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吵大闹、哭哭嚷嚷的,他们又不是聋子。
再不出来看看,云家的小甜宝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云大满第一个走出来,见孩子们围在妹妹身边痛哭,手上还沾着鲜血。
他面色一慌,来不及多想,快步上前把小曦甜抱了起来,“妹妹,妹妹!~”
“呜呜呜,爹爹,是那个大坏蛋推的妹妹!”云金河哭道。
这句话正好被走出来的云家人和高家人听到。
他们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小曦甜,又齐刷刷地盯向中年男子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这娃娃长得弱不禁风的,一推就倒!~”
中年男子狡辩道。
云二满听了,拳头捏得‘咔咔’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跳,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狗东西,老子今天不把你的屎打出来,老子就随你姓!~”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云二满一拳就把男子打翻在地。
紧接着,刘翠蓉和高凤娟也撸起袖子冲过去
中年男子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像一只大虾米似的,毫无还手之力。
高凤娟的战斗力虽然比刘翠蓉低一些,但她专门挑脆弱敏感的地方踢。
比如男子的胳肢窝和裆部
只听‘
嘭嘭’几脚下去,就疼得男子大呼小叫,汗珠子都冒出来了。
顾氏紧紧抱着小曦甜,吓得直掉眼泪。
“闺女,你醒醒,闺女”
必须得找家医馆,把小曦甜的后脑勺包上。
不然天热容易出汗,感染可就麻烦了。
小曦甜幽幽转醒,委屈巴巴地看着顾氏。
“呜呜,娘亲,呜呜!~”她缩在顾氏的怀中哭了起来。
来到云家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受这种窝囊气
云老头也黑着老脸,指着地上的男子咬牙切齿,“大满二满,给我打死这个龟孙子!~”
敢动他闺女,真是不想活了。
他今天就算豁出老命,也得给小闺女讨个公道。
高满堂和刘氏也气得够呛。
今日宴会的主角就是小甜宝,谁知会闹出这档子事
云家的女儿在他们高家的门口被人打了,他岂能袖手旁观?
“奶奶的,简直没有王法了,你们先打着,我去衙门报官!~”
高满堂背着手就往县衙走去。
今天不把这狗东西扔进大狱去,他高满堂的名字倒着写。
中年男子被揍得鼻青脸肿,嘴里大声嚷嚷着,“刁民,一群刁民,你们是想造反吗?咳咳”
云大满听后,狠狠凿了他一拳,骂道:“我是刁民,那你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高家门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很多百姓过来围观。
他们议论纷纷,皆是一脸好奇。
“呀,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欺负人呢?”
“是啊,一大群人打一个人,这也太不公平了。”
“呔,都闭嘴,你们知道咋回事啊就瞎叭叭,没准那个人该打呢!~”
“也对,你瞧那小姑娘的后脑勺都流血了,这个家伙怕不是人贩子吧?”
“”
中年男子痛心疾首,他费了好大劲儿才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
往头上一举,大声呵斥道:“放肆,还不快住手?本官是河阳县新来的金县令,你们殴打朝廷命官,后半辈子就等着吃牢饭吧”
此话一出,正在揍他的几人动作顿了顿。
看热闹的百姓们也是一脸震惊。
他们没听错吧?
这家伙居然是新来的金县令。
群众们本能的看向门楣上的匾额,高府。
好嘛,这高家人连县令都敢打,他们要死翘翘了
见云大满等人愣在原地,金县令冷哼一声,得意洋洋的爬起身。
他打量了一眼云大满和云二满的
穿着,勾起唇角,“你们两个是县衙的人吧?”
真是岂有此理,做为县衙的官差,竟敢明目张胆的打他们的顶头上司。
这成何体统?
云二满攥着拳头,“是又怎么样?你这狗官欺负我妹妹,就该打!~”
“没错!”云大满也点头附和,“瞧你也有四十来岁了吧,居然欺负一个五岁的小娃娃,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这要是在大水村,中年男子估计早都被人打死了
村民们谁不知道小曦甜是他们的福将和幸运女神。
如今小曦甜被人欺负成这样,中年男子的下场可想而知。
“本官是这里的县太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说一个小娃娃了,就是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也顶不过本官的一句话!~”
金县令抹了抹脸上的鼻血,眉头紧皱,“你们俩个甭管是谁,明天不必来县衙上值了!”
这就是被开除的意思。
一早就知道河阳县乱套,没想到自己刚调任于此,就被人暴揍一顿
这件事若传出去,他颜面何存?
“不去就不去,老子还不稀罕呢!”
云大满和云二满同时解下官刀,扔到男子面子。
顾氏无瑕去管这件事了,只要不打死人,
能不能去县衙上值都是次要的了。
眼下给小曦甜包扎伤口才是最要紧的
“亲家母,这附近哪里有医馆?”顾氏问道。
刘氏指了指前面的胡同,“前面左拐有一家,走,我带你过去!~”
二人刚往前走两步,就见一辆官府的马车和六七名捕快匆匆赶了过来。
片刻后,高满堂跳下马车,陈知府紧随其后
县衙的官员们是很看不起商人的。
高满堂去报官时,说是云家的亲戚,对方才受理此案。
可仍然磨磨蹭蹭,不愿出勤。
无奈下,高满堂说出小曦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