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赶来的下人全都朝着彩儿冲了过去,混乱中谁也没留意到屋顶上还有个彩儿轻轻叹息一身后几个起落身影就消失了。
“夫人。”
“彩儿”从窗户飞入屋内,碧水警惕起身将安昭筠护在身后。
“是我。”伸手在脸上抹了把,“彩儿”露出庐山真面目,原来是司画易容的。
见是自己人,碧水退开,身后的安昭筠朝前跨出一大步。
“事儿没成,本来她都快吃下去了,结果秦明德及时赶到,彩儿倒、成了替死鬼。”司画惋惜地说。
秦明德指使旺财给安昭筠下毒,她转手就送去明霜院算是警告,她压根没想着秦凝霜那么容易就死。
至于彩儿成为替死鬼,安昭筠半点也不觉得愧疚,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帮着秦凝霜可干了不少坏事,也算是死有余辜了。
“旺财出府后直奔大皇子府。”碧水接过话,她一路跟着刚刚才返回安然居还没来得及禀报。
安昭筠若有所思:“我倒是想知道这个旺财究竟在大皇子那边充当个什么角色?”
“要不我去皇子府探探看。”碧水提议说。
“别打草惊蛇。”安昭筠摇头说道。
“夫人。”床榻上传来呼唤。
安昭筠脸上涌现喜色,带着几个丫鬟呼啦一下将床榻围住。
“司棋,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
“你替我受无妄之灾了。”安昭筠握住司棋的手,“幸好有碧水在,吃几天药就好了。”
司画俏皮地说:“叫你贪吃,夫人的膳食你消受不起。”
司棋一听就明白了:“宵夜有问题?”
“有惊无险,司琴,吩咐小丫鬟用软塌将司棋送回去。”安昭筠扭头面对司棋,“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眼看着已经子时了,安昭筠打了个呵欠,司画伺候她睡下。
“都回去歇着吧。”
安然居的各处屋子的灯火渐渐都熄灭了,整座院子陷入黑暗中。
门被推开,安昭筠躺下还异常清醒,既然睡不着干脆起身出来走走。
夜幕中屋顶上躺着道熟悉身影,那是今晚守夜的碧水,安昭筠仰头瞄了眼,瞬间感到安心,她信步走到庭院中,在大树下的石头上随意坐了下来。
长长叹息,安昭筠多想尽快和离,带着孩子们离开平延伯府、离开秦明德、甚至离开京城。
再说了,安昭筠很清楚,眼下她想是走也走不了,在没有十足把握将俩孩子名正言顺一起带走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
安昭筠双手托腮仔细思索着,秦明德坐不住了,他被逼急了,甚至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企图控制自己,接下来他是不是会对俩孩子下狠手?
眉眼仿佛染上寒霜,安昭筠嘴角勾起冷笑,她真的动了杀心,有碧水在想要不动声色将秦明德弄死似乎也并非不可能。
当“染疾暴毙”四个字在安昭筠脑海中闪过时,她不禁皱了下眉头,两年前平延老侯爷就是这个死因。
若是秦明德也“染疾暴毙”那可太打眼了,不行,牵一发而动全身,暂且按捺住。
安昭筠缓缓摇头,对付秦明德要好好算计,虽说不容易不过也不难,可更为重要的是她得找出他身后那个令安家灭亡的人,并将其铲除杜绝后患。
思及此,安昭筠十分懊恼,曾经的她多么愚蠢,甘于被困内宅中白活一世,若是能知道多些,眼下就不会处处受制了。
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眼下要做的就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安昭筠眼中有恨意闪过,随即她缓缓走回卧房。
躺在卧榻上无意中朝窗外看了眼,明月斜挂树梢,安昭筠突然想起阿睿,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虽说生他的气,不过对他还是关心的,睡意袭来,她不禁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
明霜院中,几个丫鬟、粗使嬷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将彩儿擒住,她愈发疯癫、狂笑不止、嘴里还嚷嚷着。
“我告诉你们个秘密,小姐不是小姐,是夫人,明哥哥和霜妹妹,也就那安然居那蠢妇,儿女都好几岁了……”
周围的丫鬟嬷嬷愣住了,彩儿是秦凝霜的贴身丫鬟,她虽说得含糊,不过在场的人只要稍微想想就全明白了。
“堵住她的嘴。”秦凝霜气急败坏吼道,“她是疯子,尽胡言乱语。”
秦明德沉下脸也吼道:“动作麻溜些,捆起来。”
很快,彩儿就被捆得结结实实,嘴巴也被破布塞住,她眼中茫然身躯不断扭动挣扎。
“这丫鬟中邪了。”秦明德毫不犹豫,“来人,连夜将她送到庄子上去。”
“明哥哥。”秦凝霜欲言又止,她很清楚送到庄子言外之意就是彩儿没命了,毕竟伺候她多年,多少还是有点不舍的。
秦明德瞥了瞥秦凝霜:“若是她能痊愈,再回来伺候你,你身边也不缺人伺候吧。”
话说到这份上,秦凝霜听懂秦明德话里的意思,从此以后明霜院没有彩儿这个人了。
彩儿被带出去,秦凝霜挥挥手:“行了,都下去吧。”
回到屋子里头,秦明德坐下后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朝屋外瞄了眼,这才发现旺财没有跟着一起来。
想到刚刚旺财与自个儿撞到一起,秦明德此刻才惊觉他不对劲,可回头想他分明还朝自己瞪了眼,以他的本事估摸着也没什么大问题。
“明哥哥。”秦凝霜进屋后干脆关上门,屋里头就剩下他们俩。
话音落,秦凝霜已经挤过来坐在秦明德的大腿上,纤纤玉手环住他的脖颈。
秦凝霜受惊后委屈楚楚可怜模样顿时让秦明德心生爱怜,他不禁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手脚不规矩趁机偷香。
面对安昭筠的时候,秦明德心底有浓烈的自卑感。反之,秦凝霜这种小女人满满的依赖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虚荣心,感觉自己就是她的天。
秦凝霜俯首偎依在秦明德的胸前,她的眼中闪过精光,拿捏他对于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两人温存了片刻,看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