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昭仪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好好的养好身体,日后,务必要将本皇,伺候得舒舒服服。”
南宫玄刻意将最后的四个字音咬重,其中意味,不得不引人无限遐思。
“是啊,必定舒舒服服。”苏琦罗微笑,颇为咬牙切齿回道。
早知道南宫玄这么厚颜无耻,她就不该顺着他的意,让他越发的得逞猖狂。苏琦罗想到南宫玄老是开口占她的口头便宜,气恼得牙根都痒痒的,恨不得就此咬碎一口银牙。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她如今不过是个小小昭仪,况且还是被打入冷宫的。生死不由己,还是莫要太过蹦跶,不然最后惹祸上身的,还是她自己。
但是,忍一时不代表她会忍一世。若让她寻到机会,逃脱掉这个金丝牢笼,那时候,可是天高地阔任她飞了。
这般一想,方才的那股子气恼便消散了许多,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她攒的足够的钱,找到了机会,逃出皇宫去,她再顺手出一把恶气好了。
哼哼,她可不是那种吃了亏不会还的人,等她离开那天,定然要送这个混蛋一个大礼。
只是吧,她这般听话,这般配合,南宫玄是不是也该给她点好处呢?
苏琦罗转头看
向南宫玄,袖子底下的手摆出了一个数钱的手势,意思相当的明显,她需要一些报酬。
至于南宫玄会不会看不懂她的手势,哦,这就不用担心了,毕竟这手势是古今通用,就是南宫玄这个皇帝看不懂,他身边的太监总是懂的。
南宫玄看着她那动作,一时间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为他做事的人很多,每个人所求都各有不同,但是,他还真没见过哪个人敢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跟他要好处,这人
苏琦罗看着南宫玄毫无任何反应的样子,一时间却是有些急了,这人该不会是想要赖账吧?又想让她为他做事,又不想给她钱。
这可不成呐,这钱,可是她逃出皇宫的路费以及日后的生活费,要是,要是这人真的这样做了,下一次,她就再也不帮他啦,苏琦罗有些没底气的想到。
片刻,南宫玄微微一笑,低沉着声音道:“苏昭仪身子不适,却是应该好好进补一番。这般,孙公公,你取白银五百,药材若干,给苏昭仪送去。”
这人呐,只要有所求,便会容易控制。他最怕的,便是那种无欲无求清高的人。况且,他也想要进一步了解,苏琦罗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
他相信,苏琦罗,不单单是只要钱财这般简单。莫非,她这是个障眼法?若是如此,那便更好,他便可以顺藤摸瓜……
“谢皇上恩典!”
苏琦罗见南宫玄这般识趣,不由得露出了今夜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盈盈眸光越发澄亮。
瞧着苏琦罗那因着小小钱财便喜不胜收的模样,南宫玄似是被感染了那般,薄唇轻勾。
先前,乔子晟竟然会写信给苏琦罗,是不是说明他对着苏琦罗也是有几分在意几分信任的呢?若是能够利用妥当的话,他是不是能够利用苏琦罗,从乔子晟那边拿到他想要拿的东西?
下一刻,苏琦罗却是冷不防的抖了抖身子,心中弥漫出怪异的感觉,不由得小声的嘟囔道:“莫不是又有人在背后算计我?弄得我都打了个寒颤了”
前世,她身为刑警,曾多次逢凶化吉,惊险脱逃,很大程度上是依靠着自己敏锐的触觉,以及那份高强的危机意识。但凡身边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她都会不由自觉的弥漫出古怪的感觉,给自己示警。
而就在刚才,她就隐隐感觉一股凉风袭来,定然是有什么人在背后算计她!
南宫玄蹙起剑眉,颇为不悦的瞥了
苏琦罗一眼,声音冰冷:“嘀咕着什么呢,不是道身子不适?本皇难得大发善心,若是你不识好歹,又或者,不想走了,本皇倒是不介意,只是明早,你能否走出这朝殿,倒是难说。”
“哎呦,我的头好疼呀。”苏琦罗闻言,顷刻间便抬手捂着额头,然后像是脚底抹油那般,一下子,便没有了人影。
“跑得倒快。”南宫玄弯了弯唇,似是无奈那般感叹道,只是那漆黑的眸中却是暗光一闪而过。
真是没有想到,这苏琦罗对危机的预感,竟是这般敏锐。他不过是心中随意的想了想,甚至都还没有定下什么计策,她就感觉到了。
这么看来,以后他若真想算计苏琦罗,就得先把自己心中那些算计人的念头给撇开,否则,这苏琦罗说不好还是能够察觉到的。
“小姐,小姐,你,不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跑的,比我还快呀?”
原是香梨最终还是不放心苏琦罗,出了朝殿之后,便躲在了角落暗暗观察。
先前见到苏琦罗拔腿就跑,因而也没有多想,便抬脚跟上。
这会儿香梨正气喘吁吁,双手撑着双腿膝盖,满头的大汗,显然是累的不得了了。
“我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但是,我要是跑的慢,说不好我身体就要更不舒服了,比起更不舒服,我还是宁愿跑上两步,虽说有些不舒服,可是快些回房,休息休息,也没什么啦。”
苏琦罗想起方才的情景,不由得嘲讽一笑。
那大种马的品性如何,她还真是不怎么信任,若是她不跑的快些,万一他临时反悔了,让人把她给带回去,那可怎么办呀?她可一点儿都不想在那边丢脸。
唉,要不是之前南宫玄给他下了明旨让她必须来这宴会,她才不会过来吃这苦头呢,就算能够吃饱饭,可是麻烦上也太多了,真是的,每次遇到这南宫明夜就没好事儿,这人一定是她的克星!
“香梨,你过来扶我一下,我头疼的厉害呢。”
别看她刚才跑的那么快,好像没什么不舒服一样,实际上,她的头可一直疼着呢,只是之前不敢停下,一路绷紧了神经,所以才没感觉到。
此时,她到了冷宫了,一松懈下来,这头疼,可不就一阵一阵的席卷而来了吗?先前还没啥感觉,现在,却是疼的她难受的紧,她以前那句身体醉酒的时候,她也没这么难受呀,果然还是这具身子太娇生惯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