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歌颔首:“但他们对我们似乎并没有恶意,算是亦敌亦友!”
聂曜皱眉,眼中闪烁着冷色,“冥狐宗的人我不知道,但那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冲他刚才对凌歌的调戏,就让聂曜心生不满。
要不是他在城门口正好撞见求救的玉儿,凌歌怕是要有危险了。
凌歌嘴角抽搐,识相地保持了沉默。
众人顺利汇合,聂曜将她俩一起送回了凌府。
凌歌认命地爬上马车,突然捂着后背,疼得直抽冷气。
“怎么了?”
聂曜急忙去查看。
原来是她刚才躲避猛虎的攻击时,后背不小心被伤到了。
刚才没觉得,现在才反应过来。
她痛得直不起腰来,趴在车厢的塌上,脸色红红的。
凌歌实在是痛得不行,从怀中掏出一瓶沈文裕给的金疮药。
“玉儿快来帮个忙,给我上药!”
“是,是。”马车外的玉儿微愣,一口答应下来。
驾车的侍卫急忙回避。
玉儿一手要掀开帘子时,却被另外一只修长的手掌拦住了。
聂曜道:“不必了!你去外面坐着,上药的事让本王来就行了!”
玉儿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点头在外面乖乖坐着。
“……”
车内,凌歌微微打了个冷颤。
回过神来时,聂曜已经接过了她手中的金疮药。
“殿下,你……你要做什么?”
“给你上药。”聂曜淡声答道,好像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看着那张面色严肃的脸,凌歌下意识摆了摆手:“不必了,还是让玉儿……”
话说到一半,聂曜已经毫不避讳地坐上前来。
“无妨,本王愿意。”
凌歌:“……”
门外,假装在驾驶马车,其实都竖着耳朵的几人,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玉儿则一脸激动地握紧了手指。
恒王和小姐,如今已经到这一步了吗?!
车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凌歌听着这歧义的话,脸色微红。
“你——”
凌歌刚想回头,却被后背的伤口扯得汗毛倒竖。
聂曜一手扶好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
“行了,乖乖趴好,衣服脱了!”
“……啊?”这话未免也太奇怪了点?
“不脱怎么上药呢?”聂曜一脸奇怪地看着她。
凌歌抽了抽嘴角,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咬牙低声道:“你……且转过去!”
聂曜应了一声,这才背过身去。
“好了。”
聂曜转过头,就看见女人闷着头。
烛火掩映之下,少女纤弱晶莹的蝴蝶骨振翅欲飞。
盈盈一握的腰间,肚兜带子系了个蝴蝶结。
违和的是,后背一道狰狞的伤疤正在往外缓缓渗血。
这画面凶险又绮丽!
聂曜不自觉地屏息,仿佛心口都变得滚烫起来。
凌歌闷着头,讷讷而语。
“青色小瓷瓶里的清理伤口,然后那个白色膏体外敷!”
“好。”聂曜点头。
凌歌闭上眼睛,咬紧后槽牙,视死如归的准备感受随之而来的钻心疼痛。
然而,背后却只传来麻痒般的微微刺痛。
聂曜的动作简直温柔的不像话,这么重的伤,愣是没叫她感觉出半分疼痛来。
凌歌将滚烫的脸埋在长发中,闷闷地想道:看来……这位恒王殿下也不是完全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
只是,这上药的过程是不是分外漫长了些?
聂曜温柔的不像话,却也慢的不像话。
足足一炷香过去了,伤口才清理了一半。
微微的麻痒使得凌歌不时地发出轻轻的抽气声。
没办法,她就是怕痒……
夜色漫长,如此情况持续了一炷香后,男人拿着棉花和夹子的手猛地一顿。
一阵清风涌入车厢内,聂曜不知为何突然说道:“本王出去一下,玉儿!你来给你家小姐上药!”
凌歌:?
马车外,几个侍卫拼命憋笑。
玉儿瞥见聂曜出来时微红的脸色,也懂,拼命忍着笑,进来将剩余的药上完了。
而马车也到了凌府。
下车后,聂曜嘱咐了玉儿一番,目送她搀扶着凌歌进去,自己也转身上了马车离开。
夜半时分,凌歌不知为何突然发起了高热,吓得玉儿赶紧告知凌德义,凌德义又赶紧派人进宫将沈文裕给进了过来。
此事也惊动了聂曜,他匆忙赶来,在沈文裕看过凌歌的伤势,又给她开了内服的药,确保她退烧后,聂曜忙用帕子一点点地给她擦拭额头、手、脚等处。
直到第二天,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猛地睁开,见聂曜手中正拿着娟帕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拭着。
见她醒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王爷这是在照看我?”
凌歌见他坐在床边,衣袍却凌乱不堪,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青丝此刻像是乱糟糟的鸡窝,眼底一片青黑,以及下巴上冒出来的青青胡茬,知晓他定是照顾了她一整夜。
“你醒了?”
聂曜声音轻轻的,生
怕自己见到的是假象。
凌歌微微点头,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聂曜忙轻拍她的后背,待她喘息过来,他这才松了口气。
凌歌正要开口说话,身子却被聂曜紧紧地抱在怀中,禁锢着不容她动弹半分。
感受着来自聂曜身上传来的体温,霎时间凌歌只觉心神俱震,那一刻她冰封已久的内心渐渐溶解。
她从未被人这样光怀过,被人这般视若珍宝的护在怀中。
“咳咳,王爷,你勒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