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惊澜冰凉的唇压了下去,柔软香甜的味道,原本就忽然滚热的胸口,更躁动不安。
力道压制着柔弱的身体,忽然唇上尖锐的疼了下,手上掐着的胳猛地挣开。
冷弯阴沉的看着慕惊澜,秀气的眉几乎拧在了一起。
她胸口里跳的厉害,唇上火热,被羞辱的感觉大过了震惊。
“湛王自重!”
声音冰冷,尽可能的平静下来。
慕惊澜擦了下,指尖殷红血迹。她还真下得了口。
“冷弯,本王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可笑?”
冷弯胸口顿了下,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慕惊澜暗沉的眸子,听到他低沉的语调,她胸口有些不适。他的举动十分不符合湛王的身份,他现在的样子,阴沉的像是要吃人。
可他亲口说的,他不是喜欢自己,只是为了得到冷家。
“湛王才是觉得我很可笑吧?王爷刚才的举动,将我置于何地?是和青楼女子一样,还是如王爷的红颜寇芊芊一样?”
冷弯说完,慕惊澜的神情忽地凌厉了下。她看的清楚,冷笑了下。莫不是她之前想起前世让慕惊澜大动干戈的女子,就是寇芊芊?
“冷弯,你真的是不知好歹。”
慕惊澜冷声说
道,微微泛红的眸子已经平复下来,整个人冰冷的像是从冰窖里走出。他最后扫了冷弯一眼,从她身边走过,消失在房间内。
冷弯绷紧的身体忽地松了下,强装的强硬瞬间消失,她靠在墙边,静静站了许久。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属于男人独特的清凛之气。
“唔……”
陆挽歌揉着头醒来,睁眼看到冷弯站在那,瞬间慌了下,不过很快她就镇定下来。
“弯弯姐是你救了我吗?”一副懵懂感激的样子。
冷弯嘲讽的笑了下,“救你?我回来的时候你就倒在我的房里?”
“我……我追着个黑衣人过来,怕他潜入进来对姐姐不利,便跟着进来,之后就被打晕什么都不知道了。”
冷弯听后,笑容更加讥讽。
“是吗?可我只看到了你,还有你倒在的地方,是我藏账本的地方,现在账本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陆挽歌声音提高了些,人从地上站起来,头上疼的厉害,感觉微微眩晕。
冷弯冰冷的看了陆挽歌一眼,“你果然是为了账本来的。”
“我…… ”陆挽歌哑口无言。她越发觉得冷弯对自己的敌意很重,在冷府,因为她对自己的
态度,下人们对她的态度都转变了。
“陆挽歌,你还要在冷家潜伏多久?”冷弯冷笑着开口。
最后一张纸捅破,冷弯看到陆挽歌的脸骤然变白,她继续说道,“账本里有户部尚书陆奎的受贿行贿记录,你想要来偷账本,是为了他吧。你陆挽歌的亲生父亲!”
陆挽歌的脸一寸寸苍白下去。
“你怎么知道的?”
她看着冷弯冰冷的神色,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她早就知道了!
冷弯冷笑,“我怎么知道重要吗?你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还要继续在冷家隐而不发,是为了什么?”
陆挽歌咬着嘴唇,看冷弯的神色逐渐阴冷了下来。脸上那无辜无害的表情不复存在,完全换了另外一副面孔。
不过冷弯一点都不惊讶,这样的陆挽歌她早就见过。
“父亲对我有养育之恩,就算找到亲生父亲,也不能改变我是冷家人这个事实。”
冷弯冷声,“你在冷家什么目的还用我揭穿吗?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账本不管是不是从你手里没的,我都限你三日之内离开冷家。”
丝毫没有回绝的余地,冷弯看着陆挽歌一脸恼怒的瞪着自己。
“慢走
,不送。”最后冷冷道了句。
陆挽歌掐着手心,快步从冷弯的房中走了出去。
外面的冷风一吹,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些。
冷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还事事都提防着她,莫不入就直接离开。她早就过够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尤其是冷弯,身上诸多光环,总能将她比入尘埃里。
夜里,冷弯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的最多的,是湛王离开时的眼神。
……
慕惊澜端坐在马车上,正行驶在入宫的官道上。
手里拿着账本,脸上神色冷,透过账本看到了一张脸,一个一而再再而三忤逆自己的女人。
下了马车,轻车熟路的坐上轿撵前往御书房。
在宫中,除了皇上和皇后可乘坐轿撵,就只有湛王慕惊澜了,可见湛王受隆恩的程度。
御书房外,慕惊澜见到慕连澈也在等着。
他走过去,浑身上下依旧衣服惯以为常的懒散孤高的样子。眉目微挑看向慕连澈,“五皇弟来找父皇的有事?”
慕连澈一身清瑞之气,对着慕惊澜拱了拱手。
“为了户部郎中和礼部侍郎的案子。”简单道了句,就见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太监总管程英出来。
“湛王殿下,五皇
子,圣上请您二位进去呢。”
程英恭敬的不卑不亢,传话之后的将人带进了殿内。
御书房宽敞明亮,成排的书架一尘不染,上面是各种古籍,多是君王治国之道。
龙案前,坐着的男人脊背挺的笔直,穿着明黄的龙袍,手中还拿着一个奏折未放下。
“见过父皇。”
一身龙袍加身的男人抬起头,脸型方正,眉峰藏着锋利,慧眼如炬。一身的威严气度,让人不敢直视。明黄龙袍上的刺绣飞龙,像是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气势十足。
“都起来吧。”皇上说着,才将手中奏折看完放下。
慕惊澜和慕连澈站起来,听到父皇问道,“你们都有什么事,谁先说?”
看到身边的身影没动,慕惊澜刚打算站起来,听到父皇说道,“四皇子,你先说说大理寺办案的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