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侧夫人脸色苍白,格外虚弱,强撑着,将自己的上身抬起来一些。
然哽咽道:“我在这府上,素来不与人争抢,没想到如今竟然也要遭此横祸……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竟然用心如此歹毒,想置我于死地,请老夫人为我做主。”
萧老夫人冷声道:“去查。”
说到这,萧老夫人环顾四周,将目光在薛玉容和玉姣的身上横扫而过。
“若是让我查出来,今天的事情是谁做的,绝不轻饶!”萧老夫人冷声道。
薛玉容被老夫人这目光一看,神色微微瑟缩了一下。
玉姣察觉到那冷冽的带着打量的目光,只觉得心头有几分不安。
她本想着,平平安安地度过这段,萧宁远不在府上的时间……可如今瞧着……今日的事情,不能善了。
只希望,这件事不是冲着她来的。
但正所谓怕什么就来什么。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孙嬷嬷就扭送着一个粗使丫鬟过来了。
玉姣一看那丫鬟便认出来了,这丫鬟叫莲心。
是揽月院里面伺候的丫鬟。
莲心进屋后,哆嗦了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孙嬷嬷将莲心的手扯了出来,冷声道:“老夫人,您看,这丫鬟的手上也沾着煤油!”
莲心哆嗦了一下,便道:“玉侧夫人,救我……救我……”
玉姣见状,脸色一黑。
她刚才便担心这件事是冲着自己来的。
如今看来,这件事果然是针对她的!
只是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谁的手笔……或者是,很多人都参与了。
比如,这火,的确是薛玉容让人放的,只不过白侧夫人选择推波助澜,将事情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白侧夫人满脸不敢相信地看向玉姣,怔怔地说道:“玉姣妹妹,这件事竟是你做的吗?”
“我把你当成亲姐妹一样待你,可你却如此害我……”
“我知道,你的孩子没了,你难过……但你也不能如此害我啊!”
“我从来没有和你争抢的心思,你……你怎么能如此狠毒?”白侧夫人哽咽道。
“请老夫人为我做主。”白侧夫人看向萧老夫人。
萧老夫人冷眸看向玉姣,沉声道:“玉侧夫人,你可知罪?”
玉姣正色道:“老夫人,如今这揽月院里面,一共有八个粗使丫鬟,这个叫莲心的丫鬟,是早在我入揽月院之前,就负责洒扫揽月院的……”
“我就算是真要用人谋害白侧夫人,也会选自己贴身可靠的丫鬟去做,怎会用这样一个人去做这件事?”玉姣反问。
叶灵秀站在萧老夫人的身边,听了这话,忍不住地开口道:“人是你院子里面的,你总不能说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吧?”
玉姣把目光落在了叶灵秀的身上:“叶姑娘倒是关心我们伯爵府的事情。”
叶灵秀察觉到玉姣的讥讽,目光闪烁了一下,接着便道:“如今表兄不在家,你们便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姑母的身体又不好,我这是替姑母分忧。”
“玉侧夫人,你的手怎么了?”叶灵秀忽然间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手上。
玉姣微微一愣。
萧老夫人沉声说道:“将手伸出来!”
玉姣迟疑了一下。
萧老夫人板着脸:“怎么?我的命令也不听了?还是说,要我派人把你的手抬起来?”
玉姣只好将手伸了出来。
纤细的手指上,沾了一些煤油。
“煤油?她的手上是煤油!”染霜大声喊道。
白侧夫人震惊地看向玉姣:“玉姣妹妹,原来你竟亲自将煤油,泼到我的房门上……”
“你……你怎能如此恶毒?”白侧夫人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我从未想过与你争抢主君的宠爱……你却如此对我。”白侧夫人哽咽了起来。
萧老夫人怒声呵斥:“薛玉姣,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玉姣环顾四周。
薛玉容一脸看好戏的神色,瞧着并不打算为她说话。
玉姣并不意外,她和薛玉容短暂的合作,无非是与虎谋皮。
她若是遇到事情了,薛玉容不趁机落井下石,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至于老夫人,满脸威严和怒容。
旁边的叶灵秀,唇角微微扬起,显得很是快意。
玉姣开口道:“老夫人,我的确有话要说,我这手上有煤油,是因为我刚才,比所有人都早一步,发现这水中有煤油了,手上的煤油,便是那时沾染上的。”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开口道:“老夫人若是不信,可以差人把刚才参与救火的其他人喊来。”
“问问大家,是不是我与大家说,这水中有煤油,让大家换了水来?”玉姣反问。
她此时很是庆幸。
万幸的是,当初她发现水中有煤油的时候。
第一时间没有起恶念。
若她当时想着顺水推舟,直接把白侧夫人烧死在里面,那今日,自己还真就是跳进汴河也洗不清了。
说到这,玉姣又看向床上躺着的白侧夫人,失望地说道:“白姐姐,你说你把我当成姐妹,我又何尝不是?”
“我倒是没想到,自己好心救你,却被你这般误会……”说着玉姣的眼睛已经红了起来。
眼见着玉姣已经翻盘。
那边的薛玉容也跟着开口说道:“玉姣是我妹妹,我自然是了解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今日之事,定是这个叫莲心的丫鬟,栽赃陷害!”
“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陷害玉侧夫人!”薛玉容盯着莲心,冷声呵斥。
莲心哽咽道:“玉侧夫人,玉侧夫人……您说过的,只要我帮您办成了这件事,您就放我出府!”
玉姣盯着莲心:“休要信口雌黄!”
说到这,玉姣继续道:“老夫人,我们不能只听莲心一个人怎么说,还是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