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首先出现魔徒的地方,居然是月海国。
乔子晟想了一会,剑眉像一颗解不开的疙瘩,紧皱了好一会。
“先按兵不动,再看看,若是魔徒朝着月海国内城逼近,你再汇报于朕。”
右相觉得有些不妥,但见乔子晟一副坚决的样子,只好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乔子晟陷入沉思。
这次魔徒突然出现在月海国,会不会和南宫钰有关?
前日来报,说南宫钰到了渭河边,而今日就说出现了魔徒,恐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乔子晟阴狠一笑,若真是这样,明盛国就真的完了。
这样的话传出去,百姓定会以为南宫钰和魔教息息相关,依他们的恐惧,恐怕到时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轻易摧垮明盛国。
偏殿。
苏琦罗回来后睡了一会,一觉醒来,已是下午。
酒酒走进来,“小姐,您终于醒了,张太医已在门外等候许久了。”
苏琦罗一惊,连忙道:“快请进。”
张太医很快走进来,和往常一样,给苏琦罗把脉。
只是没多久,他微微皱起眉头,过了好一会,才撤了手。
苏琦罗拿下丝巾,递给酒酒,面色疑惑:
“张太医有话不妨直说,莫不是我的脸难以恢复?”
“这倒不是,只是敢问小姐,老臣给您开的药,您都喝了吗?”
“当然。”苏琦罗眼睛眨也不眨的说谎话,面上一片真诚。
她若是敢说没喝,乔子晟定会打死她。
“这倒奇怪了……”张太医百思不得其解,摸着稀疏的几根山羊胡,一个人自言自语。
“怎么了?”苏琦罗小脸一皱,很是紧张,她轻抚着面庞,眸色惊恐不安。
“从小姐的脉象上来看,伤口有所好转,但又反复,有的地方俨然有痊愈的迹象,却又更加溃烂……”
他突然跪下,愧疚道:“微臣医术不精,还请小姐恕罪。”
“张太医无需自责,也许是时气不好,再加上我这几日不思饮食,才会如此。”
“那老臣便给小姐再开一个健脾的方子,另外再加几味补药进去,再看看效果如何。 ”
苏琦罗点点头。
可她心里却在冷笑,张太医开的药她基本就没怎么喝,总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把酒酒支开,若是这样伤口还能好,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张太医收拾药箱,转身就要走。
苏琦罗心里一动,
疑惑道:“张太医神色匆忙,是要往哪里去吗?”
张太医连忙道:“太医院过几日要置办药材,微臣身为院判,得回去把缺失的药材整理出来,让药童递出去。”
“哦……”苏琦罗应了一声,挥挥手,张太医离开了。
外面天色已黑,晚风阵阵,星光漫天,夹杂着丝丝凉意,苏琦罗起了床,行至窗边,茫然的看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心里实在烦闷。
酒酒也已经出去,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四周静悄悄的,香炉里的香还在静静燃烧着,只是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彻骨的凉意。
按张太医所说,过几日便会有送药材的车出宫,若是她能蒙混跟出去的话……
门口有棵很高的大柳树,十分粗壮,宫里的女人十分迷信,都说柳树是留住的意思,也就就是说留住乔子晟,宫里到处都有。
长长的枝条摇曳着,从窗口滑了进来,轻蹭着苏琦罗娇嫩的手指,她抬手,摘了一片柳叶,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若有所思。
若是这个计划可行,那么,就得先搞定酒酒,有她在,她是万万走不出这皇宫的。
只是对于时辰之类的问题她还没摸清
楚,还是要想想办法。
而此时,南宫玄终于到了。
一路前行,傍晚时分,他们终于到了京城脚下。
其实,即便乔子晟不说,南宫玄不会急着进宫,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要带走苏琦罗,首先要做的就是打探消息,看看苏琦罗到底如何了。
随便找了一家客栈,一行人走进去。
青氼是最神出鬼没的,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已悄悄爬上屋顶,寻着四周,捕捉不寻常的气息。
而南宫玄,背着楚辰良走进去。
昨日碰到那个叫万亮的魔徒,还是把楚辰良吓到了,再加上舟车劳顿,今日他睡了整整一天,只醒来吃了点饭。
若不是南宫玄给他把了脉,还真以为楚辰良出事了。
刚进了门,小二老远就跑过来,面上带着讨好的笑,一身粗布麻衣,肩膀上还搭着朴素的抹布,笑呵呵道:“两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小店一应俱全,要什么都有。”
楚璃舒了一口气,一路上吃了不少干粮,哪还会挑拣这些,干脆道:“要两间房,再送上一些酒菜便可。”
“得嘞!”那小二兴奋的跑上前,引着二人上了楼。
挺雅致的房
间,格局也不错,这几日他们有条件就住客栈,碰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候,就只好在马车里窝着了。
“两位客官,这可是我们这最好的房间了,您看看可还满意?若是您没有其他的需要,那小的就给您做菜去了。”
南宫玄点点头。
等那小二走出去,他把门关上。
“辰良怎么到现在还未醒,莫不是有事?”楚璃伸手摸了摸楚辰良的额头,并不发烧。
南宫玄走过来,将楚辰良平躺着放在床上,伸手给他把脉,好一会,笑道:“脉象很平稳,许是昨晚受惊,再让他睡会吧!”
累了一天了,南宫玄也有了倦意,才刚靠在床边打了个盹,外面传来敲门声。
楚璃过去开门,就见方才那小二走回来了,手里还端着几盘下酒菜。
“二位客官,您先吃着,马上就好。”
他说着,将菜肴放在桌子上,冷不丁一转头,看到床上昏睡的楚辰良,疑惑道:“哟,这位小兄弟是怎么了,睡得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