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闻声转身回到殿内,按照幽璇玑的性格
若非必要之事,她断然不可能表现出这般急切的状态。
“林佑,你还记得刚见你的时候,我方才说你来的巧,你可知是为何?”
幽璇玑坐回碧玉座间,玉手托着香腮,言语中好像透露出一丝邀功的意味。
‘呃……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
可他哪敢说出来?
察觉到林佑那疑云密布的神色,幽璇玑紫纱下的朱唇轻启,
清冷与内媚共存的声音在殿中荡开,
“那件事,有线索了。”
林佑的呼吸猛地一滞,整个人不住地颤抖,
瞪大的双眸将瞳孔变做针孔状,
他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心脏那无比剧烈的跳动。
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就在林佑心间掀起如此大的波动。
他颤抖着声音,试探性问道:
“您……您…说什么?”
他的第一反应是不敢相信,可这句话又是出自幽璇玑之口。
在林佑心中,幽璇玑话语的公信力甚至要超过他自己。
毕竟在师尊面前,自己那些所谓的阅历,根本不值一提。
幽璇玑没有对林佑的本能反应而感到不满,
反而清了清嗓子,再度郑重的说道:
“关于那件事,我有线索了。”
无比清晰的话语,回荡在林佑耳畔。
他心中霎时掀起滔天巨浪,整个人仿佛被闪电击中
就在回神的一瞬间,
他身形暴动,转瞬便出现在幽璇玑身前,
双手不自觉死死握住幽璇玑玉手,
心中怒火、激动、愤懑、急切杂糅成完全莫名的情绪,充斥林佑脑海,仿佛来自九幽般的嘶哑声音从喉间挤出,
“师尊,还请明言。”
此刻,若有外人看到这一幕,定会更加钦佩林佑的胆量。
这个世界上,有哪个人敢对幽璇玑如此冒犯?
可如果幽璇玑不允许他这般举动,林佑又哪里能做到?
幽璇玑秀眉下美目中闪过一丝怜悯,转瞬即逝,
她皱着眉头轻轻挣了挣,可仍没有爆发力道强行挣开,最终咬了咬下唇,摇头放弃了。
“你还记得我上次在篝火旁见你之时?”
“我那次出宗,本是为了青州的一处人族远古秘境,应该是当年黄泉宗的大能修士。”
“此行虽然并没有实际斩获,单单获得了一种秘法而已。”
“秘法?和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不论是师伯的惨死,还是月儿故乡被屠戮,想来都和远古秘境没有什么牵扯才对。
“恰恰相反”,幽璇玑极有耐心的解释道:
“秘法名为《黄泉渡魂》”
“是一种罕见的神魂咒术,虽然并没有实质的破坏力”
“但却兼具针对天命神魂施术的特殊性与隐秘性。”
“简单来说,可以依靠某些特定媒介,对相应的天命神魂进行感知,乃至诅咒,杀敌无形。”
“可惜,自黄泉宗消亡之后,魔道就再也没有了解此道的修士了。”幽璇玑不免有些遗憾。
就算最可能拥有的合欢宗,也早就没了神魂术道统,转而又升起希望道:
“如今能再获功法,倒能稍稍弥补道统的缺失。”
林佑闻言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可这与那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幽璇玑失望地摇摇头,眸中多了些灰暗,轻轻告诫道:
“林佑,不要被情绪控制了你的心神”
“凡是遇见此事,你就再也没有往常的冷静与分析能力。”
“对你的未来,这可不是件好事,若成为心魔,只会令你再难精进。”
一语点醒曲中人
林佑一怔,眼眸闪过几分清明,不由得几分汗颜,惭愧道:
“弟子谨记”
“记得就好,还不放开为师。”
?林佑疑惑的看了看幽璇玑
忽见她举了举被林佑抓得紧紧的手。
吓得林佑赶忙松手,连连后退,不自觉间,几乎从殿正中的台阶上跌落,
边摆手道:“求师尊见谅,弟子实是一时情急。”
“哼!”
林佑被她的冷哼吓了一跳,脑中心念转动,急忙转移话题。
《黄泉渡魂》,师伯惨死,山村被屠。
三件事,究竟有何关联
神魂术?媒介?
对啊!林佑当即察觉
“师尊,你的意思是,根据特定的媒介,施展《黄泉渡魂》”
“我们能找到对应的天命神魂信息,就算只是细小的线索,也能直接针对确定的个人。”
毕竟,每个人的天命与神魂都具有唯一性,根本模仿不了。
“呵呵,好在收个弟子还不算太傻。”幽璇玑似笑非笑的语气,极为阴阳怪气,“再说那两件惨案,我们并非没有一点线索不是么?”
林佑可不敢跟她还嘴,只得尴尬笑笑。
“没错,师伯去世前给托付给灵剑,还有月儿爷爷死前手中握着的‘万道’玉牌。”
“都是具有天命神魂绑定能力的媒介。”林佑眼中神采奕奕,心中难以抑制的兴奋拨动心弦。
“师尊,那事不宜迟?”林佑说话间,就要从师伯所赠的须弥戒中取出那两件尘封之物。
幽璇玑埋怨的看了眼林佑,慢悠悠道:“不急,施术需要安全密闭的环境,你难道准备闹得人尽皆知?”
“你先去见见月儿?”
“今晚,再带着它们来卧房寻我!”
林佑应声回是,可听着怎么这么奇怪啊
今晚卧房寻你?
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
林佑走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