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琦罗想也不想的便是伸手想要抢夺箫玲娘手中的铃铛,箫玲娘见状便是反应了过来,只是不知为何,眸子忽的幽幽的转动了一下,抓住铃铛的手便是缓缓的松开了。
使得苏琦罗一下子便将那铃铛给抢了过来,初始苏琦罗还在怀疑,这一下抢的太过于顺利了,是不是有些什么古怪。
只是随着铃铛清脆的铃声停下,南宫琳儿那凄厉的惨叫也随之而停,这一反应,使得苏琦罗更加坚定要毁掉了铃铛的念头。
只是不稍一会儿,苏琦罗便觉着握着铃铛的手掌心之中似渐渐的发烫,像是有着一团火苗在燃烧。
垂首一看,便见了那朱红色的铃铛正不断的散发着诡异的红光,那令她觉着有些滚烫的感觉便是因了这些红光。
不止如此,那些红光还越发灿烈,原是一团朦胧的红光渐渐的分成了几缕丝,似是想从苏琦罗的掌心之中钻进她的体内。
当苏琦罗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她的手便像是麻痹了一般,失去了控制权,丝毫都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诡异的红光缠绕在她的掌心之中,渐渐的将她的手掌给包裹起来。
“你
当我箫玲娘的铃铛,是那么好拿的吗?你就等着被这红光吞噬,一点残渣都不剩吧。”
箫玲娘见铃铛束缚住了苏琦罗,便是以一种看死人一般的眸光再度瞧了苏琦罗一眼,随后便是朱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
虽说苏琦罗就在箫玲娘的身侧,也还是听不清楚她到底在念叨些什么。
“杀了他!他是个负心汉!杀了他!”
只是,箫玲娘的话苏琦罗听不清,但在南宫琳儿脑海之中却是如雷贯耳,不断的回响在脑海之中,霸道强势的侵吞着她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几丝清明。
“杀……”南宫琳儿一下子又变得头疼剧烈起来,被渐渐压下的红光此时却是有复苏的迹象,飞快的流转。
“琳儿。”楚璃暗暗以神之力抵御着方才银针上的麻药,轻声安抚着怀中人躁动暴戾的气息。
无双黑影在以银针戳伤楚璃后,竟是停下了进攻的趋势,反倒是在一侧,摩挲着下巴,不断的打量思索着些什么。
“不……”南宫琳儿此时已然痛苦挣扎得清泪直流,眸光再度慢慢涣散,自我似要不断的消逝了那般。
苏琦罗见状,顾不上手上越发麻痹
的手,用力的摇晃了一下手上的银铃,“你不要听她的!冷静下来!”
原本以为这银铃停下,便就无法继续操控南宫琳儿,不料这箫玲娘竟还是有办法干扰着南宫琳儿的神识,迫于无奈,苏琦罗只得试图晃动了一下银铃,干预箫玲娘的操控。
“啊……”银铃声起,南宫琳儿再度发出了凄厉无比的声音,脑海中有着两把不同的声音在纠缠着,让她头痛剧烈,锥心刺骨。
苏琦罗的心猛然的颤抖了一下,很是心疼,因着只得停下手上的动作,生怕自己的干预弄巧成拙。
这一把,真的只能看南宫琳儿自己了。
只是,为何箫玲娘的迷魂术对自己来说是无效的?苏琦罗很是疑惑的瞧了瞧箫玲娘,其间还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银铃。
这会不会有破解箫玲娘操控术的方法?
“杀了他!杀了他!”随着另一把声音的停止,脑海中那狠厉的声音再度愤怒的嘶吼着,一如那血盆大口,一下子就将南宫琳儿的神智给倾吞殆尽。
南宫琳儿已然是眸光涣散,再度失去了自我,瞳眸红色妖异的犹如箫玲娘的瞳孔那般。
猛的一下,南宫琳儿
涌现出一股大力,一下子将楚璃给推开,手上握着的匕首高高举起。
饶是有神之力的相助,那霸道的药性也还是让楚璃无法保持最佳状况,加之对南宫琳儿没有丝丝毫毫的防备,竟也是一下子被推开了来。
只是那高举的匕首在遇到满满柔情的深深眼眸,竟也是卡在了半空之中,微微颤抖,发出了细碎的低呜声。
苏琦罗掌心之中已然是滚烫到不行,像是一团熊熊大火在燃烧,只是无论自己如何挣扎都不可解脱,且她还顾及着,若是动静过大必然会晃动铃铛,惊到南宫琳儿。
前后左右也有顾虑,苏琦罗彻底的陷入了被动,要瞧着那最妖艳的那抹红色即将沿着脉络钻进自己的体内,从内力灼烧自己,忽的,丹田之下便又有了一股熟悉的动静。
一股乳白色的气体再度缓缓汇集成球,自四肢经脉而去。
苏琦罗一下子觉着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犹且看到那掌心之中点点星星的渗出了乳白色同那妖异的红色抵御着,滚烫灼烧感也由此少了些。
在乳白色气体出现的那一刻,箫玲娘便是感知到了,猛然惊讶的转过身来,不可
思议的盯着苏琦罗,愕然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么一股力量?!”
苏琦罗微微一笑,“关你鬼事!”
“贱人!”箫玲娘一下子就肃重了脸色,杀气盎然,她本还想像是捉弄小鸡一样,折腾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看来,还是要将她尽早的弄死,免得日后成为魔教的心腹大患!
“不好意思,论贱,我可比不得你!”随着乳白色气体的出现,苏琦罗手上的知觉也在渐渐的恢复过来,一下子挣脱了红光的束缚。
箫玲娘杀气腾腾的返过身来,运转真气,细嫩手腕上的绿色绳子不断的散发光芒,竟是从她手腕之中脱离而出,渐渐变大。
“我这炼狱绳可是许久都不曾尝过鲜血了,怕是饥渴很了。”绳子渐渐松展开来,带着刺眼的锋芒落在箫玲娘的手中。
苏琦罗此时方才彻底的摆脱掉银铃的束缚,一股巨大的危机感自心底蔓延出来,乳白色的真气也是感应到,自丹田之中更是汹涌的涌现出来,给予苏琦罗支撑的力量。
与此同时,箫玲娘也还不忘操控这南宫琳儿,更是又下了一层咒语,令得南宫琳儿没有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