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白家人,一字一句地道:“以后他要是敢以卿卿的舅舅自居,来家里打秋风你们就把人赶出去。”
这话一出马建军一家再没脸没皮,也待不下去了,特别是周围的人都用一种鄙夷不屑的目光看着他们。
马建军拉上儿子,连忙从宴席上离开,冯小怜来不及反应父子俩早已不见踪影,她的能拔腿追了出去。
三人的离席并没对婚宴上的人带来影响,不消片刻就恢复喜庆、热闹。
白悠悠不疾不徐地吃掉碗里的饭,堂姐那边二婶自己送过来,所以也不需要她帮忙。
一时间她倒不知,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沈迟见小姑娘坐在位置上发呆,一口喝掉杯中的酒,同白皓宇打了声招呼后,来到了白悠悠身边。
“悠悠吃饱了吗?不用再吃点?”他关心道。
白悠悠诚实地摇头,“吃饱了的,再吃下去就要走不动道了。你不去同我哥他们喝酒了?”
男人的大手轻抚了抚她的头发,眼眸深邃地看向她话里的宠溺藏都藏不住。
“跟他们喝酒,那里陪自己的对象重要。我今天都没怎么同你说上话,难道你就不想我?”
白悠悠顿了顿,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家伙。总之两人在一起后,这男人一有空就想粘着她。
不过她也不讨厌就是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不要乱猜。”
宴席上人太多、太杂,并不是闲聊的地方,不大声说话基本都听不见。
“悠悠有空吗?陪我去河边走走怎么样?”
白悠悠欣然答应。
两人慢悠悠的往村口走,没一会白悠悠就走在了前面,见沈迟走得这么慢。
还时不时的就会头看他一眼,“你走那么慢干嘛?老让我等你,再不快点你就跟不上了。”
也不等他回应,一蹦一跳的就往河边跑去。
见她跑远,沈迟也大不跟了上去。
等他来到河边时,白悠悠已经把鞋子脱掉,卷着裤脚蹲在水浅的地方捣鼓着什么。
黄昏的落日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宛如一幅温柔的剪影画。
波光粼粼河面上,她的侧脸被余晖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俏皮与灵动。
她低头专注地用手拨开水里的石头,接连拔了几个,手快速的一抓,就见她手里捏着一个东西。
定睛一看原来是只大螃蟹,螃蟹被她拿住定大钳,“沈迟你看这是什么?”白悠悠高兴的把它拿到男人面前。
笑容甜美而真挚,男人的心巴再次被她笑靥如花的模样击中,这一幕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悠悠你抓这河蟹干什么?”这玩意硬邦邦的还这么小。
他一个沪市人,小时候家人带着去餐厅里吃饭螃蟹,吃的都是大闸蟹之类的,还从没见过这么小的。
他很怀疑这玩意有没有肉,虽没直接说出来,可从他有些嫌弃的眼神就证明他是这么想的。
见他存疑白悠悠嘟了嘟嘴,“哼,不信就算了,到时候让你开开眼。”
沈迟不疑有她,见她玩的起劲,之后也没有再破坏气氛,乖乖的把她抓的螃蟹接过。
蹲下身,耐心地挑选着河边最坚韧的青草,手指灵巧地穿梭其间,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编织艺术。
他轻轻地将草茎打结,每一个结都紧实而又不失美感,仿佛在为这些小小的河蟹编织一个临时的家。
看他开始绑螃蟹,白悠悠生怕他不小心被夹到,还不忘提醒他,“小心些,别被夹到手很疼的。”
他不想让小姑娘担心,动作也变得小心起来。
螃蟹成功被绑住,白悠悠才松了口气。转身她继续在水里扒拉着石头开始翻找。
没多久又找到了一只,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只只螃蟹被绑在一起,串了一大串。
他满意地站起身,望着手中这一串“战利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满是对白悠悠那份纯真与活泼的喜爱。
螃蟹抓得差不多了,在河边又找了块大石头坐着。
她的腿泡在水里扑腾着,和男人背靠着背。他和小姑娘是对象,没人看到的情况下,靠在一起也无不妥。
他安心的享受着两人相处的静谧时光,心情很好的抬了抬眉梢。
两人在河边玩好一会,白悠悠放出神识答应家宴席散的差不多了,这边从水里出来。
穿好鞋子,提着自己的战利品往家走,沈迟依旧不近不远的很在后面。
到家时,刚好能帮忙扫地、洗碗。
白皓宇他们则是负责把在别家借的桌椅板凳还回去,农村办酒席这些东西基本都是从村里人家借过去使用的。
等酒席结束后,清理干净再还回人家里。
见沈迟提着一串螃蟹回来,不猜都知道是悠悠那丫头干的。
朝自己兄弟招了招手,“老沈,你把螃蟹放到盆里去,然后跟我去还桌子。”
反正都是他们家未来的女婿,白皓宇觉得让他干活必不可少。
沈迟没意见,把螃蟹放好,自觉扛着沉甸甸的桌子,步伐稳健。
“走,我们去还东西去。”
东西有些多,几个男人来来回回了好几趟,才把东西还完。
白悠悠这边碗筷也还没清洗完,沈迟怕她累着,找了毛巾给她檫汗。
同她一起洗碗的那几个婶子看到这一幕,八卦的心瞬间燃起。
婶子打趣地道,“悠悠这沈营长怎么帮你擦汗,他不是你哥的战友吗?”
沈迟正愁七里村好多人不知道两人处对象的事呢!刚好这是个宣扬的好机会。
他见状不经意地咳了声,语气听不出喜怒地开口,“婶子我和悠悠已经处对象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这不是怕她累着才给她擦汗的,您不要误会。”
听到两人是对象,婶子笑了笑,“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
白悠悠瞪了他一眼,也没说话继续洗碗。
一个小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