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了苏琦罗的事,楚辰良一直闷闷不乐,最后南宫玄再三保证,一定会把苏琦罗找到,他才高兴了些,对于南宫玄说的话,他总是毫无保留的相信,所以这次他回来时没见到苏琦罗,才会如此伤感。
“关于魔教的事,皇上,您是怎么打算的?”楚璃询问南宫玄。
身份既然已经暴露,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索性称呼南宫玄为皇上,反而更自然了些。
南宫玄沉吟些许,轻声开口:“还能如何,先回到明盛国看看情况,让青氼打探一下傅明昌在何处。”
楚璃点头,“我总觉得,傅明昌不会太快对苏琦罗动手,比起她身上的神之力,更重要的是你,神之力,可不是那么好抽取的,而你是他最大的敌人,苏琦罗又是你唯一的软肋,很可能傅明昌会拿苏琦罗要挟你,若真是这样,那该如何?”
这是他们最不想讨论的话题,可此事迫在眉睫,很可能他们一回了明盛国,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局面。
整个京城里里外外已经找了很多遍,可都没有苏琦罗的身影,他也未曾听到玉埙的声音,只有两个解释,要么苏琦罗已经离开京城
,要么,她被魔教的人带走了。
相比较第一个,南宫玄更相信第二个可能大一些。
心里烦乱的很,闷闷的很难受,南宫玄徐徐叹出一口气,抬头望月,自从苏琦罗失踪之后,他紧皱的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
为何会这样,他和苏琦罗的感情,就如此命途多舛么?
楚辰良乖巧的跟在一旁,只顾低头看路,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说话的二人,乖巧的没有出声打扰,相比较一开始的哭闹,此时的他显得成熟了许多,脸上的冷静更不是五岁孩子该有的神色。
而楚璃,他毕竟在傅明昌身边待过一段时间,对他的手段也比较了解,虽然这事残酷了些,但不是没有可能。
三人月下无言,皆是叹气,南宫玄突然停下脚步,微眯了眯眼眸,习惯性的去拿身后的玉埙,却抓了个空,才想起玉埙已给了苏琦罗。
他心里更不是滋味,眉头越收越紧,楚辰良突然道:“爹爹,您是把玉埙送给娘亲了吗?”
南宫玄勉强扯出一抹笑,柔声道:“是啊,那本就是你娘亲的东西,物归原主,也是应该的。”
他走过来,蹲在楚辰良跟前,看着他的眼睛
,透过那漆黑的瞳仁,似乎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都说儿子随母亲,女儿随父亲,楚辰良的长相和他不是很像,反而更像苏琦罗,尤其是眼睛,狭长的丹凤眼,一样的清澈单纯,透亮,似乎能洗掉世间所有的污秽。
他忍不住将楚辰良拥进怀中,轻轻的,如同呵护着一件绝世珍宝。
不管是苏琦罗,还是楚辰良,他都亏欠了太多太多。
楚辰良很懂事的什么都没说,犹豫了一下,轻轻把头靠在南宫玄的脖颈间,蹭了蹭,亲昵的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南宫玄浑身一震,把他抱得很紧了……
——
苏琦罗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燃着不知名的香料,没有任何宁心静气的作用,反而觉得呛鼻。
晃了晃脑袋,才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她一挺身,想要坐起来,才发现身上五花大绑。
“靠!”苏琦罗简直气炸了,都怪她一时疏忽,竟进了一家黑店,挂羊头卖狗肉,居然是个窑子!
左右看看,房间里没人,估计对迷药很放心,也没想到苏琦罗会这么快醒来,外面欢声笑语,还
能听到女子的媚笑声,苏琦罗忍不住一阵恶寒。
不行,她得出去,这张该死的漂亮脸蛋,若是被认出来了,乔子晟一准过来抓她!
她扭动身子,在房间里搜寻了好一会,也没看到剪刀之类的东西,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
就在苏琦罗心急如焚的时候,突然,眼角闪过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定睛一瞧,居然是小煤球!
“小煤球,你怎么在这!”苏琦罗大喜,也没冲昏了头,笑嘻嘻的咧着一嘴大白牙,十分开心。
小煤球能闻到她的气息,只要时间间隔不是太久,它都会找到。
“快快,帮我把绳子咬断,别让他们进来了。”苏琦罗压低声音,一边说一边努力的翻过身,让两只被捆的乱七八糟的手露出来。
小煤球能听懂人话,“喵呜”的叫了一声,跳上床,一咧嘴,锋利的牙齿张开,只听“咯嘣”一声,绳子应声而断。
苏琦罗快速的把绳子解开,还来不及欢呼,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估计那人是算着她醒来的时间过来的,苏琦罗朝小煤球指了指门口,它点点头,跑到门口,苏琦罗也蹑手蹑脚的跟过
去,藏在门后面。
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卑鄙,还好有人过来了,否则,即便小煤球给她松了绑她也跑不掉,门窗都锁着呢。
“哗啦!”
“喵呜!”
开门的同时,小煤球按照苏琦罗的指使,猛地跳起,张开大嘴,锋利的牙齿和爪子凶光毕露,扑腾着朝门口的人扑过来,嘴里发出吓人的尖叫声,十分可怕。
就趁着这个空档,苏琦罗拿起手里的绳子扑了上去,大大咧咧的骑在他身上,快速的绑了起来。
“来……唔……”
才说了一个字,苏琦罗心神一凛,两眼迸出一抹杀意,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她掐住男子的脖子,使劲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那男子的脖子一百八十度大旋转,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她杀人了?这么干脆?!
时间容不得苏琦罗多想,微微一愣,很快站起身来,想了想,她把这小厮的衣服扒下来,给自己穿上,再把他的尸体拖到床下藏好,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很是连贯。
朝门外看了看,所有人都在楼下,楼上几乎没人,正好给她提供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