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瞧了眼聂曜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再次出声问着白秋楠,“那为何白姐姐始终唤恒王殿下恒王,显得如此生分。”
白秋楠听到这话,脸色有些不自然,“恒王殿下身份尊贵,我……”
她顿住了,不再多说,接下来的话不说他们也能明白。
“如风,那有间庙,你可要去看看?”
凌歌突然转移了话题,不远处正好有一座在半山腰上的寺庙。
秦如风顺着她的视线落在了那间庙上,顿了顿才道,“都可。”
白秋楠听到她对秦如风的称呼,满脸的惊色,“凌妹妹,你与国师这般熟识?”
直呼对方名讳算是十分亲昵的行为了,更何况秦如风才刚上任国师之位不久,她连国师的全名都不知,只知国师姓秦。
“算是熟识。”
凌歌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敷衍了一句。
秦如风仍是傻傻的站在一边,对此两耳不闻。
始终没吭声的聂曜此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又恢复了漠然的脸色,像是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因凌歌含糊其辞的回答,白秋楠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更是疑惑,心里甚至猜测他们两人会不会已经暗定终
身。
不然以秦国师这般的高僧也不会突然从喃山寺下来,可能就是为凌歌而来。
他们一行人决定去半山腰的那座寺庙看一看。
凌歌仍然是故意放慢脚步,特地走在秦如风身侧,“过几日藩国的公主和王子会来,你在他们来之前千万别在街上乱跑,更别随意救人。”
上一世藩国的公主来了后,偏偏没有相中聂珩,一眼就在街中看中了秦如风,说什么此生非秦如风不嫁,搞得场面一度尴尬。
秦如风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凌歌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白秋楠和聂曜,两人相顾无言,就像是一同前行的陌生人。
看样子这一次的撮合算是失败了。
凌歌不想在此事上浪费时间,当场决定带着秦如风走人。
“恒王殿下,因家中在办喜事,所以家事繁忙,小女便不多留了。”
她找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转头看向秦如风,示意他一起走。
结果秦如风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边这间小寺庙,忽然皱着眉头说着,“这间寺庙不规范。”
“如风。”
凌歌低声提醒,现在压根不
是研究寺庙规不规范的时候。
秦如风顿了顿,又转头看了眼聂曜和白秋楠,“贫僧也告辞。”
聂曜看着凌歌的目光沉沉,像是想要把她看透一般,但凌歌就像是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一样,只是自顾自的离开了寺庙,只留下聂曜和白秋楠两人在场。
“恒王……”
白秋楠张了张嘴,心里想要挽留,但也知道聂曜不会留下来继续陪她。
“本王先行,白小姐自便。”
聂曜依旧冷漠,提步就要出门。
他对其他人再不济也是懒散的模样,但不知为何唯独对她这般的冷淡,而对凌歌却又是异常的关心。
“恒王!”
白秋楠还是出声留住了他,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问着,“恒王殿下是否心悦凌妹妹?又是否十分厌恶我?”
这一个问题直接问出了她所有的疑惑,今日只要听到聂曜肯定的回答,或许她也能劝自己死了这份心。
聂曜的脚步一顿,沉声道,“本王并未心悦任何人,也未厌恶任何人。”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秋楠看着他肃然的背影,心里又再次升起一丝丝的希望,不论聂曜这话是真还是假,也算是让她找到
了一个借口自己骗自己。
凌府的喜事如期而至,因为丞相府的声望极高,所以也高朋满座。
林佩从一大早就起来开始笑得合不拢嘴,满心满眼全都是幸福感,凌肃和凌玥围着她团团转。
但凌歌却如临大敌,直接叫来了秦如风跟着她一同守在院中。
“何必这般紧张?”
秦如风看着凌歌一杯接着一杯的凉茶,心里十分不解,不过是她家姨娘转为正室罢了,她却像是要遇刺了一般。
凌歌又是一杯凉茶下肚,扫了他一眼,“今日这般热闹,行刺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在吵杂的情况下,往往人多眼杂,行刺的机会更多,刺杀成功的几率更大。
秦如风微微皱眉,“你意思有人要杀你?”
“不然我叫你来是做什么?”
凌歌对他翻了个白眼,无奈道,“若是真有万一,在你能力之外的情况下,先保全你自己。”
“什么人要行刺你?”
秦如风还是不解,他实在不能理解凌歌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得罪什么人。
凌府出的那些风头全都算在了凌德义头上,和凌歌没有半分关系,知道内幕的人也寥寥无几。
凌歌叹了口
气,再次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时秦如风真是个木楞子,今日想要刺杀她的人多得很,比如姜若云,比如厉贵妃,比如赤霄宫的秦雪宁。
至于今日到底是哪些人会来,她也猜想不到,但总会来上那么一波。
她今日躲在院中没去参加仪式,就是不想破坏林佩念了这么多年的一场婚礼,到时候刺客发现她不在前殿,肯定会来此处找她。
就在她思索着该怎么才能应对等会儿的局面时,忽然房顶的瓦片上突然传来一个细微的声响。
凌歌瞬间警惕起来,但还未等她反应,一根弓箭已经直径向着她的方向飞快射来。
秦如风手疾眼快,一把把她从石椅上扯了起来,这才让她躲过了一箭。
“你看,说什么来什么。”
凌歌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惊慌,反倒是习以为常。
之前她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场的刺杀,秦如风也不知道在多少次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