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有丝毫停留。
“傅梨!”陆文喊了她一声,但傅梨置若罔闻,继续往外走。他急了,几步追上来拦住她的去路。
傅梨冷漠地睨着他,问:“还想干嘛?”
他皱着眉,说:“我们谈谈。”
“我跟你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傅梨反问。
“你……”陆文语塞,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那你总归该向我道歉吗?”
她只觉可笑至极:“道歉?呵。”傅梨讽刺一笑,“陆文,是你出轨,不是我。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
陆文的脸色顿时变得难堪起来:“傅梨,你非要说这种话吗?”
“不然呢?”傅梨扬起下颚,嘲弄地问道。
陆文的眼底浮现痛苦与挣扎:“我不想和你吵架……”
傅梨嗤笑:“是吗?你和你的新欢,都已经订婚了,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不想和我吵架?”
陆文叹息一声,伸出手握住她冰凉颤抖的手腕,缓慢地说道:“对不起,梨梨。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之所以和你分手,和别人订婚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因为她说了,只有她爸爸可以不让我爸的公司倒闭……所以,请你原谅我。”
傅梨怔住了:“你说什么?”
陆文松开她的手,垂眸,掩盖眼底的哀恸,艰涩地说道:“所以,我不能不答应她……”他抬头,看着傅梨的双眼,认真地说,“梨梨,当你说,我是你的初恋时,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可以帮助我爸爸,不然,我绝对不会和你分手的!”
垂眸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腕,神色有些复杂:“如果你实在生气,那就打我一顿吧。”
说完,他抬起手臂,将脸凑近她的脸颊,任由她殴打的模样。
傅梨的心跳忽然加速,她咬着唇,迟迟未动。她不想打他的。他是她曾经深爱的男孩,即便他们分手了,即使他和人订婚了,她却仍然舍不得伤害他一丁点儿。
可是,她又该用什么理由去安慰自己呢?
她突然很讨厌自己这样优柔寡断。
她低着头,长睫遮挡住眼中的情绪,声音听上去有些闷:“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梨梨,”他叫了她一声,伸手抱住她,温热的胸膛熨帖着她单薄的身体,“我知道自己给你带去了无法原谅的伤害,所以,我想让你能够解气一点。你打我,狠狠扇我都行,我不会有怨言的!”
她的脑袋抵靠着他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良久推开他,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释怀的浅笑:“既然我们两个已经结束了,那就彻底划清界限吧。还有,陆文,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幸福。”
他怔愣着。
傅梨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缓过神来的陆文,盯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眶渐渐湿润。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放手。
陆文憋着眼泪,喉咙里的干涩让他哽咽出声:“傅梨,我也希望你能寻找到真正的幸福。”
回到包厢,傅梨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坐下来。
看着姚紫昕递过来的酒杯,她举起来,对着空气说:“陆文,我祝贺你和新欢百年好合!”
说罢,仰头一口闷下。
姚紫昕作为她的闺蜜,也是马上就知晓了发生了什么。她看着面前哭花了妆容、双目红肿的好友,心疼不已。
她拍了拍傅梨的背,宽慰道:“好了,梨梨,你别再为那个渣男难过了!我相信,全世界又不是只有陆文一个男人!你又这么漂亮,以后肯定会遇见比陆文更好的人。”
傅梨苦涩一笑:“紫昕,你不懂,你不明白!陆文他是我的初恋啊!他明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他,有多爱他的!可是他……他为什么还是要和我分手啊?”她紧抓着酒杯,眼睛里蓄满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姚紫昕赶忙替她抹了把泪水:“梨梨,你别哭啊!这说明陆文不珍惜你,不值得你全身心的付出,去爱他一个渣男啊!”她一边说,一边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拭脸上残余的泪珠,“你才二十一岁,又不是没人要了!而且比他好、比他帅、比他富有的男人多了去了!你就当是踩了坨狗屎,洗一洗去晦气。”
三年的感情和真心,付之东流,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
傅梨的心里,始终是不甘的。
这晚,她喝了太多酒。醉醺醺地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可怜的梨梨,那死陆文竟然敢辜负你,我绝不会放过他!”姚紫昕给她盖上酒吧里的毯子,忿忿不平地咒骂道。
看着手腕上的手表,也才凌晨十二点零一分。于是她便走出包厢,去到放着嘈杂的音乐、闪着五彩灯光的舞池里蹦迪。
“哈!好嗨哟!”姚紫昕甩开脚下的高跟鞋,穿着短裙在舞池里疯狂扭动。
大约又过了四十来分钟,包厢里原本睡着了的傅梨渐渐醒了过来。因为喝多了酒,导致自己现在有点头晕身子重,她揉了揉太阳穴,强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
“紫昕。”她唤了一声,无人答应,“不在吗?”
她刚迈开腿走了两步,眼前便晃悠起来,她险些摔倒。扶着墙壁,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她踉跄着走进洗手间,准备洗脸清醒一下。
当脸触碰到冰凉的水那一刻,整个人稍稍恢复了一丝清醒。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镜中的自己,上午还化得完美精致妆容的脸,现在已然变得惨不容睹,眼窝深陷,双眸布满血丝。
“唔……”她喃喃自语,“好难看!”
她俯下身,将脸埋进蓄满水的洗手池里,想彻底清醒。却在闭上眼睛时,似乎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画面。
画面模糊不清,一个白衣出尘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女人。而女人看上去好像很虚弱,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发丝,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即使看不清,但傅梨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的担忧和焦虑。
“梨梨?”耳畔忽然响起姚紫昕焦急的呼唤,“梨梨?”
傅梨猛然从洗手池里抬起头,她的视线渐渐聚焦。从镜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