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连澈让下人去叫陆挽歌,却被告知人病了。
“本王来,只告诉你一件事。你怀得是皇家子孙,但做事要懂得分寸,不然下次本王也保不了你。这次正妃的事情,罚你一个月的俸禄,在院子里禁足一个月。”
说完,慕连澈看了眼床上看似虚弱的女人,眉心蹙了下离开了房间。
陆挽歌愤愤的锤了下床,等着,早晚有一天她要让赵欣儿指靠不上丞相府。
……
慕惊澜的伤势逐渐好转,冷弯暗地里调查刺客的事情也有了进展。
当晏殊一脸神色怪异的把最后查到的线索送到冷弯手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冷弯奇怪。
她将盒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查看,最后都看完,神色不比晏殊好看。
在怎么,她都不会想到,慕惊澜遇刺受伤,实则是他自己一手策划的。
“主上打算接下来怎么办?”长久的沉默之后晏殊问道。
冷弯苦笑了下,查了这么久,谁能想到是这个结果。
“这些东西都毁了吧。”
“是。”晏殊将盒子封好,准备拿下去。
冷弯叫住他,“傅大哥应该也知道了吧……”
“这件事是傅大人一手查出来的。”晏殊
道。
冷弯嗯了一声,道,“你帮我跟傅大哥传句话,就说接下来的事我自己解决。”言下之意就是不打算再动用霁云骑了。
等到晏殊离开,冷弯揉了揉眉心。
慕惊澜打算做什么?他并没打算告诉自己,那自己要去问他吗?
正在心中盘桓之际,冰心进来道,“刚才遇到观山,他问主儿在做什么,听起来好像是王爷在找主儿了。”
这些时日慕惊澜依旧粘着冷弯的紧,借口伤势,人是越来越无赖。
冷弯此前一直顾念他受了伤而让着,现在知道他的伤是怎么来的,心里忍不住有气。
勾了勾唇角,“那就去看看吧。”
房间中,慕惊澜单手持着书卷,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虚虚的斜倚在榻上。
冷弯进门深吸了口气,走到里面见慕惊澜堪堪虚弱的看着自己,笑了下上前,“王爷找臣妾有事?”
慕惊澜心中没来由的冷了下,不过转瞬觉得大概是自己多心,她笑的那么好看,怎么能是正在和自己生气呢,更何况也没什么可和他生气的事不是。
“本王整日修养实在是无聊,不如弯弯来陪着我喜下棋如何?”
冷弯挑了挑眉,
“可以啊,不过下棋还是有赌注比较好,不知道王爷想要赌什么?”
慕惊澜好笑的看着女人,怕不是赌上瘾了,下盘棋还要赌注。
但他岂能扫她的兴,道,“弯弯想要赌什么,本王都可以。”
冷弯笑的狡黠,“王爷如果输了,就要答应我一件事,至于什么事,看我日后的心情。”
慕惊澜邪肆的笑道,“那若是本王赢了,也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公平。”冷弯说着坐下,棋盘摆好后,慕惊澜被扶着坐下。
慕惊澜善棋艺,十岁的时候就能下得过当时的大儒先生,后来极尽又精进,更是没有对手。所以开始并没有尽全力。
他只当陪着女人玩,她的子落的温柔无害,他便也柔和以待。
可是忽然从一步开始,攻势势如破竹,竟然一路厮杀出一条路来,将慕惊澜逼入绝境。
“王爷,你输了……”冷弯嫣红的唇扬了扬。
慕惊澜蹙眉,“是本王大意了,再来一局。”
冷弯捻着棋子,“再来也可以,不过可没赌注了,王爷现在可是欠了我一桩事。”
“好好好,听你的。”慕惊澜笑着摇头,觉得是自己上了她的圈套,什
么温柔无害,完全就是步步陷阱。
第二局一开始,冷弯完全换了另一种打法。棋子猛烈刚进,与慕惊澜全力之下,竟然能打个平手。
和局。
“和王爷下棋太费脑筋,改日再玩。”冷弯笑着起身,看着慕惊澜一脸不甘还未尽兴的样子,比之前刚来的时候心情好了许多。
自从知晓了刺杀是慕惊澜一手安排,冷弯猜测他的目的应该是削弱慕连澈。
正好,这正是她接下来想要做的,所以让人假造了证据,一股脑的放线索给大理寺和京兆府。
事情开始明朗,矛头指向了慕连澈。
赵丞相接连几日眉头不展,他答应了晟王,更知道保住晟王与自己息息相关,但在这种情况下,力不从心。
最后,在皇上宣他面圣的时候,是硬着头皮前往。
“朕想知道这件事你怎么看?”
赵南山低垂着头,看起来比之前苍老了许多。他低声道,“回圣上的话,臣觉得这些都是间接证据,说明不了事情是晟王殿下做的。而且就晟王殿下的品性来说,他也没理由这样做。”
皇上面前放着一堆折子,是处理不断的天下大事。
关于刺杀的案子,只
让大理寺和京兆府直接面圣汇报,所以现在其他人还不知道。
“朕知道,晟王是你的女婿,丞相,真的是觉得晟王永远不会做大逆不道之事吗?”
赵南山头中似是一阵低鸣,人已经跪在了地上,“与晟王与臣的关系的无关,是臣认定晟王的品性,永远不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凝视了地上跪着的人一会儿,“好了,退下吧。”
赵南山起来后,不敢再多言,躬身退了出去。头上的冷汗,被殿外的风一吹,头皮一阵发麻。
“张德海,你说,朕是不是封错了他做丞相?”
张德海龙案下抿唇笑了下,“皇上怎么会错,要错也是赵大人错了。”
“狗东西……”圣上骂了一句,心情似是好了一些。
两日后,晟王府接了一道密旨,禁足府中两个月,并且此后不准在朝堂中私交大臣,更不得府邸收纳学士。
慕连澈紧紧抓着圣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