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辰一听要去讲理,急得差点儿站了起来。
“锦儿听话,快回来。”
红锦没有听,已经到了御书房外面。
但门口不仅有太监守着,还有侍卫把守,没有允许是不能进去的。
或许是刘公公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红锦还没有开口时,房门就被打开了。
“奴才见过五皇妃。”
“免礼,麻烦刘公公帮忙通报一声,就说我有事要找陛下。”
刘公公闻言,躬身淡笑道:“五皇妃见谅,御书房是机密重地,您不能进。”
他的意思就是皇帝不想见,红锦还是听得出言外之意。
只要能见到皇上,在哪儿都一样,没有非要是御书房。
于是红锦就十分温婉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就劳烦公公通报一声,我就在外面等陛下。”
刘公公一脸为难:“这……”
见他为难,红锦双膝就跪了下去。
“劳烦公公了,我是个讲理的人,可以跪到他出来为止。”
这会儿快到午膳时间了,她就不相信皇帝不出来。
这时,陆临彦已经过来了。
刘公公直接打开了房门,恭敬的让陆临彦进去。
红锦见状,心里有些郁闷。
可有什么办法?
他是太子,权利大。
陆临彦进去后,还没来得及行礼,皇
帝就开口道:“你和柳红锦一起进的宫?”
陆临彦拱手,“是,她去了一趟马球场,肯定也会猜测此事是父皇让人做的。”
那么明显的问题,根本不用猜。
但凡动动脑子,就知道是皇帝派人做的。
皇帝终于抬起头,看向他,“嗯,没错,就是朕让人做的。”
这承认的速度,让陆临彦猝不及防。
一路上都在想他会怎么说此事。
陆临彦站直身子,眉宇紧锁,“父皇为何如此?您不是很重视这次的马球塞吗?”
皇帝起身,负手在桌案前来回踱步。
不紧不慢的说道:“没了楼阁同样可以进行,没冲突。”
“朕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这就是擅离职守的后果。”
就这个理由,让陆临彦有些不太相信。
擅离职守直接惩罚就是,何必再去折损阁楼?
皇帝见他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怎么?你觉得这个理由很荒缪?”
“的确有些荒缪,但朕就是这么做了,这件事也不必再细查,你也不必为他求情,下去忙吧。”
陆临彦回头看了一眼放门口位置,随后还是恭敬道:“是,儿臣告退。”
就在准备出去时,皇帝又叫住了他。
“等一下。”
“父皇还有何吩咐?”
陆临彦返回屋内,
皇帝走到了他的身边,“对茉芸好点儿,她是个好妻子。”
随后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陆临彦愣了两息,转身离开了御书房,而红锦还在外面跪着。
他拧眉,居高临下的看向红锦,“还是回去吧,五皇弟跪满时辰就能回去了。”
红锦知道他对五皇子府有敌意,也没有指望他能为陆景辰求情。
头也不抬的回应道:“跪满时辰腿也废了。”
陆临彦:“……”
最终不再说什么,大步离开了此地。
御书房内,刘公公对皇帝道:“陛下,五皇妃还在门口跪着呢。”
皇帝闻言,揉了揉发疼的眉心。
坐到了镶了金边的龙纹太师椅上,“让她进来吧。”
刘公公:“是。”
手还没有碰到门,那门就被人推开了。
正是红锦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
刘公公尴尬一笑,“您倒是动作挺快。”
红锦:“我是听见父皇说了‘进’这个字。”
腿都跪麻了,能不快点儿起身吗?
只是跪了这么一会儿就难受,也不知道夫君是怎么坚持这么久的。
红锦进去还是跪地行礼,“儿媳参见父皇。”
皇帝:“起来吧,找朕何事?”
明知故问!
红锦虽然心里生气,但还是不得不顶着笑脸。
“父皇,儿媳今日去了一趟马球场,发现是人为破坏。”
“把守那里的御林军都有责任,那么多人看着都能有人使坏,可见幕后之人不简单。”
“马球塞会有其他国家的人参加,偏偏这时候使坏,很明显就是想故意让陛下难堪,可见幕后之人多恶毒!”
边上的刘公公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帝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面色平静的看着红锦。
“那你认为该怎么做?”
红锦硬着头皮故作镇定,“儿媳认为,让夫君跪地受罚,还不如让他去协助大理寺调查此事。”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揪出幕后之人才是关键,俗话说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夫君失职的确该罚。”
“但罚跪解决不了问题呀,让他将功补过调查出幕后大黑手,也算是为父皇除了一害。”
皇帝没想到她竟然想将此事向大理寺报案。
一口一个“黑手”,一个一个“恶毒”。
活脱脱把他说成了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大坏蛋。
剑眉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你在现场看了情况后,总结出什么?”
红锦装傻,“儿媳愚笨,就看出是人为的,那些御林军不中用,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这也怪儿媳昨日拉着夫君去送葬才会
出了此事,不让他去送葬又会被人戳脊梁骨,难啊。”
明面上没有求皇帝让陆景辰免去罚跪,可话中之意都在为陆景辰揽责开脱。
没有说出她看出就是皇帝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