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突然的中断,不由得惹得南宫玄不悦,可还未发话,便已有大臣出列,为季贵妃的失态寻了个理由。
“即是如此,那季贵妃便回宫好好歇息吧。”
季贵妃再不甘,也只得顺从行礼告退。
苏琦罗望了望自己桌上那一片狼藉,想着也差不多了,再不走的话,还不知道会不会再被人刁难。
因而,苏琦罗十分恰当的顺势告退,回了冷宫。
“啊!就连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小贱人也欺凌于本宫……”
季贵妃粉拳紧握,妩媚多情的眸子盛满了怒火,玉指微扬,琉璃茶盏应声落地。
“小姐,您刚大病初愈,莫不能因着这小事而大动肝火啊!”
见着自家主子这般恼怒,宫人们皆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寒颤,战战兢兢。唯有贴身宫女珠儿,敢出口相劝。
“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这般羞辱于本宫,还是小事?!”
“小姐息怒,奴婢斗胆,向小姐献上一记。”珠儿自是知道浅薄的三言两语无法安抚季贵妃的怒火,因而早有了对策。
待珠儿附耳在季贵妃旁,将全盘计划托盘而出,季贵妃不由得眸光大盛,胸口中不断翻涌的怒火也因而平息
。
夜幕初上,季贵妃着一身缕金百蝶穿花桃红云缎裙,傅粉施朱,淡扫蛾眉,艳冶柔媚,极为动人。
“许公公,皇上在哪?为何今晚不见来珍月宫?”
“皇上……”
许公公有些谈吐不清,貌似在掩盖一些事实,追根究底的珠儿并没有理会逃避问题的许公公,而是刨根问底。
“许公公,你倒是说呀,我家小姐可一直等着呢。”
许公公见珠儿急于知道皇上的踪迹,自己逼于无奈便把事实告诉珠儿,垂头丧气的珠儿失落的离开了。
“珠儿,珠儿。”
出门打探消息,方才回到珍月宫门外,珠儿便听到小姐的呼唤,健步如飞的珠儿来到季绾妍的身边。
“小姐,珠儿在这。”
“你这丫头,又跑去哪里溜达?”
季绾妍望着黑云笼罩着的天空,不禁望向空无一人的大门,迟迟不见皇上的踪影心中有些失望。
珠儿看到季贵妃仍在院中等待,便拿着披风披在季绾妍的肩上。
“小姐,晚间湿气重,小姐还是早日歇息吧。”
季贵妃闻言,不由得斜睨了珠儿一眼。按照常理,今日皇上应会摆驾珍月宫,怎珠儿却劝自己歇息?
莫
不是…小姐…
“现在几更天了?”
“回,现在八更天了。”
珠儿已经猜透了季贵妃的心思,又怕把事情的真相告知后又引起季绾妍情绪的波动,便扭曲事实。
赏花赏景赏美人,除了南宫玄以及苏琦罗以外,谁也无从知晓南宫玄的下落,谎称因季绾妍身体抱怨想让贵妃多休息才没去月珍宫,事实上南宫玄不过是看透季绾妍丑陋的面孔而不想见到她。
然而此时,南宫玄并不像许公公所说的那样,翻了她人牌子,宠幸宫妃。反而仍是在朝殿中,把酒言欢。
只不过,那言欢的对象,却是那早已回了冷宫,却又被抓了回来的苏琦罗。
香梨看着醉醺醺的苏若凌心痛不已,不由得扑通一声,跪下请求。
“皇上,请你饶过小姐吧!我家小姐酒力不行,这一大罐烈酒下去肯定会要了小姐的命。”
“你这奴婢,本皇爱谁喝酒就谁喝酒,用得着你这狗奴才管教,既然你冒死请求,本皇就允了你,可是……”
香梨一听,心中有些欣喜,这才把苏琦罗扶上座。
“可是,你要替你家小姐把这灌酒喝了。”
君无戏言,皇上一言九鼎,香梨
不敢抵抗。
正当香梨拿起御桌上的酒罐打算往嘴里倒入时,苏琦罗仿佛回到了21世纪,一把手把酒瓶掠过,往自己嘴边灌入。
气势如海势凶猛,不到两分钟。满满一瓶酒变成一个空罐子。南宫玄不由得有些惊讶,微微挑眉望向她。
南宫玄本想着调戏苏琦罗一番,不料她酒力甚佳,令人钦佩。
“小姐,你没事吧?”
香梨看着苏琦罗包囊一罐酒,甚是担忧,生怕自己的主子伤了身体。
没想到此时此刻的苏琦罗宛如没有喝过酒一样精神抖擞,莫非是香梨看错了,刚刚明明看到小姐醉醺醺躺在桌子上。
苏琦罗一手推开搀扶自己的香梨。
“没事,这点酒算什么,再来十罐我照样能喝下去。”
香梨误以为先前南宫玄所说的,再喝这一罐,便放过小姐,因而下意识的扶住苏琦罗,缓缓往门外走去。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本皇有让你们回宫吗?”
南宫玄语气有些沉重,看着朝向门外的苏琦罗说:“今晚留下!”
为了不惹祸上身确保香梨的安全,苏琦罗命香梨先回若梅轩,任凭香梨千万个不愿意,可是苏琦罗究竟是主子,
只要主子说东,香梨就不敢往西走。
“那奴婢先回去了。”
伴随着香梨远离的身影,苏琦罗有些紧张起来,再也无法故作镇定,曾经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如今面对面独处一屋之中,他究竟要做什么,这是难以想象的。
“说吧!皇上留我下来要做什么?”
“你是本皇的妃子,本皇要你留下还能有何事。”
听此言有些不妙,苏琦罗挪动自己的身躯准备朝着朝殿的门外走去,不料身手敏捷的南宫玄一把手把苏琦罗抓住,苏琦罗一不小心没站稳往下滑,南宫玄为了扶住她不慎两人一起摔倒。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此时的苏琦罗躺在南宫玄身上,绛唇不意间准确无误的印在了南宫玄那削薄的凉唇上。
扑通、扑通!处在这尴尬又暧昧的处境之中,苏琦罗抑制不住,心跳猛然加速,寂静的朝殿之中,慌乱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刚走近朝殿的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