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燕在知晓王祥、项邦没能攻下孟津后松了一口气,随后冷笑连连。
“不愧为老将,真的老了,两个大将军没能攻下一个小小的孟津,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们下去吧。”
马燕随即召开了紧急会议,
函谷关府
“各位,现在关外的形势我不清楚,但关内的情况我明白的很,楚将王祥与项邦皆被我军困在河内郡苟延残喘,新安、东垣、安邑三县又重新回到我军手中,现如今除了风陵渡与武关,其余两关也在我军手中,这说明我们下一步该干什么?”
“将军,该夺取风陵渡或者彻底歼灭河内郡的楚军。”固态仰头回答。
“嗯,风陵渡暂时不急,那里必定有重军把守,所以我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铲除河内郡的楚军,
韩起听令,令你率部猛攻河内东门,明日执行。”
“得令!”
府中左侧,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将领起身领命,随后快速退出府内。
“固态听令,令你部主攻南门,明日执行。”
“得令!”
待两人离去后,马燕看向剩余的最后一位小将,缓缓开口道
“马奎,明日之战十分重要,切不可大意,军人,随时都有性命之忧,更何况你明日要拦截的,是楚军赫赫有名的两大将军,作为赵国的大将军,我不可能徇私舞弊,你明日的任务,是在河内北面埋伏,待楚军溃兵一到,立马阻拦。”
“是,保证完成任务!”
马奎严肃回令,随后步伐坚定走出府内,身影渐渐消失在马燕视野中。
次日,天空泛起鱼肚白。
赵军先锋部队已逼近河内郡城,接到紧急警报的王祥和项邦连忙来到城墙上,看着黑压压的赵军,项邦心中一沉,随后看向王祥
“怎样,有把握吗?”
“没有把握,守不住就撤。”王祥冷静道。
河内郡的百姓也知道赵军即将开始攻城,大街上百姓各自快速奔走,小孩子也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开始啼哭起来,家长的喝骂声、家禽的吼叫声,官兵不耐烦与紧张的维持秩序声,等等,各种声音夹杂在一起,项邦感觉全郡乱套了。
东门
不知老天也有了怜悯之心,空中飘起了雨滴,但这并不影响赵军前进的步伐,渐渐的,风雨漫天,手持冷兵器的赵军整齐划一,清一色的蓝黑铠甲在士兵的行军中发出阵阵声响,齐齐往城门口推进。
隆隆雨声之中,赵军后方响起进攻的鼓声,号角声,突然!天空响起一道惊雷,轰隆轰隆!小雨也变成大雨,鼓声与雷声交替响起,令士兵分不清哪个是鼓声,哪个是雷声,但他们知道的是,冲锋!冲锋!
“开城门,迎战!”
城墙之上,王祥大喝一声,传令兵闻言,连忙传令。
“老王,你疯了!赵军气势正盛,出去不是送死吗!”
雨水划过项邦的脸庞,只听王祥喝道
“这正是我军恢复士气的最好时机,此战,我亲自带头冲锋,你指挥守城。”
话落,王祥一甩战袍,大踏步走下城墙,项邦看其背影,丝毫没有看出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将,反倒像年轻气盛的猛将。
“吱吱。”
“大将军,楚军开城门了!”
赵军之中,一位偏将惊讶喊道,马燕也看到了,一位身着黑红铠甲的宽厚身影一马当先冲出城门,紧接着身后跟着两员大将,其次才是主力军队。
“命令韩起,全军冲锋,”
就这样,赵楚两军兵戈相刺,前一刻战场中央空荡不已,忽地士卒相砍,战马嘶鸣,喊杀声不断,马蹄泥泞,却踏出一条血路,红袍残破,黑甲带血,脊背挺立,兵戈倒地,数万精兵悍将血肉相搏,
战场一侧,有一人肩膀宽厚,手握长枪,身披红袍,面如黄土眼角凌厉,黑甲红袍狮盔兽带,令人觉得就是一杆削尖的长枪,一人一马来回冲杀,手中长枪不断刺出,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杀穿赵军左翼,随后赵军再无一人敢上前阻拦,那人驻马回缰,战袍在雨水冲刷下紧贴铠甲,战马周围死尸遍地,尸山血海之中,好不威风!一道惊雷劈下,其更像天神一般!
城墙之上,项邦看到如此景象,一时间热血沸腾!
“吴亘,你指挥守城,本将也要下去杀敌,王祥这老王八真让我看的手痒痒。”
赵军中军
马燕眯眼看向战场之中骑马舞枪的王祥,心中忍不住赞叹
“真是一员猛将,不愧是从底层杀出来的楚军战神!”
“大将军,韩起部快死完了。”
那偏将出言提醒道。
“全军冲锋,胆敢后退者,无需多言,直接就地斩杀,再传令固态部,加快时间攻城,楚军主力被我们拖在东门。”
“遵命!”
“怎么还不动身,我说全军冲锋,不仅仅是韩起部,整个中军全动!明白了吗!”
“明白!”
就在河内郡东门城外将要再次血战时,赵军固态部已到河内南城门。
“将军,斥候来报,楚军在南门的守军疏松,也没有发现赵军藏兵。”
“嗯,既然如此,立即攻城,”固态果断下令。
“遵命!”
“敌袭!敌袭!”
在众多赵军明目张胆现身后,南城墙上楚军终于发现,并快速吹响警报。楚军留守南门的守将关催闻言,暗道不妙,项邦就给他三千步兵守城,不知赵军来了多少兵马,想到此处,关催连忙赶上城墙。
“将军。”
一名小将见关催赶来行礼道,关催根本没时间理会,快步赶到城墙,看着城外上千赵军,终于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赵军来的不多,”关催沉气轻声呢喃。
“全军戒备,赵军胆敢踏入离城门九十丈,立刻拉弓射杀,其余人赶快准备守城物资。”
关催边走边喊,大脑快速运转,城外原本零零散散的赵军开始集结起来,发出整齐划一的步调逼近南门,关催听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