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昭筠抑制住心中狂喜与旺财交易,本不抱希望不曾想歪打正着,现在东西终于到手了。
再抬起头来,灿烂的笑容挂在安昭筠脸上,她喃喃说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和离吗?不,不和离,我要休夫、我要光明正大带着儿女离开秦家。”
翌日中午,平延伯府的下人匆匆忙忙在府中奔来走去,司棋出去打听消息回来。
“夫人,伯爷下令务必要找到旺财。”
安昭筠淡定问道:“秦明德什么时候下令的?”
“早上只是说要找旺财寻不到人,小姐闻讯后急匆匆赶去明德院,接着伯爷就勃然大怒说他偷了东西,下令找到他,还许了重赏。”
安昭筠独坐沉思,看来是秦凝霜提醒,秦明德才发现暗格里头的东西不见了。
诗稿留下没有什么用处反而是祸害,安昭筠很果断:“司棋,拿火折子来。”
亲眼看着几页诗稿化为灰烬,安昭筠彻底放心:“拿出去,手脚干净些,别让人见到。”
司棋虽然不明所以,不过看安昭筠如此郑重,她重重地点点头后将灰烬带出去。
目光落在桌子上,父亲和哥哥们的诗稿安昭筠烧了,唯独画了寥寥几笔那张图她留了下来。
虽然看不明白,不过秦明德能放在暗格中的东西必定重要,安昭筠将图收藏好。
秦家的熙熙攘攘安昭筠不关心,她在乎的有人浑水摸鱼。
安昭筠有些迫不及待,不过隐忍那么久,也不在乎这一时半刻。
深吸口气,安昭筠稳住心绪,自己是安家嫡女,一举一动关系与安家均有关联,她不只要带走嫁妆还要带走俩孩子,她要风风光光、光明正大的和离。
“去叫司琴来,顺便叮嘱洛水她们几个今儿盯紧点,别让琮熙和琮晨受惊。”
很快,司棋就带着司琴俩人匆匆而来,安昭筠示意俩人靠近,主仆仨小声说着商量着什么。
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后,司棋和司琴脸带喜色,俩人脚步匆忙离开。
“夫人。”司画边跨进门槛边扭着脖子往后瞧,“司琴姐姐和司棋干什么去啊?”
安昭筠笑而不答,司画正疑惑,就听到外头小丫鬟有事禀报。
“是不是秦家那边说要搜查安然居找人啊?”安昭筠走到屋外问道。
小丫鬟行礼回禀说:“夫人,说是要找那个偷东西的旺财。”
“谁带人来搜安然居的?”
“小姐还有老夫人身边的胡嬷嬷带着一群嬷嬷丫鬟来的,现在她们被碧水拦在门外。”
司画沉下脸朝前跨出半步,她正要拒绝,没想到安昭筠拦住了她。
“除了我和俩孩子的屋子之外,其他的地方让她们搜。”
“夫人,就这么让她们搜?”
司画很是惊讶,可当她对上安昭筠那胸有成竹的神色瞬间定下心来。
安昭筠干脆让司画搬来张太师椅,她就在庭院外大大方方端坐俨然是要亲自盯着搜查的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安然居,秦凝霜心中忐忑不安。
那日在胭脂铺勒索的事挺丢脸,秦凝霜想想珠儿自那日后就没回来,估摸着是死在外头了,死无对证反正这事全推到她身上就是了。
胡嬷嬷走到安昭筠跟前躬身行礼陪着笑问安,其他人见状纷纷跟着行礼。
出乎众人意料,安昭筠并没有刁难她们,只是叮嘱说不许惊动俩小娃娃。
秦凝霜和胡嬷嬷她们并没有在安然居逗留太久,没有搜到旺财,一行人很快就撤离了。
临走前,胡嬷嬷落在最后,她回头给安昭筠使了个眼色, 没想到她云淡风轻回以一笑。
“夫人,不出你所料。”司琴走了过来。
安昭筠嘴角勾起冷笑问道:“她们拿到了。”
“拿到了,我故意露了个破绽后转身,小姐眼疾手快踹入怀里头。”
“秦凝霜没有怀疑吧?”
“应该没有。”
其他几个丫鬟跟在司琴身后走过来听到安昭筠与她的对话满脸疑惑,只有知道内情的司棋满脸笑容。
司画憋不住问道:“夫人,您与司琴姐姐在打什么哑谜啊。”
“司琴告诉她们吧,你们心中有数就好。”安昭筠起身入内,“碧水,随我来。”
“夫人,旺财安置在易水的住处,他可以照顾他,,也方便我同时医治他们俩。”
安昭筠长长叹息:“若是段掌柜在就好了,你告诉易水小心些。”
“是。”
“你等会儿去京郊大营帮我送封信,去找我二哥,让他亲自将信交到李睿手里。”安昭筠挥挥手,“知道你好奇,让司琴、司棋告诉你,回头再来拿信。”
命令碧水送出信后,安昭筠又吩咐司棋给父亲安定邦送了封信。
信送到李睿手上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安昭宣伫立在旁心中不是滋味。
“筠儿跟你说什么了?”‘
“说事。”李睿看完信后立即将信收入怀中,很明显不打算给安昭宣看。
安昭宣忍不住追问:“筠儿遇上什么事了?她不找我怎么反而找你了?”
“回头你再问她。”李睿大跨步走出营帐大声喊道,“备马!”
马蹄声响拖拖沓沓,安昭宣想拦都拦不住,只能目送着李睿纵马离去,却不知他是一路朝着皇宫奔驰而去。
进宫后,李睿想了想没有去见他父皇,反而转身去见皇祖母。
很快,孟嬷嬷奉命传话,太后娘娘邀请皇上到崇德宫用膳。
当天晚上,安定邦安太傅匆匆进宫见驾,很快宫中就传出喜讯,
连县瘟疫控制住了,周围的县城虽然被波及但问题不大,据说其中就有安家的功劳,皇上大喜,具体情况要等明儿早朝再公布。
朝堂上那些老狐狸夜不能寐琢磨着,大皇子府和二皇子的府的灯光也彻底未眠。
多年来安家办了不少事,可无论多大的功劳结果总是被轻描淡写抹去,明显受皇上打压,可这回一反常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