她眨了眨眼,秋水之中春光溶溶。
她抬手,竖起一指,断断续续划过他的胸膛,忽然得意地一笑,揪住他的衣襟,猛地一拉,将他拉近,贴上她。她的脸瞬间占据了他整个视野,两人的唇之间只隔着半指宽的距离,彼此的气息交融,氤氲在这半指宽的狭小的空间,让人越发的热了。
她微微曲起腿,用膝盖顶了顶他。
他一窒,屏住呼吸。
她又顶了顶。
他忽然发出粗重的一声喘息,恨恨地将她的膝盖摁了下去,又强行将她的腿按直,用自己的腿死死压住,不让她动。
她却扭动得越发欢快了,就像被拍在砧板上却仍然活蹦乱跳挣扎着的鱼。
他定定地看着她在他身下挣扎,向他求欢,脑中却不停地回响着她那句无情至极的话。
褚清越,我不爱你了。
褚清越,我不爱你了。
褚清越,我不爱你了。
我不爱你了……
他简直,要疯了。
他喘了喘气,手用力一撑,直起了身,跪在她身前,一把将她抄起就往床上扔。她被他扔得打了个滚才停下,翻身坐起,肚兜斜垮垮挂在身上,半遮半掩,一副被肆虐过的模样,委屈地看着他,眸中盈着水光。
他的心立时便软了一分,哑着嗓音问:“可是……摔疼了?” 有些懊恼,忘了她如今已不是那个所向披靡的女金刚了。
她昏昏聩聩,不明白他在说甚么,只觉得体内的这把火若是再不浇灭,她就要被烧死了。她空虚至极,双腿合得紧紧,缓缓交错着,“你……你帮帮我,嗯?快帮帮我……”她软着声儿道。
他一震,险些就溃了。
“九九开门!九九快开门!”
褚双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随之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捶门声。
褚清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缓了缓,一转身,匆匆往门边逃去。一开门,便看到千寻芳那张笑眯眯的脸,一双长眸兴味盎然地看着他。余光一瞟,一只小白团绕过他的腿便要往里冲,被他一把薅住,钳了回来。
“放开我,我要进去找九九!”褚双拾吵着。
千寻芳噗嗤一笑,“小祖宗,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进去。”弯腰将褚双拾抱了起来,“你说你,孩子都能满地撒欢了,何苦多此一举让我配甚么解药?”
“药呢?”褚清越面无表情。
千寻芳手一伸,将一只小青瓷瓶子递给褚清越,“一滴即可。”别有深意地一笑,又道,“你怕是不敢罢?毕竟,容家小九她不要你了。也是,她若清醒,想是不愿同你亲近的——”
嘭!
褚清越旋身进了门,猛地将门拍上,带起一阵风,从叔侄俩的脸上一拂而过。
“二叔放我下来,我要找九九!”褚双拾又是扭屁股又是蹬腿。
千寻芳在褚双拾的小肉腿儿上啪的一拍,“小胖团,别乱动!没看你爹和你娘正忙着呢嘛!走,二叔带你去钓鱼。”把褚双拾往肩头一扔,扛着人就走。
“我不要钓鱼,我要找九九,我要找九九!”
“嘶!我说你个小东西,怎的如此不懂事儿,没见你爹都要烧起来了?”
“我不要和二叔钓鱼,二叔钓鱼最烂了!”
“找抽是不是?”
“哇——呜——”
“……说罢,那你想玩儿甚么!”
“画二叔,我要画二叔!”
“……”
叔侄俩的闹声渐渐远去……
褚清越方将门掼上,还未转身,便觉身后一股大力向他袭来,下一刻一副柔软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玉臂一环,紧紧箍住了他。
他分开她的手,转过身,便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她身上的遮挡之物已不知所踪,迷乱的双眸之中布满血丝,动作急切,声音委屈巴巴的,“求你了……”
见她这副模样,他心上微微泛疼,更多的是庆幸。幸好,她身上有他的血灵。幸好,他及时将她带了回来。他不敢想象,若是她这副模样被别人瞧了去,他会做出甚么。
他不过略一怔神,便被她亲了上来。
他艰难地错开她的唇,举起手中的小瓷瓶,嗓音干涩,“来,把药服了。”
她却仿若未闻,他不让她亲嘴,她就去亲他的下巴,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