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敕燕,你干什么?快点松手”顾明炎大声咆哮。
这叫什么公主,粗鄙不堪、蛮横霸道,都白瞎她那文文静静的长相了。
老侯爷见了,哈哈大笑,“丫头,你使劲拧他,放心,这臭小子长得结实,拧不坏!~”
顾明炎:“”
您真是我亲爹。
寒敕燕瞪着杏眼,往顾明炎面前凑了凑,“我让你停车!~”
“寒敕燕,本侯劝你放老实一些!”顾明炎挣开寒敕燕,因为刚刚二人靠得太近,他鼻间还荡漾着一抹特有的香气。
从小到大,他就没跟一个女人如此接近过
寒敕燕气得胸脯起起伏伏,“顾明炎,你、你简直坏透了!~”
不管刚刚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娇娇,总得让她确认一下吧,连这么小的要求都不满足她,这顾猴子心胸太狭窄,一点男人的样子都没有
“清澜,继续赶车!”顾明炎挑了挑眉,不搭理寒敕燕。
老侯爷见状,眼珠子在儿子和燕儿公主身上来回瞄,忽然想到话本子中的情节。
一般这种刚见面就成了冤家的俊男靓女,后期都会发展成情侣
老侯爷甚至已经想到他们未来孩子的名字了。
“叫顾俊生呢,还是叫顾树林呢?”老侯爷喃喃自语。
“什么?”顾明炎满头雾水。
怎么一段时间没见,老爹变得神神叨叨的
老侯爷嘿嘿一笑,“没事没事,你俩继续掐,我愿意看!~”
寒敕燕:“”
马车很快就驶入平阳侯府的大院,顾明炎跳下马车,让周管家帮呼格爽儿找个大夫,又给两个女人安排好房间,便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而此时坐在翠香楼的寒敕娇也是一脸懵圈。
她刚才好像看到姐姐了
这不是幻觉吧?
“寒姐姐,你咋不吃呀?”小曦甜帮寒敕娇舀了一勺甜玉米,纳闷道:“寒姐姐,你刚才还说要把三天的饭都吃出来,现在咋不动筷子呢?”
寒敕娇听后,回过神来,“没、没事,我突然不咋饿了”
如果马车里的那个人真是她姐姐,那是不是说自己快要回草原去了?
她现在是真心不想回去。
春寒料峭,万物峥嵘,远在南方的郡守县此时已经提前感受到春风的暖意
博才书院门口的积
雪已经融化了,在向阳的地方,甚至还能看到青草冒出小绿芽,在暖风中晃动着小脑袋。
一间课堂内,礼部尚书冯大人亲自为学生们授课,连樊院长都来旁听了
门窗外面,一大群学生像叠罗汉似的来听课,都快把门板挤碎了。
云金河挺直胸膛,坐在课桌前目视前方,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这辈子能听到冯尚书为他们讲课,那是何等的荣幸啊
杨宰相家的公子杨景芮也在课堂内,大考前三名的学生不日便要起程入京了,冯尚书人到老年,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
临近尾声时,他扫了云金河一眼,嘱咐道:“进京的同学回去后收拾好行礼,咱们后天出发,这路上就得十来天时间,等到了京城,正好赶上国子监开学”
冯尚书之所以这么说,是在提醒云金河,机会难得,千万不要错过。
因为樊院长跟冯尚书说过,金河因为学费的事情忧心忡忡,甚至放弃去国子监的想法,所以冯尚书暗暗打算,先帮金河把费用垫上
谁让他是一个惜才的人呢。
从书院出来后,云金河回到住处,吃
了两粒白药片。
这几天他总感觉鼻子不通气、嗓子痒痒的,白药片还是离家前小姑姑给他准备的,吃下去效果很好
正打算蒙头睡上一觉呢,忽听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金河从炕上坐起来,下地穿鞋,刚推开房门,就见四叔带着慕容晴走了进来。
“哈哈,金河,想不想四叔啊!~”云四满上前,拍了拍云金河的头。
云金河瞪大眼睛,看了看慕容晴,又瞅了瞅四叔,惊讶道:“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慕容姑娘不是跟芳儿姐去陈国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臭小子,你不希望四叔来看你呀?”云四满抱着胳膊,悻悻地看着云金河,“既然不欢迎四叔,那四叔就带着慕容姑娘走啦”
说着,云四满便拽起慕容晴的姑娘往外走。
云金河无奈地笑了笑,连忙上前拦住二位,“快进来吧,家里没有茶叶,我给你们倒点白开水喝,咳咳”
慕容晴放下包袱,打量了一下屋内的摆设,心里还算满意。
看来没有她在,金河也能照顾好自己。
“你生病了?”慕容晴接过水杯,伸手探
了探云金河的额头。
很烫,而且脸色也不太好
云金河微微一笑,“每年春季都流鼻涕咳嗽,我已经吃药了,不碍事的!~”
慕容晴听后,叹了口气,把云金河推到炕沿边,“歇着吧你,我去给你熬碗汤喝,暖暖胃、发发汗,睡一觉就好了!”
云四满叼着旱烟卷,看着两个小年轻之间的互动,心里忽然想念馨玲了
本来回村是想开开心心地过个年,顺便再跟馨玲培养一下感情,没想到中途出了这么多岔子。
“芳儿姐回村去了,四满哥明个儿也走!~”
饭桌前,慕容晴给云金河夹了块五花肉,径自问道:“书院开学的这段时间,没出啥事吧?”
云金河吃饭的手一顿,本来想说国子监的事情了,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没没啥事!”
“真的没事吗?”慕容晴一脸怀疑。
刚刚她收拾书房,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国子监的录取通知书,心里便明白咋回事了
云金河闷头吃着饭,没吭声。
云四满见大侄子情绪不佳,正要劝慰他几句呢,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