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远倏然一笑:“是你太让人意外和惊喜了。”
眼前容颜妖娆勾人的女子,好似一本书,每次翻开一页,都有不新的,不一样的内容。
萧宁远的眼神之中,满是欣赏之色。
玉姣心中明白,萧宁远也喜欢聪慧的女子。
但这聪慧,又不能过了头。
她要让萧宁远知道,她聪慧且通晓诗书,并非那种只会勾人的女子,也得让萧宁远知道,纵然她聪慧,可她依然痴心于他。
任何一个男人。
都无法拒绝一个才貌双全,且温柔小意的女子。
只是这个世界上的大多女子,有了才貌,便多了傲气,没人会同玉姣一样,这样放低身段。
或者是说……玉姣也想挺着脊背,如同汴京城之中,那些高门贵女一样,骄傲肆意地活着。
可她,还需得认清楚自己的处境。
在没有高傲资本的时候去高傲,只能是自取灭亡。
萧宁远看着玉姣,温声问道:“姣姣的眼睛好些了吗?”
玉姣点了点头:“好多了!”
旁边的秋蘅听了这话,对着春枝嘟囔着:“咱们小娘怎么不说实话?那眼睛虽然能看清楚东西了,可夜里总是酸痛,睡觉都睡不安稳……”
春枝看向秋蘅,皱眉道:“闭嘴,别乱说。”
声音不大,但还是恰到好处地传到了萧宁远的耳中。
萧宁远的目光之中,又多了几分怜惜:“你受苦了。”
玉姣扬起下巴,看向萧宁远,温声道:“能得主君陪伴,玉姣不苦。”
萧宁远笑了笑,就拉着玉姣下山。
玉姣看了看自己被萧宁远握住的手,有些意外。
萧宁远道:“下山的台阶被晨露打湿了,有些湿滑,我牵着你。”
一路上,两个人手拉手,并肩而行。
等着走到了台阶变窄之处,萧宁远甚至还会伸出手来,将玉姣纤细的腰肢,拥到自己的怀中。
终于到了山下。
白侧已经在那等了好一会儿了。
她瞧见萧宁远牵着玉姣下来,依旧一副空谷幽兰的感觉。
玉姣早就听说过,这位白侧夫人自从入了伯爵府后,就一直不争不抢的,十日里有七日是病着的,也因此错过了许多宠爱。
她心中暗道,这女子能做到这个地步,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就是白侧妃夫人真的人淡如菊,早已将自己的心性修炼到一定境界,无欲无求。
第二种,便是白侧夫人不爱萧宁远。
若是女子真爱上什么人,又怎么可能,坦然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和其他女子这般亲密?
也不知道白侧夫人是何种了。
不过不管白侧夫人是怎么想的,白侧夫人这种人淡如菊的,总归是人畜无害。
至于她为何明明有了身孕,还要藏着掖着,跑到慈音庵静修。
玉姣想着,这应该是白侧夫人保护孩子的一种手段吧?
这么多年下来,忠勇伯爵府的后宅,一个新生的孩子都没有诞下过,连着孟侧夫人那种,有宠爱的侧室,都遭了毒手。
白侧夫人谨慎一些,也是正常的。
白侧夫人先一步开口了:“主君,妾的身体不适,总是想作呕,便不和主君以及玉姣妹妹同乘了。”
萧宁远微微颔首。
说到这,萧宁远皱眉,看着随从吩咐着:“回府后,让郎中到幽兰院之中看看。”
吩咐完这件事。
萧宁远这才带着玉姣走到自己的马车跟前。
萧宁远扶着玉姣上了马车,这才进来。
一路上,玉姣忍不住地掀开马车的侧面的帘子,往外张望着。
萧宁远见玉姣看得认真,含笑问道:“有那么好看吗?”
玉姣状似无心地说道:“妾从伯爵府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要瞎了呢!如今还有眼睛用,当然欢喜……”
说到这,玉姣转过身来,将目光落在萧宁远的身上。
她目光盈盈,带着一种诉说不出的深情:“不过比起看不清楚外面的美景,妾更担心……看不到主君。”
萧宁远闻言失笑:“是吗?”
玉姣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来,用手去摸萧宁远鬓间乌黑的头发,以及他的侧脸:“主君是妾见过的,生得最貌美的男子,要是再也看不见了,多可惜呀!”
萧宁远伸出手来,将玉姣的手摁住。
萧宁远的声音低哑:“放肆!”
玉姣顿时没了刚才那活络的样子,紧张地看向萧宁远:“妾……妾逾越了。”
萧宁远见刚才还难得活泼的玉姣,这会儿又将自己缩回了兔子洞,便一用力,将玉姣拉到自己的怀中。
他低沉且温和的声音,从玉姣的上方响起:“姣姣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谨小慎微,你可以选择做自己。”
玉姣的唇角微微一扬,眉眼之中带着几分俏色:“主君,你待妾真好。”
马车停在了忠勇伯爵府的正门处。
萧宁远先下了车后,转身对着马车内伸出了手,玉姣瞧见了,有些迟疑。
但最终,她还是将手放在了萧宁远的手上。
萧宁远牵着玉姣往里面走去,至于白侧夫人则是陪在萧宁远的另外一侧,由染霜搀着。
王忠勇伯爵府里面走的时候。
玉姣还是有些忐忑的。
这一路上,她未曾问起萧宁远关于伯爵府的事情,更是不知道萧宁远怎么处置的薛玉容。
萧宁远察觉到了玉姣的紧张,借着宽大衣袍的掩饰,轻轻的捏了捏玉姣的手。
玉姣的脸瞬间就带起了几分红晕,低声道:“主君!”
萧宁远的唇角微微扬起,格外愉悦。
不过被萧宁远这么一闹,玉姣倒是不担心了。
萧宁远亲自从慈音庵上,将她接了回来,便已经能说明萧宁远的态度了!
有萧宁远护着,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