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的脸色慢慢的变得阴沉,伤了他,还说在帮他,还要他好好的感激他,若是此刻他不是因为剧烈的疼痛,以及顾及到肩上的伤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好好的‘感激’一下他。
一脸愤恨中,却见裴昊轩从怀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纱布,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瓶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纱布上,顿时纱布被染红了一片,就如同是被鲜血染红的一样。
“你到底在做什么?”轩辕澈的眉头愈加的皱紧,双眸中却闪过更多的疑惑,他是真的看不懂,裴昊轩到底在做什么。
“师兄,你要生气了。”裴昊轩将一切准备妥当,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拿着不知染了什么东西的纱布来到轩辕澈的面前,“我这可是在帮你。”
“你弄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帮本王?”轩辕澈的双眸中是明显的怀疑,也因为裴昊轩的过分有着明显的不满,“你最好快点把那恶心的东西给本王拿开。”说话间,身躯也同时快速地避了开去。
“呵呵呵……”裴昊轩仍旧一脸的嬉笑,但是却在轩辕澈转身时,快速地拉住了他,而且拉得仍旧是轩辕澈受伤的那只手臂,摆明了是故意的,而且还一脸欠扁地说道,“师兄,你忘记了你现在可是受了伤,不是我的对手了。”
而他用力的
一拉,再次扯动了轩辕澈的伤口,这次伤口裂得更大,而且快速地流出了更多的血,这次不包也不行。
“师兄,你的伤口又流血了,快点坐下来,我帮你包好。”裴昊轩却还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强硬的将轩辕澈按在了床边,原来制服师兄的感觉这么爽呀,以前,每次都是他输,这次他终于赢了一次,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胜之不武。
快速地将那纱布包在轩辕澈的肩上,看到轩辕澈那几乎要变黑的脸色,快速地躲开,此刻,他想,师兄可能真的恨不得杀了他吧。
“师兄。”微微退开一些距离,感觉到了安全的距离,裴昊轩才停了下来,脸上仍旧是他那痞子般的笑,“师兄,其实我是真的在帮你。”话语微微的顿住,双眸中闪过暧昧的轻笑。
在轩辕澈的双眸快要喷出火时,再次开口,“师兄,这几天嫂子,这般精心的照顾你,很满意吧。”
轩辕澈微愣,没想到裴昊轩会突然将话题转到了这上面,不过想到凌风这几天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对他的照顾,还真的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只是这几天,看到她这般的劳累,心中却有些……
看到轩辕澈的呆愣,裴昊轩微微靠近了些许,一脸神秘地问道,“师兄,你想不想再让嫂子继续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你
呀。”
轩辕澈微微蹙眉,仍旧没有目标裴昊轩的意思,他承认,他的确希望凌风天天这样陪在他的身边,但是他却不想让她太累。
“你想呀,若是你的伤好了,嫂子肯定就会回落枫阁了,到时候,还可能天天陪着你吗?”裴昊轩终于说出了重点,“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谢谢我。”说话间,双眸还刻意地扫向轩辕澈左肩上的纱布,为自己邀功。
而轩辕澈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却并没有裴昊轩想象中的欣喜,反而有着一丝沉重,还带着几分犹豫。
裴昊轩说得没错,若是他的伤好了,凌风可能会再回到落枫阁,就算他强迫她留下,她只怕也不会对他这般的细心。
但是,他若是这么做,岂不是在欺骗她,若是让她知道了,以她的性子,只怕会生气吧,而且他也不想再让她这般的劳累。
“将这纱布给本王拆了。”思索了片刻,轩辕澈慢慢的开口。
“什么?”裴昊轩一脸错愕地望向他,“师兄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现在拆了,嫂子回了落枫阁,你们之间就少了像现在这样的相互增加感情的机会,那你很可能就要重新回到原来的样子,师兄,你希望那样吗?”裴昊轩也是真心的为他们着急,对于轩辕澈的事情,他向来都是比自己的事情更
着急,师兄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动了心,他一定要想办法帮师兄。
轩辕澈再次的愣住,一想到以前的样子,心中竟然微微的有着几分害怕,裴昊轩说得对,他的伤好了,凌风回了落枫阁,以他的冷冽,以她的沉默,他们之间真的有可能会回到以前的样子。
正在犹豫时,凌风已经将熬好的药端了进来,只是一踏进房间,裴昊轩便快速地迎了上去,惊呼道,“嫂子,不好了,师兄的伤口恶化了。”
根本就没有给轩辕澈一点犹豫的机会。
凌风一惊,双眸中却也同时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她明明感觉这两天,轩辕澈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怎么会突然恶化?
“伤口感染了,刚刚我已经帮师兄处理过了,不过要想恢复的话,可能还要个十天、半个月的。”裴昊轩无边无际的夸张着,还十天、半个月,亏他说得出口。
凌风微愣,隐隐中总是感觉到有些不对,遂追问道,“但是我感觉,他的伤口应该没什么事了呀。”虽然她不是医生,但是,她也从轩辕澈的身体以及脸色上看得出,轩辕澈恢复得很好呀。
裴昊轩暗暗郁闷,这个女人跟那个小丫头一样的难对付,像一般的女人,一听说自己的夫君伤口加重的,不是会急得哭吗?怎么这个女人就是这么的冷静
呀,难道在这个女人心中,就一点都不担心师兄吗?
但是她这两天,却又不眠不休的照顾着师兄,也不像是没有一点感情的样子呀。
突然想起,第一天的时候,她帮师兄换过一次纱布,这还是他第二天为师兄换药的时候发现的,发现,自己原先给师兄上的药都没有了,而且纱布也不像他缠的那个样子,在他的不断的追问下,师兄才说出,是那个女人又重新为他换了一次纱布。
“我也不清楚呀,不过我当天明明给师兄上了药的,只是很奇怪,伤口上怎么反而没有了药,似乎被洗掉了,不过,就是因为药被洗掉了,所以才会发炎,伤口才会恶化。”裴昊轩太过狡猾,明显的是想要挑起凌风的自责与愧疚。
凌风不由得愣住,那么说,是她多事,反而害了轩辕澈,双眸不由得望向他,便看到他的伤口的纱布已经被血渗透,而且看到他的脸上,分明也在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