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南宫玄向自己靠近,苏琦罗不由得心中叫苦连连。这南宫玄不会是色虫上脑,竟然禽兽得连她这个病人都要下手吧?
如此一想,苏琦罗不由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紧张了起来,身子紧绷,竟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犹如一具尸体那般,坚硬而僵直。
可那浓密修长宛若蝶翅一般在轻轻颤动的眼睫还是出卖了她,将她紧张的心情泄露无疑。
指节分明如玉般细润光滑的手像是抚着情人那般珍惜怜爱的抚过苏琦罗的脸庞,削薄的凉唇渐渐靠近。
凉唇微移,轻轻在苏琦罗那眼眸之上擦过,似有若无的撩拨着苏琦罗的心神。
而后却是来到了苏琦罗耳旁,吐气如兰:“说吧,你想要什么,本皇都可以满足你。”
声音轻得如同恋人间呢喃,呼吸更是如同羽毛一般轻轻刮过苏琦罗的耳廓,莫名得让苏琦罗觉着似有一股电流在身上流过,引得阵阵酥麻。
苏琦罗忍住心头异样,极力忽视着南宫玄那有意的撩拨,可那似若清水的眸子,仍旧是不敢打开。
“我想要银子。”苏琦罗不多想也不多废话,直接清晰明了
的表达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她知道,南宫玄一直在防备着她,试探着她。这才是她为何会在他面前这么直白的原因。
她只是受够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猜疑。
“仅此而已吗?”果不其然,南宫玄却是不买账,仍旧在苏琦罗耳旁轻呼。
“嗯。这些林林总总加起来,你得赔我很多很多银子。”
苏琦罗依旧犹如咸鱼一般,绷直着身子,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因而那浑身上下的细胞便得额外敏感。
南宫玄随意一动,都能引起苏琦罗至高的警觉。
可南宫玄却丝毫都不曾在意,似觉着苏琦罗这般紧张,倒更像是“娇羞”。心中也觉着颇为受用。
似是觉着这般不够,南宫玄干脆埋首于苏琦罗修项秀颈之间,尽情的汲取着苏琦罗那沁人心脾的馨香。
温香暖玉,冰肌玉肤,气若幽兰。如斯佳人在怀,哪怕是柳下惠,也不得不有所情动。
更何况南宫玄还是曾经尝过那销魂的滋味,这一下,更是舍不得放开手。
“想要多少?”虽说心中萌发出了一种悸动,但还是顾及到了苏琦罗身上要险些致命的伤口,南宫玄还
是敛了所有心神,恢复成了正人君子的模样,从苏琦罗身上起开了来。
“你能给我多少?”感知到了南宫玄的离开,苏琦罗随即解了高级戒备状态,眼冒星光的看着他。
并非是苏琦罗要将这主动权教给南宫玄,而是她不甚清楚,这古时,银钱的单位。
即是一两银子与一钱铜钱,是个什么比例,又是个什么价位。
若是在现代,她必定直接开口要他个几百万。反正南宫玄可是这全天下最有钱的男人,也就是最肥美的水鱼。
南宫玄抿唇,眸子微转,随后邪肆一笑,问道:“你们宰相府很穷吗?”
苏琦罗不由得十分无语的看了南宫玄一眼。她怎么觉着被南宫玄暗讽了一把?
“你在说些什么。”苏琦罗下意识的翻了翻白眼,虽然她没有在宰相府生活过,那从香梨的言语之中也能听得出来,月海国宰相府,不是腰缠万贯,也是富丽堂皇,贵不可言。
“堂堂宰相府又怎会在意这区区金银。只是不知你这宰相府小姐,明盛国帝妃,为何像那市井小民,斤斤计较。”
闻言,苏琦罗不禁是满头黑线了,就连额
角的青筋都被刺激得跑出来跳了跳。似水的眸子此时盛满了气愤与委屈。
“我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就没有点数吗?”苏琦罗不由得抿着唇,想起自来到这儿起受得种种委屈,胸腔中就不由得涌起一股气,堵得慌。
“本皇?”南宫玄略带惊讶的挑挑眉。
“你看看我在这里过的都是些什么生活,哪还有一点作为宰相府小姐,明盛国帝妃的体面。这些就算了,我不在意。你觉着金钱不重要,那是因为你从来都不曾缺少过。你现在身上用的,吃的,喝的,哪一样不需要钱?若是没有了金钱,这日子,就连狗都不如。你不信,你不带侍从不带钱不表明身份,如同一个普通人一般出门走一趟,看有没有人搭理你!”
“所以你现在是在控诉本皇对你不好?觉得委屈?”南宫玄忽的抬眸,对上苏琦罗略带委屈的双眸。
而后又状似引诱那般,声音低沉,道:“只要你告诉我,你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本皇便将你迁出冷宫,享季贵妃那般的尊荣,让你不需要再为钱银发愁如何?”
苏琦罗一听,心中堵着的那团气以及
怒火不由得消散得一干二净,仅剩下无奈与无力挫败感。
情不自禁的冷笑两声,“你觉得,明面上为和亲,实际上为质子,权术下的牺牲品,能带有什么目的?再者,你说的荣华富贵,我想我是没有这个命和福气享受的。而且冷宫很好,不需要皇上您为我,操心费神了。”
最后一句话乃是苏琦罗真心话。这宫中,大抵没有比冷宫更为自在舒适的地方了。
“呵。”闻言,南宫玄也不由得冷笑出声,“你既然也清楚你是被牺牲的那个,你又有何必要将那人护得如此密实。你既已嫁入明盛国,那便是明盛国的人,哪怕是死,也是明盛国的鬼。这一点你还没有想透,等你什么时候想透了,再出这冷宫。”
说罢,南宫玄“唰”的一下从床上起身,再度居高临下倨傲得不可一世的看了看苏琦罗,眸子隐带寒星。
“即被打入冷宫,那便是戴罪之身,视为不详。不祥之人,自然不应出现在冷宫之外。你便在这好好反省,待想通了,再叫人来寻本皇。”
一通话下来,无非就是想要禁她足呗。不出便不出,也好,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