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眼神复杂默不作声,察觉他的身形动了下,猜到对方要溜走,安昭筠果断利落地伸手一抓。
猝不及防黑巾被抓下来,安昭筠皱了下眉头,眼前这张俊朗的脸终于与记忆中那张胖乎乎的脸重叠了。
“小筠儿,你这是什么表情?”
“哎呀——!你怎么瘦了?”
俩人异口同声随即又同时别过脸,还不约而同时冷哼一声。
李睿终究还是忍不住:“你还不快穿上鞋子,小心着凉。”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安昭筠虽然嘴硬,不过还是回床榻前套上绣花鞋。
“小筠儿,我回来了。”李睿别扭地说。
“你怎么突然就回来?说,是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安昭筠巧笑倩兮,“看着没缺胳膊没少腿,挺好。”
“抱歉。”李睿悠悠叹息。
“今儿在珍肴坊二楼雅间偷窥我的人是你、故意找茬拉后腿的也是你吧。”
“刚才是谁说我化成灰也认得?打脸了吧?”
安昭筠理直气壮地说:“谁不告而别一走五年啊?谁知道五年前的小胖子会瘦成现在这样呀?”
“你还有理了?”李睿神色别扭,“早知道我就不来看你了。”
“放心,我没跟你计较,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啊。”
李睿心虚地瞄了瞄安昭筠:“若不是从别人口中得知……”
“知道我在秦家过得不好,知道我不受待见,所以你忍不住半夜跑来看看我是不是该躲在被窝里哭的吧。”安昭筠神色自若坦然地说。
“哼,你是真了解我,可是我现在却不太了解你了。”李睿忍不住数落,“你就任秦明德欺负?还有安家,难道你父亲就视若不见?”
话音落,见安昭筠收敛了笑容神色严肃盯着自己,李睿怔住了,糟糕,一时忘情说漏嘴了。
“你知道我是安家嫡女?”
李睿难得心虚地避开安昭筠的眼神:“知道又如何?”
安昭筠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当年就是因为我的身份才疏远我,后来你又不告而别。”
安昭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李睿想要解释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算了,不说也罢。
“你过得好吗?”李睿心中酝酿后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说很好估计你也不相信。”安昭筠很坦然,“现在我与俩孩子相依为命。”
“你为他生儿育女,他就这样对你。”
“你不必为我抱不平,我自有打算。”安昭筠扬起笑脸,“我是安家嫡女,不管是安家还是我爹爹都不会不管我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李睿忽然神色一凛,窗户和门同时被猛地推开,两把明晃晃的利剑从不同方向朝着李睿直刺过来。
“住手!”被李睿掩护在身后的安昭筠高声厉喝。
电光火石之间,两把利剑勉强转向,一把从李睿耳畔掠过,另外一把直接从他腰际飞过刺中身后的木柱还轻颤着发出嗡嗡声响,千钧一发气势惊人。
“洛水,碧水,我认识他。”安昭筠急忙说道。
李睿满脸警惕瞬间转换成微笑:“安昭筠,没想到你身边还有这等高手。”
“夫人!”碧水和洛水有默契地同时伸手一左一右将安昭筠拉过来护在中间。
“你的身手不错。”洛水一板一眼地说,“用调虎离山之计引开我,脑子也不错。”
原来是这样,安昭筠一听明了:“你的朋友引开洛水。”
“夫人,就是个壮汉。”碧水气呼呼的,“可惜让他给跑了。”
“李睿。”安昭筠介绍道,“碧水,洛水,表面上是丫鬟,实则是我的贴身侍卫。”
闻言洛水和碧水齐齐歪着头打量着李睿,俩人没有丝毫惊讶反而是一脸了然。
“看来她们俩知道我。”
洛水淡淡地说:“老爷说过,李睿公子是夫人唯一朋友。”
“爹爹说错了,他是我死对头。”安昭筠随即接过话
“能让老爷赏识的人果然非同一般。”碧水喃喃接过话。
“你见过我爹?”安昭筠脑子转得极快,“是不是五年前我爹跟你说什么了?”
对于安昭筠的聪慧敏锐李睿暗暗惊叹:“我五年前的确见过安太傅。”
“他对你说了什么。”安昭筠气鼓鼓地,“是不是说什么不中听的,你别往心里去,回头我找他算账去。”
李睿瞥了眼窗外:“我该走了,若是让人发现于你名声有碍。”
“名声?我不在乎。”安昭筠实话实说,“不过,你还是别来了,被人看到对你不好。”
李睿不高兴地说:“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谁都管不着。”
话音落李睿果断转身,人从窗户飞出去,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幕中了。
“哎——!”安昭筠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怎么就生气了?”
安昭筠皱着眉头走到过去亲自将窗关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人啊,好心当成驴肝肺。”
转过身来,安昭筠气儿不顺对洛水说:“下回见到他,你们不用客气,最好打到他满地找牙。”
洛水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躬身回答:“是。”
见状,安昭筠和碧水忍不住笑了。
“夫人,小姐去了明德院,与伯爷在里头说了许久,我没敢靠近,因为旺财就守在外头。”碧水想起正事。
安昭筠倒也不意外:“这么说你什么也没打听到了?”
“听是没听到什么,不过入夜后明德院有动静,旺财飞身离开,我一路跟随,您肯定猜不到他到什么地儿去了?”
“我猜不到?”安昭筠略微思索,“大皇子府还是二皇子府?”
碧水露出惊讶的神色:“还真让您猜中了,他进了大皇子府,我不敢再跟赶紧回来禀报。
洛水接过话:“我发现院墙上后人影晃动,追了上去,后来就在府抢外与那壮汉对上了,他一身蛮力使的招式全是杀招,看着是经常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不过他没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