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患已经失血过多而昏迷。
穆芸晚神情凝重的拿出银针为其止血。
另外的大夫,在旁边打下手。
擦拭血迹,为伤口消毒,撒止血药麻醉散……
药铺门口外面。
有好几位同城的大夫围着门口。
“一路上流了真多血,她能治吗?”
“我看,她不过是做做样子,最后再说救治失败。”
“也有可能,哪怕伤口不致命,但身体里没了血液都得死。”
几人议论纷纷,都等着看穆芸晚的笑话。
在他们眼里,这个病人是不可能治好的。
同行都是竞争对手,自然不愿承认他人优秀。
穆芸晚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拿着血型试纸。
问焦急等待的面具男,“你是他家人吗?我要你的一点血。”
男子闻言,有些懵圈。
要血来做甚?
还没有开口问,手指就被扎了一下。
鲜红的血珠,被穆芸晚用采血吸管吸走。
滴在试纸上,很快显现出血型,与伤患是一样的ab型。
“进来,我需要你的血。”
这话也被外面看热闹的人听见。
都在猜测血拿去做什么用?
不懂医术的百姓说:
“该不会是给伤患喝吧?喝下去就能补血吗?”
“还真有可能,本来就是吃什么就补什么。”
有大夫忍不住反驳。
“怎么可能,血喝进肚里,就跟吃了血旺是
一个道理,不可能补血。”
作为大夫,对于这些常实还是很了解。
吃什么补什么的说法,并不靠谱。
穆芸晚带着人进屋,拿出抽血的针开始抽血。
面具男子看着奇奇怪怪的针管,眉头皱了皱。
张嘴想问时,针已经扎在了手腕位置。
嘶~
受伤他不会坑一声,可看着血从身体里一点点出来,还是觉得有些恐怖。
“穆大夫,血用来做什么?”
“当然是给伤患用,他失血过多,必须输血。”
输血!
“怎……”
话没有问出口,穆芸晚已经拔出针,让他按住针眼。
“坐一会儿,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说。”
随后就带着一袋血来到受伤之人面前。
穆芸晚用剪刀剪开患者身上的衣裳,清理伤口……
“盘子里的针线……”
帮忙的大夫立马递上,不敢问也不敢耽搁。
铺子外面。
陌连晟跟着一路血迹到了回春常门口。
还有许多百姓在等看奇迹,也有百姓兴致缺缺的离开。
等得最诚心的,还是同城药铺的大夫。
“还没有出来,不会真的有救吧?”
“已经过去两刻钟了,若是失血严重,这会儿应该不行了。”
“反正我是不相信她能治,若真能让患者活下来,我就叫她姑奶奶。”
陌连晟听见后,嘴角勾起浅笑。
他还是比较
相信穆芸晚的医术,这声姑奶奶恐怕叫定了。
“说不准你还真得叫她姑奶奶,说出的话可没有收回的道理。”
那大夫闻言,切声道:“我向来说话作数,自然不会耍赖。”
哼,这么多老资格的大夫都束手无策。
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做到?
又过了一刻钟,穆芸晚将伤口缝合完毕。
检查体针正常后,才出了里面。
“穆姑娘,辛苦了。”
陌连晟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去,还拿出帕子递到她手里,“擦擦汗。”
有些疲惫的穆芸晚愣了愣,没想到他会来铺子里面。
看了一眼手里的帕子,道了声“谢谢。”
擦了一下汗珠,尴尬道:“呃……这帕子我洗后再给你吧,被我擦脏了。”
陌连晟从食盒里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鸡汤,“你留着吧,帕子我多着呢。”
“这是我亲自熬的鸡汤,想到你每天给病人看诊很累,就给你盛了些。”
穆芸晚:“……”
看着桌上的鸡汤很是诧异。
他还会下厨房?
眸光打量了一下他上下,仪表堂堂,气质儒雅温柔,整个人看着很干净。
这就是传说中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绝世好男人?
没有用早膳,又忙活了那么久,的确有些饿。
“多谢焦公子,下次还是不用这么麻烦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
还是不能占人家太多的好处。
陌连晟将勺子递到她手里,“别有心理负担,就算是为了感谢你前一日的出手相救。”
穆芸晚没有再矫情,淡笑着接过勺子。
鸡汤味道不错,里面有香菇、沙参、红枣的味道。
喝了几口后,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味道很不错,看来你应该经常进厨房。”
得到夸赞后,陌连晟心里很得意。
摆了摆手,嘴角噙笑道:“也没有,只是对吃食这一块儿上手比较快。”
不远处的风影暗自抽了抽嘴角。
不禁腹诽: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将客栈厨房弄得乌烟瘴气。
可怜了厨房的大厨,被迫当教学师父,折腾了一个时辰才熬出像样的一碗鸡汤。
外面变得嘈杂起来。
几个大夫忍不住进了铺子里,脑袋时不时往里间打量。
“情况如何?是不是你也没办法救治?”
穆芸晚还没有开口,他旁边的大夫就皱眉道:
“这还用说,都没声儿了,肯定是没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