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疯子一般,看着苏含悦那癫狂的样子被拖开,酒酒方才平复了心中的慌乱。
方才她听到里面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还隐隐有一道道尖利的声音歇斯底里的响起,酒酒便是将一整颗心都提到了喉咙间,生怕苏含悦会对苏琦罗不利。
因此她还赶忙着跑去前院,到书房寻了苏相过来救命。
待苏相走后,酒酒方才一脸余悸的走了进来,急忙着上前检查苏琦罗有没有受伤。
苏琦罗知晓酒酒担忧,便是放任了她亲自检查一遍,以安她的心。只是脑海之中却是回想了,方才苏含悦气急败坏之下吐露出来的话。
她说自己是破鞋……?
这话,想来又是要绕回五年前去说了。这般看来,这所有的一切谜题的答案,就都在了五年前的事情了。
为何自己会无缘无故失踪五年?为何那五年前的事情被人下令封口?为何自己的名字,似是不能光明正大那般?
又或者说……自己为何会失忆?!
种种的谜团在苏琦罗心中,像是浮现着一颗又一颗的琉璃球,将她的心塞得满满当当的,实在是没有空隙再去想其他了。
不过,若是再
过几天,自己对苏府还是没有一丝的反应,那么,自己就应该好好策划一下,要如何才这个苏府离开……
至于进宫,三小姐苏含悦这么渴望进去,便是让她名正言顺的进宫好了。自己这颗绊脚石,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好了。
“小姐,方才那样的情况,您实在是应该喊奴婢进去的,若是出了些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啊?”
提起刚才的惊心动魄,酒酒还是久久都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只是还不待苏琦罗说自己无碍,便又见酒酒一脸凝色的补充道:“小姐,您身子不过初愈,但就算你恢复如初,您也不是三小姐的对手。”
“为什么?!”苏琦罗本以为酒酒会是长篇大论念念叨叨的说她,却不曾她却是斩钉截铁的下了这么一个判断。
在苏琦罗眼中看来,苏含悦不过就是个刚及笄的小丫头,冲动易怒,所有的心思都摆在了脸上,简单易懂,基本上不用多费心思,便可以将话给套了出来。方才若不是酒酒带了苏相来打断,许不定她能知晓更多关于五年前的事情呢。
“小姐,三小姐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实际上她是有武功底子
的,虽说称不上是武林高手,但对付小姐您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不过就是一招的时间,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苏琦罗闻言,这才缓缓的变了脸色,心里也隐隐约约多了一丝后怕。她是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苏含悦竟然还会武功的这一点。方才她可是使了劲不断的刺激苏含悦,惹怒她。
若是换个角度想想,苏相没有及时过来,是不是苏含悦便会不管不顾的,怒不可遏的先是一巴掌拍死自己再说?!
先前自己也说,她冲动易怒,做事不经过大脑,这也是件很有可能的事情……
酒酒见苏琦罗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后怕同庆幸的神色,紧绷的脸色才松缓了些许,开始了苦口婆心的劝说:“奴婢虽然也不是武林高手,但奴婢不才,恰恰好是比三小姐的武功要高上那么一点点。护住小姐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小姐就让奴婢跟在身边伺候吧,这样也可以以防万一……”
见酒酒还要继续不断的说下去,苏琦罗连忙抬手打算,点头应诺了下来:“好好好,我这不是不知道三小姐有武功在身嘛,下一次我一定
带着你。”
话虽是这么说,但苏琦罗心中却又是另外的打算,还隐隐的多了几丝苦恼。若是酒酒会武,那么她以后要逃离开苏府,怕也就是难了。
加上酒酒本就是忠心于乔子晟的,有她在的一日,自己都甩不开乔子晟那个大包袱……这可要如何是好呢?
而且,苏琦罗作为苏府的三小姐,竟然会武功?这个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吧。为什么偏偏自己就如柳枝一般柔软无力呢?
苏琦罗不由得有些头疼的颦起眉黛,脑海中思绪飞快的运转。
月海国御书房。
“禀皇上,明盛国派人来信,道是说派了明盛国贤王爷南宫钰前来出使月海国。因了魔教残害天下苍生一事,想要同我国合作。”
乔子晟端坐在主位,凤眸微眯,瞧着那已是满头白发,就连山羊胡都已是灰白一片,却仍显得精神奕奕的右宰相。
“来得好,一个月后,便是让明盛国的贤王爷也来参加朕的封妃大典。”乔子晟脸色仍是平淡无波,只是眸底的阴郁,若被人瞧见,那只怕是会产生见了阴魂鬼魅般的可怕。
明盛国……他还没有要找上他们算账,他们便就
是主动送上门来了。乔子晟唇角冷冷的上扬,勾勒出了一抹狠厉的笑意。
“那不知,皇上对于魔教一事,又如何看?”右宰相已是听闻了很多令人发指的魔教行为。对此,很是忧心忡忡。
乔子晟却是满不在乎那般,似还有些嘲讽的淡淡开口:“傅明昌现在最恨的,就是明盛国。残害的,也不过是明盛国的百姓罢了,同吾国何干。便是任由了他们去,指不定,傅明昌还能帮我们把明盛国干掉呢。”
右宰相闻言,脸色却是难看了许多,对于乔子晟这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是很不赞同的。
要想,唇寒齿亡的道理。若是真的让傅明昌得逞,将明盛国给吞并了,那到时候,月海国面临的,可是要比现在的明盛国都还要可怕的魔教。
而且,魔教都是毫无人性的,其行为手段残忍非常。
只是右宰相正想着要开口劝道劝道,乔子晟却是忽的神色匆匆的从主位上起身,朝着右宰相投以了一个眸光,示意让他就此退下后,便是凝着神色,步履匆匆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右宰相看着乔子晟的背影,不由得叹气,微微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