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儿一听,有些恼怒。
“舅娘,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丢人了你家脸面吗?”
李二婶说到这份上了,咬了咬牙,抬起头严肃道:“丢不丢脸你心里清楚,我一直不说不代表对你没意见。”
“看见我脸上的伤了吗?是因为你才被打的,胖妞也因为你差点被卖,就因为你不要脸的破事,搞得我差点儿家破人亡!”
说完便气愤的转身,拿起扫帚开始打扫院子。
之前心里一直憋着,每天心里就难受,现在说出来后,她心里舒畅多了。
陈喜儿愣了半晌,眸光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我没错,为自己争取想要的不丢脸!别什么事都怪在我头上,这锅我不背!”
李二婶闻言,气得扔下手里的扫帚,转身回怼,“争取想要的东西是没有错,但去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是强盗!”
“你只想到你自己,怎么就不想想带给身边之人的后果?你娘出去该怎么见人!?”
她越说越气,想到这段时间被人指指点点,抬不起头的日子,就想直接拿扫帚赶人。
视线落在小菊身上,“你去给你家小姐收拾东西,把带来的东西都带走。”
陈喜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小菊就恭敬的俯身应了一声,“是,舅夫人。”
她巴不得现在
就离开,留在这里那姓张的指不定还会骚扰她。
这一次陈府来人,就是张二河去了镇上宣扬了此事。
陈喜儿瞬间抓住小菊的胳膊,“不许收拾,我才是你的主人,必须听我的。”
小菊:“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陈喜儿有些恼羞成怒,什么温柔贤淑早已抛在脑后,“你是想让我现在回去遭人指指点点吗?”
无奈,小菊只能听她的,放弃收拾行李的打算。
李二婶都要被她这厚脸皮气得抓心挠肝了,眼眶猩红的咬牙道:“把我家整得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啊!”
气愤的瞪了她一眼,回到屋里捂住脸独自哭了起来。
陈喜儿现在她房门前,看了许久。
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再住几日我会离开,别做出一副我把你欺负的样子,没人看得见。”
此刻红锦院外。
陈府管家一群人已经被村民绑了起来。
无论管家怎么解释,众人都当听不见,直言等红锦回来将他们送官。
傍晚时,红锦和陆景辰回来了。
一进家门就看见被绑在地上的八九个人。
里正看见她回来,立马开口道:“这些人就是进你家的土匪强盗,送官的话得明天了。”
管家闻言,急忙解释,“不是的,我不是强盗,我是来收聘礼的!”
“老爷听
说三小姐和姓陆的生米煮成了熟饭,只要给了聘礼,三小姐就不用回去了。”
陆景辰看了一眼被砸烂的房门,勾起一抹冷笑。
不紧不慢的推着轮椅进了院子,声音低沉微凉道:“要聘礼需要砸门?你们老爷智商堪忧啊,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我还没有饥不择食的看上陈喜儿那种货色,你们真找不到让她失身的人,就应该让她侵猪笼,要么上尼姑庵。”
管家:“……”一脸震惊。
他竟然这么说,难道根本没那回事?
红锦不想留着过夜,也不想放过他们。
于是问里正道:“里正叔,我的板车做好了没?要是做好了,让人送过来,正好现在可以用上。”
“我就想直接送去县衙,免得夜长梦多。”
里正闻言,觉得有道理。
要是过一夜,他们跑了就麻烦了。
立马让人去他家将做好的板车推了过来,红锦用绳子将他们的手反绑起来,嘴也用破布塞住。
她坐着驴板车,将他们的绳子绑在板车是,手里拿着一把大砍刀以作警告,示意他们别想跑。
临走前,红锦不舍的跑到陆景辰的身前,捧住他的脸颊,在额头和嘴唇上都亲了一下。
陆景辰竟然不反感,也没有抵抗。
“别像上次一样傻坐在屋檐下,乖乖进屋睡
一觉,醒来就会发现我已经在家了。”
陆景辰没有言语,就静静的盯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入夜,陆景辰沐浴后没有乖乖进屋睡觉,还是坐在屋檐下。
他用棕树叶编织蚂蚱,小蛇,玫瑰花……棕树叶没有了,他又会借着月光,拿着镰刀去棕树上割下一堆。
地上已经堆了三只蚂蚱、两条小蛇,此刻正不紧不慢的编织玫瑰。
吱呀~
没了锁的院门轻轻被推开。
陆景辰头也不抬的冷声道:“不想死就立刻滚!”
门外之人吓得缩回了手,不敢再前进。
站在原地出声道:“阿……阿辰哥,你别这么凶好不好?今日陈府来人的事我到现在才知道。”
这话陆景辰当然不会相信,只不过是在装傻而已。
他不想听这些,直接一掌拍在扶手的机关上。
一只暗箭凌厉射向院门,“嘭”的一声定在门板上。
啊……
陈喜儿吓得尖叫出声,踉跄两步倒在了地上。
她的声音惊动了隔壁的刘二嫂和梦莲两人。
很快院门就被打开,梦莲第一个冲了出来,“哟,陈三小姐,大半夜出来做贼吗?”
陈喜儿心脏还在扑通狂跳。
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的缓缓起身,回头瞪了一眼梦莲,“我……我才不是做贼,是来跟阿辰哥
道歉的。”
她见有人在这里,心想陆景辰就不会再对她射箭了,于是大胆的推开了院门。
对屋檐下的陆景辰道:“阿辰哥,你要相信我,这件事真的不知情,我是真心跟你道歉的。”
话音刚落,陆景辰眸光阴鸷,双手一拍扶手,“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