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这啥味啊?哎呀妈呀!~”云大满捂着鼻子,差点被熏吐了。
好像有人在里面拉粑粑了似的。
这味儿!
“你们瞅也瞅了,看也看了,还是赶紧走吧”云旺财痛心疾首道。
“这菜窖里的酸菜臭了,你们受不了这个味儿,别再把官爷给熏出好歹来!~”
小曦甜才不信他的鬼话呢。
云旺财分明是做贼心虚。
“爹,我下去瞅瞅!”云二满道。
“你小心点,这里面没准有长虫呢”云老头不太放心。
菜窖长时间不用,就会往里钻耗子和长虫。
云老头之前去自家菜窖,就差点被长虫咬到。
像云旺财这种不过日子的人家,菜窖常年都不用上几回,说里面蹲着一头熊他都信
“没事!~”云二满正了正梯子,很利落地爬了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云旺财家的菜窖也忒大了。
是普通人家的五六倍
他们家挖这么大的菜窖做什么,躲灾吗?
还是为了藏东西?
云二满脚刚落地,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小曦甜真想给二哥扔一个手电筒,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又不好拿出来
“二满,啥动静啊?你没
事吧?”云老头趴在菜窖口问。
云二满没说话,他的眼睛有些花,要适应一下黑暗。
伸手摸了摸冰凉的墙壁,云二满往前走了两步。
然后就听‘嘭’地一声闷响,他撞在一堆坚硬的东西上,鼻子都流血了
“哎哟,妈xx个巴子,嘶,疼!~”云二满骂骂咧咧地蹲在地上,舔了舔牙花子。
“二满,你找着没啊?”云大满急得不行,“我下来帮你找哈!~”
“不不用,呸!”云二满吐了口血沫子,牙花子也撞出血了,“爹,大哥,找到了,砖都在菜窖里堆着呢,一块不少!~”
他刚刚撞在砖垛上了,好悬没晕死过去。
小曦甜听后,怒气冲冲地看着云旺财,“果然是你偷哒!~”
这家人也真不嫌累,把五千块砖运进菜窖,还码得齐齐整整
这工程量可不小呐!
云旺财往后稍了两步,打算开溜。
萧锦恒冷眸一眯,命令孔兴卓,“摁住他!~”
老狗,偷东西还想跑
云旺财像麻袋片似的被按在地上,哇哇大叫,“那那不是俺偷的,都是狗蛋不务正业,看上了云家的砖瓦,不关俺的事啊!~”
“你住嘴!~”左
师爷横了他一眼,吩咐捕快,“把火把点上,下去瞅瞅!”
这菜窖大得有些不正常了。
除了砖瓦和木头之外,恐怕还藏了其他东西
看热闹的村民也纷纷涌了进来。
见一样样东西被拿出来,村民们瞬间傻眼了。
“哎呀,那不是我去年丢的镐头吗?咋跑到这儿来了?”
“咦?不是,我家的大铁锅咋在这呢?好小子,敢情是云旺财这老狗偷的!~”
“那是我家的水桶!”
“这个是赵根他爹的烟袋锅子,纯铜的啊,值不少钱呢!~”
“”
村民们找到了自己的失物,对云旺财这狗东西更加憎恨了,都往他身上吐口水。
“贼,你们全家都是毛贼,呸,我啐死你!”
“水桶你都偷,你家活不起就赶紧喝耗子药得了,别浪费空气和粮食!~”
“官爷,你快点把他整到牢房去,让他一辈子也别出来祸害人!”
“”
左师爷被吵得脑仁生疼。
就算村民们不说,云旺财一家也跑不掉了。
在大梁国,偷盗可是重罪。
超过一两银子的,就够判上两年了
更何况,云家那五千多块旧砖,外加瓦和木头,怎么说也得值三四十两银子。
就云旺财这个岁数,恐怕后半辈子就得在牢房里度过了。
鲁金萍见形势不妙,拔腿就跑。
谁知刘翠蓉伸出脚来一绊,就听‘扑腾’一声,鲁金萍摔了个狗吃屎
“还想跑,看我不打死你!~”刘翠蓉抡起棍子,照她屁股削了好几下。
左师爷皱眉看向鲁金萍,问道:“你也偷砖了?”
“呜呜呜,我没偷,全是我爹撺掇的,他想盖一间小房自己住,又没钱买砖,所以才去偷的”
鲁金萍哭哭咧咧地控诉道。
云旺财听后,恨不得掐死这儿媳妇。
她哪能把自己的公公供出来呢。
左师爷继续瞪着鲁金萍,“本官只问你偷没偷砖?”
“没没偷,我昨个儿回娘家了,不知道他爷俩在家偷砖的事儿!~”
鲁金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刘翠蓉卷了她一脚,骂道:“你撒谎也不打打草稿,你娘家人都死了七八年了,你回阴间找他们去了?”
傅大强的媳妇王素珍也道:“你别听鲁金萍胡咧咧,她昨个儿还蹲在门口嗑瓜子呢,回个屁娘家”
左师爷心里有数了,他左右看看,“云狗蛋呢?”
“他早都撂没影了!~”云旺财愤愤道。
如果
有儿子陪他共渡难关,云旺财还不至于这么慌
可那个畜生一点责任都不担,跑得比兔子都快。
小曦甜走过来,伸出小手拽了拽左师爷的袖子,甜甜地唤了一声,“师爷伯伯!~”
“哎哟,甜宝宝啊!”左师爷满面欣喜,连忙蹲下身,在怀里摸了摸。
他记得昨天给自家小儿子买了几块糖,掏了好半天才捏出一块,塞到小曦甜手里。
“来,甜宝宝,吃糖”
这小娃娃,长得真可爱。
想偷偷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