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怀宽广的绝色佳人?’
‘师父什么时候又有了这种闺蜜?’林佑惊奇看向姜红衣。
她这交际圈够广的啊!自己这个师父总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带来惊喜。
书生气十足的男装丽人自姜红衣背后悄然走出,
手中折扇轻点掌心,眉眼间不自觉流露出的淡淡威严,令众人心神微颤。
尤其是邓全宗,他在看到这道身影的瞬间,整个身形骤然呆滞,惊惧的瞳孔中满是不可思议。
男装丽人淡雅色的唇角勾起自信弧度,
面对姜红衣的嘲讽并也不在意,平静反驳道:
“就算是神仙,恐怕也没有办法直接看透别人的内心。我又如何能做到?不要太为难我了。”
言罢,她目光悠悠的落在仿佛化身木头人一般的邓全宗身上,折扇轻轻敲着肩膀,气势愈加逼人,
恬淡的笑容似乎变得危险,“再说,我印象中的这位邓大人似乎不是这般模样。”
“看来,你对大夏女帝的意见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啊!”
“不,不敢!”邓全宗瞳孔骤缩,只感觉两道骇人气势缠绕身周,双腿瞬间瘫软。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眼前的人,就是大夏女帝。
此前难得发出的一番豪言壮语,说女帝就算在此,也无法阻止他。
可等到真真撞上正主,他又怎敢如此放肆?
在长安怎么可能有人敢在真正的巅峰女帝面前大放厥词?
就算他是国公、就算他是长安军皇司司长、就算统领全城禁军,也不过女帝一句话就能轻易剥夺。
“呵呵,我看邓大人挺有主意的啊!上面的批文还没有下来,就敢枉自处理。”女帝眼眸微眯,轻笑道:
“真不愧是军皇司的肱骨之臣啊!难怪能有如此威严!”
她的语气格外重,听在林佑耳中,就像是在阴阳怪气一般。
军皇司的其他人惶恐不安,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两位修为超凡的修士究竟是哪里来的?和林佑几人有什么关系?
更令他们不解的是,为何方才杀意凛然的邓全宗,在这个女人面前像只鹌鹑一样,被骂了都不敢还嘴?
他们只是长安军皇司的吏从,就算出自军皇阁,由于修为一般,平日里哪能想司长邓全宗一样,时常见到长安权力的巅峰——女帝?
所以面对简单伪装的女帝,根本认不出来。
总有几个胆子大的,想要攀附邓全宗的人站出来,护在邓全宗身前,强撑着胆子厉声指责女帝与姜红衣: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军皇司明目张胆的行凶?”
“你们难道不惧吾等背后站着的大夏与军皇阁么?哼!”
这人完全没看到姜红衣脸上的戏谑,男装佳人脸上的阴晴不定,还有邓全宗满脸黑线的面容,
自以为在上司面前出了风头,更是维护上司利益,肯定能得到夸奖,甚至自此攀附代国公一脉,飞黄腾达。
他转头深深凝望邓全宗,关切道:“国公大人你没事吧!放心,有我在,他们……诶诶,大人要做什么?”
他惊恐望见邓全宗颤抖着身形,悠悠举起手臂,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啪~”清脆响亮的一声过后,只觉天旋地转,
瞬间身形几度回旋,脸颊瞬间鼓胀血丝,甚至牙齿都飞出两三颗。
这力道,林佑看了都暗暗摇头,‘太狠了!这也算是舔狗不得hoe吧!’
惊变的一幕,不光楚琼华和李妙童愣了,军皇司的众人也懵了,
“嘭!”那人重重的落回地面,脸颊肿的老高,嘴角溢出血迹,已然昏厥。
“大人你……”众人还未来得及发问,“…这是为何?”
只见,邓全宗甩了甩手臂,双膝猛地弯曲,竟直接跪在地上,深深叩首告罪:“微臣御下不严,冲撞圣驾,还望陛下恕罪。”
此言一出,全场人猛然看向那道男装丽人,‘她居然就是大夏女帝?’
林佑和楚琼华也是惊诧不已,林佑眼眸微眯,‘原来她就是女帝,难怪会和姜红衣如此亲昵。’
楚琼华捂着红唇,不敢相信,她此前曾母亲提过这位民间传说中的女帝。像平民百姓,恐怕一生也没有直面君王的机会。
“女帝?真的是您啊!”李妙童惊呼出声,转而憨憨的挠挠头笑道:“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可又认不出来。”
正吃瓜的林佑和楚琼华,满头黑线,‘不愧是你啊!憨憨师姐李妙童。’这都能认不出来的?你看人邓全宗。
“哐啦!”一声,战甲轻动。
“参见女帝!”军皇司众人齐齐右手抵着心口,纳头叩拜。
“呵~假大空!”姜红衣冷笑一声,无情嘲讽道。
“毕竟身份在这儿呢~”女帝手掌抵在唇前,呈喇叭状,对姜红衣小声嘀咕。
转而飞速露出一副正大光明的端庄姿态,慢悠悠行过众人身前,径直坐上主殿正位:“起来吧!”
笑眯眯道:“这次我见识到了军皇司的执法,真是……令我失望!”她的声音骤冷,众人压根不敢起身。
邓全宗咬咬牙!开口辩驳:“女帝陛下,是他们触及法度,残虐行凶!我等是秉公处理。”
“呵呵,邓大人,还要我告诉你缘由么?”女帝拍拍手,军皇司殿外,身着湖蓝裙的妖娆倩影红玉平静走近,呈上奏文,
“陛下,经过监察司探访,确定此事是代国公之孙行凶在先。”
“可是,禄儿只是个普通人,他如何能对他们下杀手?反而是他们以残虐手段将我孙子折磨昏迷不醒。”邓全宗焦急反驳,军皇司其余人皆不敢言。
人群中,香云来的美女内侍重重点了点头,自然也落在女帝眼中。
红玉自信一笑,妩媚的脸上绽出光芒:
“邓大人,你孙子平日里的行径,似乎不怎么检点。手上的惨案似乎也有不少,而这些军皇司这边从来都无人呈报。”
“只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