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彪突然出声道:“她肯定是用了什么妖法才让月河村周围没有那么严重,总之能起死回生,还能有探水之力的人就是妖法。”
陆景辰:“你为何要把这种能力归为妖法,而不是仙法?能造福百姓的也算妖法的话,倒是可以多来几只妖。”
“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报复,见不得百姓好,见不得有能够造福百姓的人存在。”
周县令一拍桌子,点头认同道:“说得有理,她帮助百姓度过难关却没有要任何好处,可见是个善良之人。”
“说她是妖的说法很是敷衍,道长既然那么自信说的是对的,那本官可以让你算算。”
说着指向了外面百姓中的一个男子。
“你进来,免跪。”
男子怯生生的走了进来,恭敬的拱手,“草民参见大人。”
周县令淡淡点头,随后神色严肃的看向道士,“你来算算他贵庚,家里有几个孩子,父母可有健在?快算!”
他的声音威严冷冽,吓得道士一个激灵。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县令,随即垂下道:“大……大人,这个算……算不了。”
周县令拿起案拍“啪”的一下。
蹭的起身,眉头紧锁道:“最基本的你都算不了,竟然还能够算出柳
红锦是妖!”
此话一出,公堂外的百姓哄堂大笑起来。
连这基本的都算不了,那的确是说不过去。
连彪脸都绿了,恨不得上去就给那道士两巴掌。
办事不足败事有余!
道士回头看了一眼连彪,很快被那杀人般的眼神给瞎了回去。
闭眸深深吸了一口气,匍匐在地道:“大人,柳……柳红锦就是妖,她身上有……有妖气,看上去无害只是表现,为了迷惑众人。”
“说不准她在谋划什么危害人间的大计,我们宁可错杀也不能让危险潜伏啊。”
连彪仿佛很满意这话,义正言辞的附和,“对,道长说的没有错,是得防范于未然。”
啪!
周县令案板一拍,“住口!本官让你开口了吗?!”
吼完以后,对一个衙役开口道:“你去看看,寻找柳红锦下落的进展如何了?”
“是,大人。”
周县令背着手来回踱步,“等找到了柳红锦,我们当场验证她是人是妖,不是妖的话就是你们在污蔑。”
“外面的百姓不要走开,都留下做见证人。”
不久后。
围观的百姓斗殴自动让开了一条道。
外面几个官兵抬着一个呼死你很脏兮兮的泥人进来了。
为首的就是陈队长,脸上
满是焦急之色。
“让一下让一下。”
“大人,柳红锦已经被找到,看上去情况不是很好。”
公堂上的人都看向抬着的泥人,仔细看那脏兮兮的脸颊,不是柳红锦又是谁?
周县令神情凝重的走下高堂,来到了柳红锦身边,“在哪儿找到的?”
陈队长:“在云阳镇往县城方向的一处林子里,像是不小心滚下了斜坡。”
边上的陆景辰见状,深情悲痛的伸手,示意将人给他抱着。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一言不发却能让人看出他的心疼难过。
人到了他怀里后,他伸手在鼻间处探了探鼻息,薄唇微颤着喃喃道:“夫人,你要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不会有人烧你了,也不会有人说你是妖,你也不必害怕的到处躲藏了。”
红锦缓缓睁开眼,浑身没有什么力气。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体怎么回事,呼吸都有些困难,感觉真的要死了一般。
伸手沾满泥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我……我是不是真的快死了?你不要难过,我会保佑你……”
说话变得很累,喘息了一下才继续道:“你不会……不会一个人的,还可以再……再找一个喜欢你的女子。”
“对不起,我……我
不能跟你一辈子,能跟你相处两个多月,我还是没有遗憾。”
两个多月?
陆景辰有些疑惑:她是从起死回生后算的?
外面已经有女子忍不住红了眼眶,生死离别的一幕都会让人动容。
陆景辰神色冰冷的看向道士,“来吧,你说我夫人是妖,那你让她现个原型出来看看!”
“什么符咒,桃木剑……能驱妖的都拿过来!”
陈队长:“……”汗颜。
两口子演得真像那么回事,他都差点儿哭了。
尽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哭丧着脸道:“道士的行头都在衙门里,我去拿过来。”
很快一个包袱具拿过来了。
他直接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就只有一把劣质桃木剑,还有看不太懂的几张黄符。
陈队长全部放在她身上也没有起什么反应。
突然有人开口,“用黑狗血试试。”
外面立马有个妇人牵着一只小黑狗进来,“我有黑狗,不过只能弄一点点血。”
陈队长点头,“放心,就一滴血。”
他用匕首划破狗崽的耳朵,用手指沾了一滴血,很自然的抹在了红锦的手背上。
结果还是啥事都没有。
跪着的几个农夫见状,知道自己摊上事情了,开始磕头认错。
“大
人,草民知错了,我们都是受了连彪的蛊惑,他说除了妖算有功,可以得到一两银子的奖励。”
“对啊大人,是他用钱来诱惑我们,不然也不会跟着去抓柳红锦了。”
这下连彪成了主要目标。
那道士也抬起头喊冤枉,猛磕几个响头,“大人,草民也是被蛊惑的,平时草民就坑骗点儿小钱过日子,连彪拿给草民五十两银子做这事。”
“他……他还让人抓了我老母亲做威胁,求大人派人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