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何芬妮被吓得汗毛倒竖,美眸里满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明明已经被判定死亡的女尸,竟然诈尸了!
这一刻,她一直信仰的无神论彻底崩塌了。
“呜啊——”
水塘女尸感受到了近在咫尺的活人气息,立刻暴躁起来,只听吧嗒一声,捆绑她的皮带瞬间断裂,如同丧尸出笼一般,狠狠地朝着何芬妮扑来。
何芬妮花容失色,大脑此时都快宕机了,浑然忘记了自己在警校内学到的身手,当场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砰!”
秦峰掏枪扣下扳机,当场命中女尸的胸膛,后坐力顿时打出了僵直,同时瞬间在其肋骨上爆开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只不过从血洞中流出来的是早就粘稠发黑的血液,以及淡黄色的尸水,弥漫着阵阵恶臭。
女尸遭受创伤,立马扭头逃窜,碍于门口已经被秦峰堵住,她竟然愣是在墙壁上撞出一个人形的窟窿,撒丫子就跑。
“嗯?效果这么差?”
出乎秦峰预料的是,无往不利,一枪能秒杀恶鬼的纯阳血子弹,此时竟然只能炸开一个窟窿,威力看起来,和预想中相差太大。
这反倒是和秦峰所猜想的类似,三宅一生离开了鬼域之后,变成了似鬼非鬼,似僵非僵的变异状态,和《驱魔道长》中不怕道法的西洋僵尸类似,那三宅一生的装扮,血色斗篷外加苍白伯爵的气质,和中世纪的吸血鬼并无二致。
这类特殊的存在拥有对传统道法的免疫力,符咒桃木剑等传统手段,效果并不显著。
不过好在,秦峰压根也不会什么道术,反而是御鬼的一把好手。
“她逃走了,怎么办?”
何芬妮狼狈的站起身来,心有余悸询问秦峰,这会儿哪里还有高傲的模样,亲眼见证诈尸现场,三观地震,此时当然只能仰仗秦峰这杂务科专业人士了。
“追!今晚必须干掉她。如果被她逃掉躲起来吸血疗伤,到时候就不知道多少人遇害了。”
秦峰毫不犹豫的追了出来,不过他却刻意放缓了脚步,这女尸复苏之后,肯定会本能的寻找她的主人三宅一生,这也是找到对方的最好机会。
同时,她还能指引出悲催道士钟发白的住所,这将是一位强悍的助力,万一这三宅一生见势不妙想开溜,单靠他自己的话,还真不一定能拦住。
“督察,秦sir,上车!”
孟超和金麦基速度很快,油门踩到底,一路追着女尸身上滴落的尸水前行,只不过那女尸往警局后面的郊外野林跑,追击起来困难重重。
突然,前方跳出来两个交警,姿势相当骚包的拦车。
“先生,我现在告你危险驾驶,午夜飙车,这张是罚单!”年轻交警眉飞色舞的扔来一团罚单。
孟超则是直接掏出了证件:“我们在办案,别挡着地球转!这张罚单你自己想办法搞定。”
“快把罚单收起来吧。”另一个年长的交警立刻露出兴奋的笑容,“老兄,你们在办什么案子?”
“当然是抓鬼……”
话还没说完整,就直接被金麦基打断,表情猥琐道:“有个小荡妇没穿衣服满街走,所以我们奉命把她抓回去!”
“果真吗?!我们帮你一起找!”
两个交警闻言,脸上的笑容比ak还难压,纷纷露出了会意的绅士笑容,义正言辞的拍着胸脯表示帮忙,二话不说骑上摩托分头搜索。
前方继续行驶,便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密林,无奈只能弃车追击,不多时,便在更为荒凉的偏僻地方,看到一间古屋矗立在前方,显得很是突兀。
尤其是门口的两个红灯笼,更是平添了一抹阴森。
“哇,这里妖气冲天,一看就是鬼屋!”金麦基信誓旦旦的下了结论,“说不定那女尸就藏在这里!”
“不错,这正是我想说的!”何芬妮干咳一声,强行挽尊道,“走,进去!”
“哇,不愧是督察,你真勇啊!”金麦基竖起大拇指夸赞。
“我是让你们两个进去!”何芬妮拿出了督察的威严,“这是命令!”
“啊?”孟超怂的一批,当场打起了退堂鼓:“说不定人家在芭比q呢,咱们还是别过去了。”
金麦基则是心虚的咽了口唾沫,将求助的目光看向秦峰。
“不用这么麻烦,住在这里的是人是鬼,很快就能知晓。”
秦峰人狠话不多,来到房屋前对天鸣枪,震耳欲聋的枪声回荡在幽静的密林之中,钟发白就住在附近,届时听到家的方向传来枪声,肯定会赶来看个究竟。
他们只需要在这里静候。
“你们是谁?”
不一会儿,远处浓雾被搅乱,紧接着一个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下一刻,众人身后突兀的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鬼啊——”
金麦基、孟超和何芬妮三人齐齐吓得一蹦三尺高,金麦基反应还算迅速,急忙抽枪就想自保开枪,结果还没等扣动扳机,手腕就被扣住,当场制服。
疼的金麦基连学友哥表情包都出来了。
“鬼?开玩笑!有我钟发白在,方圆二十里的鬼早就移民了!”
“这么跩?”何芬妮脱口而出,实力捧哏。
“呵呵,不是我吓唬你们,我五岁学医,十六岁成名,十八岁在道术协会担任教习,二十岁开杂货店!因为没鬼都被我抓完了,只能开杂货店赚钱吃饭咯!”
身着白色长褂、相貌清濯英气的中年人,嘴角带着一抹不屑和嘲讽,开口就是一阵日常吹水。
来人,正是钟发白!
纵观整个灵异片世界,一出场就打巅峰赛,从未有过低谷,高端局永远都有他身影的千鹤道长!
奈何,对手全是通天代,每次都是惨淡收场,让人扼腕叹息。
秦峰立刻拿出证件,亮明身份:“鄙人杂务科警长秦峰,正在追捕一只女僵尸,一路来到这里。”
钟发白确认几人身份之后,面色稍缓,随即松开了金麦基。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