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了几把野菜后,他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捡起一根棍子杵着继续走。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要是长公主发现他跑掉,肯定会追到这里,趁着夜色必须离开。
翌日清晨,琉倾颜刚走出房间,就有下人匆匆来报:“殿下,不好了,有两位公子死在酒窖里了!”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下人急急忙忙的跑来:“殿下,不好了,后门有一下人死了!”
琉倾颜闻言,柳眉一拧。
“昨晚是进贼了吗?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说着就往酒窖方向而去。
下人唯唯诺诺的跟在身后,小声道:“不像是进贼,其他什么东西都完好无损,只有两个公子死在酒窖里。”
“后门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栓住,根本打不开,很显然那人作案后是从后门离开的。”
琉倾颜闻言,心里就疑惑:难不成是那人跟死去的两耳光公子有仇?可为何要在酒窖里杀死?
说话间已经到到了酒窖外面,侍卫统领见她过来,立马带着人行礼。
琉倾颜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是“啪”的一巴掌扇在他的脸颊上,“要你何用?半夜进贼都不知道!”
不等侍卫统领开口,大步走进酒窖,这酒窖是建造在地底下,得往下走八九米的台阶。
下去后
就看见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眼眸圆瞪,嘴也大张着,脖子上还有被勒的痕迹。
侍卫统领也跟着走了下来,垂下头禀报道:“根据属下仔细查看,这位公子是被铁链勒死的。”
脖子上的勒痕有铁链的印记,琉倾颜看了之后,回头美好气道:“这么明显的问题还需要你来说?”
一脸怒意的走到酒池边上,尸体飘在上方,酒池是鲜红色的,尸体面色苍白得吓人,大瞪的眼眸看得出死的时候有多惊恐。
侍卫统领立命人将尸体捞上来,经过查看后,身上没有什么伤痕。
“没有伤痕,这血又是怎么回事?”
琉倾颜眸色微眯:铁链,血……后门……
突然意识到什么,提着裙摆就大步出了酒窖,“快去看陆景辰还不在铁笼里面,一帮子蠢货!”
侍卫统领闻言,立马带着人朝铁笼的院子跑去。
当到了之后,发现里面有人,只是铁笼竟然是大开着的,走近一看,那人竟然不是陆景辰。
啪!
一巴掌扇在下人脸颊上,“醒醒!”
被链子锁着的下人终于睁开了眼,大眼里是一片茫然之色,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
当看见手腕和脚腕上的铁链时,震惊的瞪大抹嘴,“怎么回事?统领大人,你为
何要锁小的?到底小的犯了什么错?”
侍卫统领嘴角抽抽,拉住铁链就将人拖出铁笼子,咬牙道:“让你看着的俘虏去哪儿了?为何身上一股酒味!?”
下人这时才四处打量,发现自己刚刚竟然在铁笼子里面。还有身上的衣物不是自己的。
这时候他惊慌起来,“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正好这时候琉倾颜也过来了,当看见空空如也的笼子,和被调换衣裳的下人时,气不打一处来。
抽出侍卫统领手里的剑,眸色凌厉的一剑刺进了下人的脖子。
“没用的废物!”将剑扔在地上,随即吩咐道:“将昨夜守在这里的下人通通扔进驯兽池!”
随后看向侍卫统领,“还不快带人出去找?愣着做什么?”
陆景辰身上有伤,在她看来跑不了多远,重要还在南越国,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
南越国每个城门处,士兵手里都有陆景辰的画像,进出城门的人他们都会对照看一下。
陆景辰躲躲藏藏一个月,为了避开官兵,不管走官道。
现在的他因为老是吃不饱,脸颊凹陷,胡子拉渣,头发凌乱,衣裳也破破烂烂。
早已看不出原本俊俏的模样。
他来到河边喝水,当看
见水里的倒影时,嘴角扯出笑意:这副鬼样子,哪怕站在官兵面前,也认不出他是谁。
一家客栈里,两个长相清俊的男子在房间里喝茶。
很快房门被敲响两声。
“进。”
外面的人推门而入,“主子,画像拿到了。”
说着将画像打开,放在了桌上,上面的人就是陆景辰。
红锦见状,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这说明他已经成功逃出长公主府邸,我就说他肯定不会死。”
在出了月子后,红锦到皇宫内提出要亲自去寻找陆景辰,因为知道要除陆景辰的人是皇帝,便说了一点关于前朝余孽的事情。
但她话是说一半留一半,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只有她带着陆景辰平安归来才会说,理由是剩下的更多信息只有陆景辰知道。
皇帝自然好奇陆景辰为何知道,红锦说之前陆景辰在信里提到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准备回京亲自进宫说,结果不曾想还未回京就出了事。
皇帝听后脸色不是很好,本已经吩咐人下去,要是红锦的人找到陆景辰,就立刻围剿。
现在他不得不收回这道命令,不仅要收回围剿的命令,还得吩咐他们在红锦找到陆景辰后,保护好他们的安全。
连五皇子里的婴儿也得小心翼翼的保护
好。
红锦和皇帝谈妥后,带着贾灵和穆文香悄悄出了南苍国。
当然来的不只是他们,暗处还有他们的人,为了不被人发现,都是用商人身份顺利入南越。
穆文香有些犯愁道:“那我们该去哪儿找殿下?”
红锦沉思了片刻,拧眉道:“我们可以想办法,让他来找到我们。”
“现在他为了躲避追捕,肯定会伪装起来,或者躲避在人烟稀少之地,我们的人力有限,要是真四处找就是大海捞针。”
三人商量后,决定在离南越京都最近的州城里盘下一家酒楼,就取名为月宫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