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身材瘦瘦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看那样子应该也是逃荒的难民。
小甜宝急坏了,她推了推身旁的老娘,见她睡得深沉,便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哇呜,哇呜!~”
“咳咳!”哭得太猛,一口奶呛了出来。
大颗大颗的泪珠挂满脸颊,直接惊醒了云家所有人。
其实刚才雪灵狂吠时,云老头就听到了。
他只以为附近有蛇或者兔子,它去抓野味了。
如今宝贝闺女放声痛哭,他哪还有睡觉的心思?
“老婆子,甜宝怎么了?”云老头揉着眼睛爬起身。
顾氏也醒了,颠了颠怀里的闺女,刚要说什么,就听帐篷一侧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谁?”云老头大喝一声。
几个小贼身子一抖,差点吓尿裤子。
“站住,狗贼!”
云大满和云二满纷纷起身,鞋都顾不上穿,抬脚便追了上去。
大奶牛也仰起头,‘哞哞’地叫了起来
“哎呀,快跑快跑,不然胳膊腿就得被打断了!~”那名夫人吱哇乱叫。
其他人听后,尥蹶子就跑。
许是太饿的缘故,这些人跑起来都没啥力气,速度也不快。
“哪里走?”云大满几步就冲过来,一拳招
呼在男子的脑门上。
云二满也不甘示弱,几脚就把落后的两人踹趴下了。
其他人大惊失色,‘嗷嗷’地跑开了,连同伴都不管了
这些人面黄肌瘦,颧骨塌陷,像干尸一般瘫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
云大满气得直突突,“晦气东西,竟然敢偷我们家的牛,看我不打死你!”
“算了算了!”云老头拦住儿子,看向蜷缩在地上抱着头的几人,“打死他们也没用,都是苦命人!~”
真打死了也怪晦气的
“你们滚吧,以后若还敢惦记我家奶牛,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云大满冷冷地注视着地上的几人。
几人相互搀扶着,哆哆嗦嗦地离开了。
“爹,咱们这次又沾了妹妹的光啊!”云二满抱起小曦甜,看宝贝似的瞅着她。
“小姑姑最棒啦!”金山和金河在一旁呐喊欢呼。
云老头满脸自豪,甚是得意。
他心里暗暗窃喜,自己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今生才能得到这样的小福宝。
云大满两口子也是喜笑颜开,与有荣焉。
刘翠蓉勾起嘴角,轻哼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有什么好得意的,我这肚子也怀着丫头呢。”
此话一出,立刻扫了全家人的兴致。
云金山拽了拽她的袖子,无语道:“娘,这话您以后还是少说点吧!”
“咋的,为啥不能说?你不总吵吵想要个妹妹吗,娘给你生一个不就得了!”
刘翠蓉拔高嗓门,尖声尖气的喊道。
云金山扶额叹息,“那万一不是妹妹呢?”
“闭嘴,你这乌鸦嘴说不出好话来!”刘翠蓉怂了一下云金山,气鼓鼓回到帐篷去了。
一段小插曲很快过去,雪灵也耷拉着大脑袋回来了。
狗生当中,它就没受过这种窝囊气。
早知道刚才就该咬那小贼一口,让他得狂犬病满大街发疯去。
翌日清晨,赵桂花看着所剩无几的地瓜,面色有些发愁。
吃了这顿,午饭就没有着落了。
“娘,我想吃烤地瓜。”云金河缠着老娘,口水都快淌到下巴上了。
赵桂花剜了一眼儿子,“就这几个地瓜了,吃没了,咱们全家就得喝西北风去!”
“不会呀,那边不是还有半袋子大碴子吗?”
金河指了指牛车,眨着眼睛道。
赵桂花扭头看去,见车轱辘旁放着一个旧麻袋。
打开后,可见里面装着大半袋颗粒饱满的大碴子。
大碴子就是苞米粒,可
以熬粥喝,但不顶饿
“这、这些大碴子是从哪儿来的?”赵桂花问儿子,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小甜宝。
小曦甜刚刚睡醒,打了个软乎乎的小哈欠。
见大嫂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小曦甜咧起小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本宝宝也不知道哦。
“娘,你瞧,小姑姑笑得多好看呀”云金河笑眯眯道。
赵桂花捂着心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云家能有此闺女,就算拿金山银山她也不换。
早饭时,家人们都心照不宣的吸溜着大碴粥,谁也没说什么。
唯独刘翠蓉嘴欠的喃喃一句,“家里存了大碴子怎么不早点拿出来?这段时间我都饿瘦了
“把嘴夹住了,不会说话我就帮你缝上!”云二满瞪了她一眼。
刘翠蓉撇了撇嘴,起身又盛了一碗粥,几口就吸溜进去了。
吃过早饭,云大满套上牛车,一家人继续赶路。
临近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处交叉路口。
这里聚集着很多人。
七八辆马车依次停靠在路边,马车周围堆着很多破旧的麻袋,里面鼓鼓囊塞的,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
还有几名皮肤黝黑的汉子正
在往车上扛麻袋。
云老头走过去问,“几位乡亲,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要是顺路的话就好了
有同行的作伴,就算路上遇到山贼野兽,他们也能对付的了,家里人也不用提心吊胆的了。
“哦,俺们是去黄家县城的”一名个子高高,长相憨厚的汉子道。
云老头听后,仔细想了想,黄家县城距离大水村好像不太远了。
正好顺路。
“乡亲,咱们做个伴咋样?我们的牛车跟在你们后头就中,不添麻烦的”云老头道。
汉子跟同伴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