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有些无语,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差还是运气好了。
说他运气好吧,他总是被人贩子抓去。
说他运气不好吧,却每次能化险为夷。
“祝你好运吧,走路别太畏畏缩缩或许不被人贩子盯上。”
阿净闻言,立马挺直了腰杆,涨红着脸,“我哪里畏畏缩缩的?”
说完转身隐没在人群里,他要趁着天黑找到大哥。
在他离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辆马车停在了月宫酒楼门口位置。
这一次,红锦的心砰砰直跳,架马车的人是影二,那里面的人肯定陆景辰。
递回的消息里,就是说影二和陆景辰在一起。
影二跳下马车,立马掀开帘布。
一个身形消瘦,头发凌乱,衣衫褴楼的男子下了马车。
红锦呆愣了数息,“你……”
“锦儿,是我。”陆景辰嘴唇微颤的出声。
红锦:“……”
听见熟悉的声音时,鼻子一酸。
眼眶湿润的朝他扑了过去,紧紧抱在他怀里,喉咙堵得说不出一句话。
曾经的他干净整洁,如仙如画,何时如此狼狈过?
红锦眼泪流了下来,哽咽道:“原来我那俊朗的夫君,也可以这么丑。”
陆景辰嘴角勾起浅笑,伸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那……要不要
考虑换一个?我恐怕不会有以前俊了。”
红锦在他怀里摇头,“换着麻烦,就这样过一辈子吧,反正我也没以前漂亮了。”
陆景辰眼眶中有泪光闪烁,伸手轻轻推开她。
为她擦了擦泪水,“既然如此,那就得委屈夫人一辈子了。我身上又脏又臭,你也不怕熏着,进去再说吧。”
红锦拉着他就进了酒楼后院,命人将早就烧好的热水倒进浴桶里。
因为知道他今天会到,早就准备好要用上的东西。
红锦为他褪下衣裳,看见背部的伤疤时,心疼的用手抚摸着。
身前,背后,手臂上……都有伤疤。
陆景辰感觉她凉凉的手指在疤痕上抚过,笑容轻松道:“男人身上有疤很正常,只要你别嫌弃丑就好。”
红锦深吸一口气,脸上也露出笑容道:“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再多的疤还是我夫君。”
说着伸手准备继续为他褪下裤子。
陆景辰拉住她的手,“我身上太脏了,还是……”
红锦翻了他一个白眼儿,有些想笑道:“你想什么?我是想帮你洗,可以给你搓搓背,也可以给你捋捋头发。”
陆景辰:“……”嘴角抽抽。
是他想多了。
在红锦的坚持下,陆景辰别扭的进
了浴桶。
洗净身上和头发,换了三次水,让陆景辰都有些脸红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脏过。
换上干净了衣裳后,发现衣裳有些大了。
红锦看着他消瘦的身子,安慰道:“没事,我可以多做些好吃的,让你的肉重新长回来。”
像是安慰他,实际也在安慰自己。
脸上在笑,心里却在疼。
现在的陆景辰,瘦得腰若扶柳,快赶上女子的纤纤细腰了。
仰头看向他的脸,长长的胡子让他像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
陆景辰似乎能知道她心里所想一样,勾唇笑道:“是不是觉得我像个糟老头?”
红锦拉着他的胡子往梳妆台前去,边走边道:“对,不过算是个俊朗的糟老头。”
将他按坐在梳妆台前,拿出剪刀将胡子给他剪去。
随后用刮刀将胡茬子一点点刮掉,陆景辰一直看着她,总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
之前以为可能会死在这南越,再也见不到她。
现在人就在眼前,仿佛是在梦里。
红锦的脸颊没有以前肉了,陆景辰伸手捏了捏,“你也瘦了……”
“别乱动。”红锦是第一次给他刮胡子,神色紧张又凝重,“原来这胡子根处这么硬。”
门外,冷剑已经转来转去转了许久。
知道陆景辰和红锦都在里面,也不敢去敲门。
穆文香见状,无奈道:“你就不能安静的等着他们出来吗?转得我头晕,再转我就绑了你。”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陆景辰“啊……”的一声。
两人面面相觑,脸红着迅速离开。
显然是误会了里面干的事情,在他们离开之际,还听见红锦说,“弄疼你了?那……那我温柔点儿,”
红锦用手绢擦掉刮出的血痕,还用嘴给伤口处呼呼。
胡子是已经刮完了,但下巴有明显的三道小口子。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陆景辰喉结微微滚动,将她拉进怀里,俯身吻住了她的朱唇。
久别胜新婚,窒息的拥抱放肆的夜,所有的思恋与情义化作一汪春水。
月亮早已高高升起,两人穿戴整结出房门时,就看见冷剑远远的站着。
红锦面色红润,陆景辰神采奕奕。
冷剑面色不自然的结巴道:“主、主子,主母,忙完了就请用膳吧。”
陆景辰看见是冷剑时,满是震惊。
“你还活着?”
“是的主子,属下活着。”冷剑跪在了地上,“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主子。”
陆景辰走过去,立马伸手将他扶起。
拍了拍他
的肩膀说道:“活着就好,这事不怪你。”
红锦见他们似乎有很多话想说,走上前打了声招呼就先一步往酒楼去。
冷剑和陆景辰两人边走边聊。
“主子,这件事跟陈康脱不了干系,或许陈康跟南越国有勾结。”
陆景辰:“你说的没错,但陈康是效忠父皇的人,锦儿经跟我说过这件事。”
“陈康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