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锦离开后。
琉玉将灵芝好生包裹起来。
似笑非笑道:“贤婿,你是因为红锦能挣钱养活你才不愿意放手吧?”
“你要说是爱她的话我可不信,在我看来你没有那么大度会原谅她做过的种种。”
陆景辰放下手里的书,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
几个月的时间爱上一个坏女人的确不可能。
他也没有那么大度。
如果现在的红锦还是曾经那个红锦,他是不可能轻易原谅,哪怕渐生好感也会亲手掐灭。
可现在的红锦不是伤害过他的那一个,心已经被她填满。
这个秘密他会藏在心里一辈子,自然不会告诉琉玉。
放下茶杯后,唇角微勾道:“你说对了,我没有那么大度,让她这么养我就当是她赎罪了。”
“你看她每天都乐呵呵的,完全不觉得我是负担,你就别瞎操心了。”
“等我哪天善心大发,或许会放她自由。”
琉玉双拳握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沉默了许久才冷了一声,冷冷低声道:“皇家之人果然都是冷血之辈,我都分不清哪副面孔才是真正的你。”
说完便甩袖出了房门。
殊不知,房顶上晒草药的红锦将两人的对话都听了去。
红锦神色暗了暗,直接躺在草药边,看了一眼蓝天后
闭上眸子。
深深的叹息了一声,心里喃喃道:夫君真可恶,这话伤得我心肝都疼,竟然还没有把他心给捂热,干脆用开心猛烫得了。
自古无情帝王家,夫君也是皇室中长大,每天生活在尔虞我诈里,冷情好像也能理解。
红锦缓缓睁开眼,自言自语道:“难道这段时间的温柔亲近只是你演的戏?演戏演到实打实的失身也是够可以的,不对,按照正常逻辑来说吃亏的是我。”
唉……原主啊原主,要是你在这里我真想一脚将你踢飞,做那么多可恶事,让我来给你背锅。
……
京城二皇子府。
剑一跪在书房中央,垂着禀报:“回主子,另一批杀手的信息还是没有查到。”
在陆凌风知道陆景辰死了后,近来心情都很不错。
此刻身着一身淡紫色的常服,慵懒的靠坐在椅背上。
大腿上还躺着穿得清凉的姜侧妃。
他修长的手指正在姜侧妃纤细白嫩的腰肢上摩挲着,听完剑一的禀报后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嘴角微微上扬,声音慵懒低沉道:“查不到就算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反正人已经死了。”
“要是能把柳红锦弄到手就完美了,呵呵……听闻上次旱灾多亏了她才少死那么多人。”
剑一闻言,眉宇紧蹙道
:“回主子,的确有这事,她有探水的本事,还是打猎的一把好手,武功也不低。”
陆凌风越听兴趣就越大,嘴角的笑意不断加深。
本以为就是个蠢货,没有想到是深藏不露。
以前是故意装傻充嫩吧?
剑一抬眼悄悄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大着胆子道:“主子,再怎么说她也是您的弟媳,纳进府邸有些不妥。”
陆凌风拉回思绪。
眸色一冷,咬牙吼道:“滚!要你多嘴!”
他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弟媳又怎样?哪怕是父皇后宫嫔妃他都有办法得到!
剑一被吼得身子一颤,连忙起身退了出去。
在红锦到了京城当晚,陆凌风便派了人前往月河村。
当三更人静时,他的人准备出手,结果还没有出去,就看见另外一批人先进去动手了。
直到看见陆景辰被扔下谷河后他们才撤退。
他们只知道那批人很强,具体是什么人并不清楚,现在查了好几日也没有查出结果。
陆景辰死不只有陆凌风高兴,还有宫里的那位。
皇帝批完奏折后,没有离开御书房,而是让人准备了笔墨纸砚,神色认真的作画。
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在宣纸上画着楼台亭阁,碧绿的湖水,艳丽的荷花,挥翅的白鹤……
在亭子里有
一抹蓝色的倩影,像是看着湖面在沉思,显得格外静美。
丰总管站在一盘伺候,看着画中人淡笑道:“皇上这是又在想襄贵妃了?”
皇帝平日威严的脸上此刻格外温柔,面露浅笑道:“朕就画了一个背影,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果然最了解朕的人还是你呀。”
丰总管深叹一声,“要是襄贵妃在天之灵看见五殿下惨死,或许会恨陛下呢,唉……”
对于他的话,皇帝并没有生气。
边作画边平静道:“恨好,至少她恨了,总比心里没有朕的强,要是她现在还在,朕是会这么做。”
说到此处,皇帝放下了笔墨,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丰总管不敢再妄言,直接岔开了话题。
“现在柳大少爷已经安然无恙,想必柳将军也能安心的处理边境之事了,这也是喜事一桩。”
“只是陛下为何不让更加骁勇善战的镇国大将军去边境?”
皇帝起身,负手而立的走到了窗前。
眸色微微眯起,声音低沉道:“割鸡焉用牛刀?北郡那老狐狸就得高手镇压。”
“边境的战乱柳镇阳去足矣,要是将镇国大将军调到边境,北郡那老狐狸不知道有多高兴。”
“别看他表面谦恭,对朕百依百顺,实际上他心里恨朕,朕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
会。”
丰总管:“陛下说的有理。”
现在皇帝和二皇子都认为陆景辰已死,对长平县一带松懈了不少。
翌日。
红锦赶着马车,带着陆景辰和琉玉一起往镇上。
现在她是不敢让陆景辰一个人在家里。
到了药铺门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