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请少爷去大厅,说有很重要的急事。”楚风听得出那正是二夫人的身边的那个丫头的声音。
“等一下,我去通报爷。”飞扬这次并没有如刚刚赶走幽兰那样赶走她,声音中似乎还隐着一丝莫名的情绪。
楚风暗暗疑惑,看来二夫人在翌王府的确还是有很一定的地位的,但是冷魅辰真的不知道二夫人的阴谋吗?
“爷……”飞扬推开门,双眸扫向楚风时,话语微微顿住,显然刚刚白亦萧的话亦让他的心底有了几分顾虑。
“嗯,我知道了。”冷魅辰微微蹙眉,双眸扫向楚风时亦闪过一丝凝重,“你先回听雨轩。”
楚风一愣,却随即明白了,他们是在怀疑她,心中不由的划过一丝失落,脸上也漫上几分连她自己都未觉察的失意。
只是楚风的步子才刚刚迈开,冷魅辰却手臂一伸,顺势揽过了她,“算了,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与她脱不掉关系,她还是跟在他的身边,他比较放心。
楚风的身躯微微一怔,脸上也随即绽开灿烂的笑意,“相公不赶我走了吗?”这次的笑,似乎不再是完全的伪装,声音中的喜悦似乎也多了几分逼真。
飞扬微微错愕,“爷?”这件事爷连皇上都不曾告知,却不避讳她,若是先前,或许他还能理解,毕竟她未必会懂,但是今天听了萧王爷的话,难道爷竟然没有
丝毫的怀疑与防备吗?
楚风的心底不由的再次划过一丝疑惑,只不过是二夫人让人来传,他们有必要这般慎重吗,心中猛然一动,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二夫人请冷魅辰是何事?
难道冷魅辰早就知道了二夫人他们的阴谋?楚风的眸子下意识地望向身边的他,心中暗暗一惊,这个男人的确是深不可测,而她是否真的骗过了他?就算现在骗过了他,那她还能隐瞒多久?
进了大厅,除了那位一身艳丽的二夫人,刚刚在书房外碰了一鼻子灰的那个幽兰也在,而更让楚风诧异的是,那个由冷魅辰带回翌王府的男人竟然也在。
楚风暗暗猜测着,这个二夫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这样的阵势叫冷魅辰来,必有阴谋。
她微侧的目光望向身边的冷魅辰时,却见他冷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竟然连最起码的意外都没有。
“不知二娘要我来有何事。”淡淡地声音同样听不出丝毫的情绪,一双眸子直视着二夫人,似乎不曾看到大厅内的其它闲人。
冷魅辰的平淡让楚风愕然,这个男人是向来就如此冷淡?还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冷魅辰的反应似乎在二夫的意料之中,她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奇怪,反而一脸欣喜地起了身,“辰儿,你来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廷儿了。”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他,欣喜的眸子深处却隐过一丝紧张。
楚风微微一愣,廷儿?廷儿是谁?应该不会就是那个男人吧,双眸扫向立在大厅中一脸冰霜的男子,楚风亦有些迷惑了。
冷魅辰微微蹙眉,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泛起淡淡地疑惑,“廷儿,那个廷儿?”一双眸子却始终不曾望向大厅中的其它人,径自坐到了椅子上。
二夫人脸上的笑意猛然的滞住,“你不会连廷儿也不记得了吧?”一双探究的眸子直直地望着他,眸子处闪过一时间来不及掩饰的恨意,“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弟弟,而且当年若不是他,你可能早就……”尖细的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职责,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无情到这种地步。
她本来以为冷魅辰竟然会将廷儿救回来,一定是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就他十几年前被人虏走的弟弟,所以她才故意用欲擒故纵的手段,明义是在赶冷魅廷,实际上是想要让冷魅辰开口留下廷儿,只是眼看到廷儿的伤都已经好了,却仍就不见冷魅辰有任何的表示,所以才不得不亲自出马,却没有想到冷魅辰竟然……
“你是说冷魅廷。”冷魅辰恍然大悟般地应道,“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我记得当年二娘曾经告诉过我,说他已经死了。”
二夫人微微一怔,却随即露出失而复得的欣喜,“本来我也以为廷儿已经死了,却未想到上天保佑,我的廷儿竟然还在人世,而且
还让我在有生之年找到了他。”
“哦,你已经找到了他?”冷魅辰抿了一口丫头刚刚端上的茶,仍就一脸的平淡。
这次二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错愕,她虽然知道冷魅辰向来冷情,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听到这个消息也会这般的无动于衷,但是却不得不继续笑道,“是呀,说来还真是上天保佑呀,前几天前你无心救回来的那个人,他竟然就是廷儿。”
“什么?你说他就是二少爷,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飞扬不待冷魅辰开口,便急急地喊道。
楚风也彻底的惊住,什么?那个男人竟然成了冷魅辰的弟弟,这也太扯了吧?
“二娘怎么能确定他是冷魅廷。”冷魅辰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关心,双眸也不由的扫向立在一边的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
“辰儿还记得当年不小心留在廷儿肩上的伤吗?”二娘小心地望了冷魅廷一眼,然后略带伤感地望向冷魅辰,“他的肩上的伤与廷儿的一模一样。”
“二娘是如何发现他肩上的伤的,他若是故意让二娘看到,那么事情岂不太可疑?”双眸漫过她,了望向窗外,眸子闪处闪过一丝无人看得懂的复杂,“我知道二娘思子心切,只是此时却万万大意不得,以免上了某些有心人的当。”
说话其间,他的眸子一直望向窗外,似乎在对二夫人说,却更似在自言自语。
就算二夫人再精
明,此刻也看不懂冷魅辰的心思,却仍就沉声接道,“我自然明白辰儿的顾虑,但是这次我却可以肯定他就是廷儿,本来这几天,我就发觉他有些像廷儿,所以今天见他伤好了,便特别拿了件衣衫给他,才无意间发现了他肩上的伤,而且他也问过他的伤是如何而来的,他回答的也正如当年廷儿受伤的情形相同。”
“若伤都可以做假,话又如何做得了真?”冷魅辰的双眸终于从远处收回,望向冷魅辰时,却是一脸的冰冷。
“辰儿,你难道连我也不相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