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容越想越是生气。
“她是算计我,可也针对了你!玉姣,你既然得主君宠爱,不如你去同主君把这件事说清楚!”薛玉容看向玉姣说道。
玉姣闻言笑了一下。
薛玉容倒是打的好算盘。
可是……她凭什么去给薛玉容当出头鸟?
这样想着。
玉姣就委屈地说道:“姐姐,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
“我虽得主君宠爱,可我没有孩子,而那白侧夫人,眼见着要母凭子贵,往后怕是要做平妻……我怎么敢得罪她?”
玉姣苦笑了一声说道:“我告诉姐姐真相,只是想姐姐不要误会我,针对我……至于别的,我不做他想。”
“也希望姐姐放宽心,不要总想着对付白侧夫人,你斗不过她的。”玉姣继续道。
说完,玉姣也不给薛玉容反应的机会,便开口道:“姐姐,主君应该已经到了揽月院了,我便不再这多陪你了。”
玉姣一走。
薛玉容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没用的东西!”她看着玉姣离开的背影骂道。
玉姣此时可不管薛玉容怎么想。
她只要负责把火点着。
往后这火,烧得有多大,就得看薛玉容的气性有多大了。
薛玉容本就容不得白侧夫人,只不过白侧夫人向来低调,倒是让薛玉容没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可如今……薛玉容既然已经知道真相了。
薛玉容的矛头,自然就会对准白侧夫人。
从今天开始。
便不是白侧夫人坐山观虎斗了,而是她,瞧着薛玉容和白侧夫人斗了。
想到这,玉姣笑了笑。
她如今对白侧夫人,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薛玉容眯着眼睛说道:“这个贱人,差点害我被休……我绝对不能容她!”
……
“你说什么?那两个奴才,不知所踪了?”白侧夫人黑着脸开口。
染霜紧张地说道:“侧夫人,我按照您的吩咐,让和我们相熟的人牙子到府上,但另有一个人牙子,先一步到了府上,把两个人买走了。”
“现如今,人牙子和那两个下人,都不知所踪了。”染霜道。
白侧夫人的脸色很是难看。
“侧夫人,您先别着急……兴许是人牙子,带他们到别处转卖了。”染霜继续道。
“找个人,去琴瑟院打听一下。”白侧夫人道。
染霜瞪大了眼睛:“侧夫人,您是觉得……这件事是大夫人做的?”
白侧夫人温声道:“兴许。”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染霜开口。
白侧夫人含笑道:“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她既然没闹到明面上来,便是知道……如今的她,动我不得。”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声音轻缓:“把安胎药端进来吧。”
什么事情,也没有腹中的孩子重要。
只要孩子平安出生,她便能保住自己的富贵。
……
玉姣回到揽月院的时候,便瞧见屋内已经点燃了烛火。
萧宁远的影子,映照在窗棂上。
看影子的样子,萧宁远似乎在看书。
玉姣轻手轻脚的,都到了门前,缓缓推开门。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开门声,玉姣便进了屋子。
萧宁远抬眸看向玉姣,刚才还算冷俊的面色,这会儿已经和缓了起来。
面对玉姣的时候,他的声音都跟着温和了几分:“姣姣,你回来了。”
玉姣看向萧宁远,有些不好意思:“主君几时过来的?是亲不好,让主君久等了。”
萧宁远笑道:“刚来。”
“倒是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一直在琴瑟院了?薛玉容可否为难你?”萧宁远问道。
玉姣连忙说道:“没,没有。”
“姐姐她,也很是懊悔……我们姐妹在一起,说了不少的话,我相信姐姐她是真心悔过,往后她定不会为难妾了。”玉姣继续道。
玉姣笑着走到萧宁远的身旁。
萧宁远拉住了玉姣微凉的手,将玉姣拉入自己的怀中。
“她到是配不上有你这么好的妹妹。”萧宁远开口道。
“不过也罢。”
“有她在府上,总归……能省去不少麻烦。”萧宁远继续道。
不曾休妻,不是他不能休妻。
而是他可以随时休妻。
且……这么多年过来了,若薛玉容当真能改过自新,安分守己。
他这府上,倒也不差这一双筷子。
萧宁远说着说着,一低头,便看到玉姣正用那水汪汪的目光看向自己。
她的容貌精致,如同山鬼妖精一样的,瞧着分外勾人。
玉姣见萧宁远看向自己,便轻声道:“主君……”
她的声音也是很好听的,这样小意讨好萧宁远的时候,便如同江南那细细丝丝的雨,落在荷叶上,缠绵又动听。
萧宁远的目光之中多了几分火热。
但最终,他还是把双手摁在玉姣的手上,用力一提,就将玉姣提到一旁。
玉姣错愕地看向萧宁远:“主君?”
她结束小月子,已有数日,但萧宁远从不与她亲近。
和萧宁远相识之初,她便是用自己的美色惑住萧宁远的……可如今萧宁远,似乎对她的美色不感兴趣了。
萧宁远的声音黯哑:“姣姣,莫要勾我了。”
“现在还不成。”萧宁远继续道。
郎中说过,姣姣小产,身体瞧着是好了,但到底伤了身体。
近些日子,他应该多体贴姣姣一些才是。
玉姣看向萧宁远,脸色一红:“主君,你乱说什么呢,我……我没这个意思!”
萧宁远闻言笑了起来:“好,姣姣没这个意思,是我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