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风呼啸,一道削瘦的身形身若极光电转,携一股不弱的威势划破残云而来。
直至此时,
姜红衣、女帝、达奚秋灵等一众巅峰修士,皆是侧目望来,
季子昂更是呼吸一滞,整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格外难看。
‘怎么可能…他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
那些人…不是说早就布置好了一切么?’
作为当年的大夏国师,
季子昂显然对来人的气息非常熟悉。
女帝与姜红衣,默契的对视一眼,
姜红衣并未在女帝瞳中看到意料之外的震惊,
心中不由微微一叹,‘看来,女帝她也是早就有所布置啊!’
‘我就说这个黑了心的女人,绝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一群人中,
唯有林佑心中莫名诞生一股不祥的预感。
落凤山周,
女帝一袭华服盛装,衣衫烈烈的凌于虚空之上,
与下方的姜红衣形成掎角之势,将落凤山护在二人身后。
旋即,她俏脸上泛起一丝喜悦,红唇微挑,
“季子昂,我相信你也应该还认得这股气息吧…
现在你还觉得你们占尽了优势么?”
女帝美眸微眯扫过满身狼狈的季子昂,灵剑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心中微微一松。
“切~”季子昂恨恨的咬紧牙关,
冷厉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
“这个气息,我怎么可能忘却?
当年若没有这个人的帮助,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统揽大局?
你就是与他…一起伪造的先帝遗诏,随后更是伙同外人…对自己的亲属接连出手。
你们当年所做的好事…罄竹难书!”
然而,季子昂怨毒的话语,还没有说完。
他身躯就提前预感到一股浓重的危机感,本能的闪身躲避。
侧身之际,一道清脆的剑鸣携灵光从他胸前划过,
若他没能及时闪躲,恐怕这道剑光撕开的就是他的胸膛。
女帝手中剑锋泛着冷冽寒光,
眸光深沉如寒潭,沉声道:
“当年的事,你又知道什么?”
“而且,若不是你们各方蛊惑,企图为自己争夺更多的权益,最终的结局又岂能沦落的这般惨烈?
哦对,我差点忘了。这不就是你们最擅长的么?
朕自先帝手中继承大统,名正言顺!何来伪造?”
季子昂狂笑一声,“呵呵,好一个名正言顺呐!”
他伸手愤怒的指向女帝,质问道:
“当年先帝有三位皇子在世,怎么可能把大夏皇朝之基业,交给你一个女子?”
女帝一脚踏出,磅礴灵力荡起一道波纹,浑身威势凝滞,
瞬间季子昂身躯压力骤增,
解释道:“那是因为父皇没得选!
不就是你们各方势力的暗流涌动…将兄弟姊妹几乎弄作反目成仇?所以,你们这些人才该死。”
“这也是为何,大长老为何愿意与我站在一起,重塑环宇!”
季子昂不屑一笑:
“得了吧!说什么冠冕堂皇…最终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
对错岂不是都是你所书写下的?你们敢说不是为了利益、不是为了成就巅峰大道?
大长老虚伪,军皇阁虚伪,女帝你…也是一样!
你如果不在乎这一切,就不会加入抢夺之局。恐怕早就乖乖听二皇子的安排,嫁人了吧!”
“冥顽不灵!”女帝秀眉微蹙,似乎也不愿多费口舌。
这些当年的秘辛之事,林佑并不知晓,所以只能从他们言语中大致推测。
看来女帝当年登基之时,发生了不少的意外。林佑对此也并不大关心!
不过此刻的来人,似乎就是女帝当年的绝对助力。
林佑不由对其身份感到几分好奇。
达奚秋灵目光微抬,看向天际的季子昂,
责问道:“这就是你们的计划?果然和你们合作…就是最大的错误。”
来人的气息隐隐还要在季子昂之上。
虽然并非尊者境,可似乎也相差不远了。
如今姜红衣与女帝都还没能解决,落凤山也并未攻破!
对方又来了一员大将?谁来拦住对方?
季子昂?他面对女帝能否坚持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她自己?不好意思,姜红衣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儿。
而且她又有什么必要,和对方斗得你死我活?她还要保留着一定的后路。
毕竟合作伙伴不可靠,就只能靠自己了。
季子昂一时间说不出来话。
不多时,
林佑终于见此灵光,从远处掠落在女帝身旁不远。
来人周身那股诡异的波动气息,令他略微震撼。
一方面是对方的浩瀚实力,另一方面却是种诡异的淡淡熟悉感。
灵光消散之际,
一袭麻布简朴衣衫的佝偻老者从中踏出,须发皆是灰白。
不修边幅的发丝简单一束,胡须也潦草不堪。
他略作垂眸,散乱灰发掩住了他的双眸。
抛开身上淡淡的灵威,林佑一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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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只觉得来人似乎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憨厚老农。
在林佑震撼的瞳孔中,
女帝却对老者深深颔首,平静道:“大长老!你终于来了。”
姜红衣一直绷紧的心弦,明显一松,
对女帝阴阳怪气道:
“难怪你似乎一直有恃无恐的模样,原来提前安排了援军!”
不过这件事女帝居然没对她说,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