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思雅可敦在寒敕尔心中的地位已经高过了一切,甚至一个眼神就吓得他睡不着觉
萧锦恒淡淡笑了笑,“希望可汗能遵守诺言,咱们两国若能友好往来,对百姓也是一大福祉!~”
恰好舅舅也远在燧城,等寒敕尔和思雅可敦回去后,舅舅可以代表朝廷,跟他们好好谈谈
寒敕尔吁了口气,轻声呢喃,“你以为我想打仗啊,眼下族内分成两派,一派主和,一派主攻,两大派别相互掐架,矛盾重重,所以停战一事还得从长计议”
萧锦恒听后,微微蹙眉,“可汗此话何意?”
做为蛮人的领袖,难道他的话都没人听了?
“萧公子,你且放心!~”寒敕尔压低声音,“回去后我就要整改内部的矛盾问题了,往后咱们两国世代交好,永不开战,我寒敕尔拿自己的人格担保”
再打下去,老婆子不仅会跟他翻脸,百姓们也会怨声载道,指责他贪婪无厌、是个战争贩子等等。
“好!~”萧锦恒点点头,跟寒敕尔握了握手,“这是我们之间的君子协定,我相信可汗”
顾氏跟思雅可敦又寒暄了几句,寒敕尔一家便坐上马车,慢悠悠地出发了。
萧馨玲坐在大门口的小马扎上,脸色阴晴不定,心情似乎很糟糕。
萧锦恒见状,走过去问,“怎么,皇姐平时跟寒公主吵吵闹闹,为了一串糖葫芦也能打起来,她现在突然走了,皇姐应该高兴才对”
何必皱着眉头呢?
萧馨玲闻言,剜了萧锦恒一眼,“谁说我不高兴了?她爱去哪就去哪,永远不回来才好呢,哼!~”
寒敕娇你个死丫头,临走前跟任何人都道别了,唯独没跟她说话
哪怕说一句再见也好啊。
罢了罢了,她跟一个小心眼的人计较什么呢?
萧锦恒撇了撇嘴,“皇姐如果想念她,可以去草原看她,我不会笑话你的!~”
萧馨玲:“”
开什么玩笑?
去看她,还不如去北疆找云老四呢。
望着萧馨玲气鼓鼓的背影,萧锦恒无奈地笑了笑,带着小曦甜去西宅子的书房上课了
高景德和云小宝也被叫过去一起听课。
萧馨玲回到客房,正打算闷头大睡呢,忽然看见炕桌上放着一封书信。
打开扫了一眼,原来寒敕娇给她留下的
书信的内容很简短,内容是:馨玲,我走了,勿念,有机会到北疆去,我抓蛤蟆给你下酒,我知
道你们中原女孩子爱哭,所以就没当面跟你道别,怕你哭成小泪人,死丫头,再见啦
看完书信,萧馨玲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就哭出声来。
“呜、呜呜呜,寒敕娇,明明是你在煽情,还不准我哭,你咋那么霸道呢,呜呜,死丫头你给我等着,等我到了北疆,一定要亲手掐死你,呜呜”
门外,杜铁姗拎着一壶茶水走过来,听见屋内的哭声后,杜铁姗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有一种友情在不经意间就落入人的心中,当你回过神时,那个人可能已经走远了
西宅子,书房内。
姜学士站在书桌后面,看了看面前的四个小包子,“我听说云家老少都识字,那咱们就免去认字的环节,直接学《论语》吧”
打下基础的孩子就是好教,特别像小郡主这样的神童,不管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
云小宝第一次上课,显得有些兴奋,“姜先生,我读过《论语》诶,您能不能教点别的?”
姜学士:“”
好家伙,这么小的孩子就读过《论语》了?
老云家的教育方式很超前嘛。
高景德弱弱地举起手,“姜、姜先生,我也读过《论语》,不仅如此,四
书五经我都读过了!~”
姜学士:“”
不是,你们既然都读过,那还让我这先生教什么?
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
“既然这样,那你给我背上一段吧!~”姜学士放下戒尺,撩开衣摆坐在凳子上。
高景德转了转眼睛,眉梢一挑,背诵道:“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姜学士听后,抽了抽嘴角,“那你可知,这段话的含义?”
光会背不行,还得领悟其中的内涵和思想
云小宝一听,瞬间跳了起来,举起双手,“姜先生,我知道我知道!~”
唉,好想表现一下呀!
小曦甜见状,跟萧锦恒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笑
“好,那你来说!”姜学士点点头。
云小宝模仿姜学士的样子,背着小手,嫩生嫩气道:“孔圣人说,吃粗茶淡饭,用胳膊枕着脑袋睡大觉,生活的乐趣便在其中啦,而那些用龌龊手段得来的荣华富贵,对我来说就是浮云咯”
姜学士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哈哈,大概意思是对的,你可以坐下了!~”
哎哟,这乡下小娃娃也太好玩了,不仅聪明伶俐,还很招人
稀罕呢
在书房坐了一上午,小曦甜只感觉自己被带进了地狱之中,听着姜学士‘嗡嗡嗡’地讲课,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课堂。
噩梦,这绝对是噩梦,她再也不想上学了好嘛
小曦甜决定了,过两天就跟臭小子说,自己要做坏学生,天天逃课翘课旷课早退耍赖。
只要不让她学习,干啥都无所谓。
“闺女,你今天咋蔫巴巴的没精神呢?”
午饭的时候,顾氏见小曦甜食欲不佳,频频打哈欠,以为她生病了呢,便伸手探了探她的脑门,“也没发烧呀,用不用去县城的医馆看看?”
小曦甜眨了眨大眼睛,“娘亲,我没事的,就是就是不想去上课啦!~”
简直是煎熬啊!
“哎哟,那可不中啊!”云老头听后,连忙出声阻止,“闺女,你现在可是东平郡主,不能没有文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