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家汇合,白松自己回房间,将自己收藏的银票都拿出来。
又去了二当家那里,将他私藏的银票也都找出来。
虽然他不知道二当家去哪里了,却隐隐有猜测,只怕他昨晚亲自带人下山了。
至于他现在如何?连他与大哥两人合作,也没法碰到沈菁茹的衣衫,二哥那几个人,能讨到好?
下场,只怕早就死了。
将他们三人所有珍藏的银票都搜出来,昨晚大哥就那样下山,他也想明白他的意思了。
来到前面,众匪徒全部聚集在那里。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后面他们收的亡命之徒,只剩下少数几人,是他们以前,一起从军中逃出来的。
部分似乎还没有睡醒,不停地揉着眉心。
“娘的,老子到底是多久没睡了?为什么这睡一觉起来,感觉头还有点晕?”
“大军,你头晕?我也是头晕,真是见了鬼了。”
好几个人都揉着头,感觉晕乎乎的。
不用说,这些都是昨晚巡逻被下了药的。
原本他们昨晚是要身首异处的,还好沈菁茹后来没了杀人的心思,否则也如二当家那些人一样了。
“三当家,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的库房……”
一名身
材高大的壮汉粗着大嗓门直吼:“那是我们这数年来的所有积蓄,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大当家与二当家呢?为什么大军他们会头晕?”
“我们昨晚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听到,肯定是给我们下了迷药,他们把库房搬走了?”
“太过分了,那些是我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三当家,你说,大当家与二当家,到底哪里去了?”
“对,说出他们的下落,你依然是我们的三当家。”
白松抬手压了压,大家都不说话了,但每个人看他的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
仿佛,把库房搬空的,是他。
“大家猜测得不错,昨晚我们寨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我们虎头寨被人光顾了,我与大哥联手,连对方的衣角也碰不到。”
“二哥他们……应该已经不在世了。”
白松静默了一下,似乎是为二哥默哀。
其余的匪徒也有一瞬间的静默,随后又叫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高手?竟然连你与大当家联手也不是对手?”
“对啊,以前也来了多少所谓的高手,不也被你与大当家联手赶走了吗?”
“大当家呢?”
“库房的东西,不会也是对方搬空的吧?
为何我们一点动静也没有听到?”
白松默然,别说他们睡着了没有听到,他与大哥明明是醒着的,也没有听到啊。
不过,那些事情,他不准备解释。
“大哥应该不会回来了,我与大哥,二哥这里,还有些银票,今天都分下去,你们拿着这些银钱,也都离开吧。”
白松的语气是真的伤感,他们这里接近六十号人,相处了整整五年时间。
大家平时大口吃肉,用力打架,经历过生与死,今天要分开,他心中难过。
但他,没有理由叫大家跟他一起,去追随沈菁茹。
众人听到他这话,都愣了愣。
“三当家,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解散我们虎头寨?”
莫名其妙的啊,怎么就要解散了呢?
白松的神情有些难堪与痛苦:“解散吧,少了大哥与二哥的虎头寨,你们应该知道的。”
虎头寨也是有些名声的,所以才会引来不少江湖侠客。
以前他们兄弟三个还能将那些人都挡下去,但现在他一个……
其实,这些兄弟也不差,如果只是普通的江湖侠客,他们仗着地形,也并不是没有胜算。
他真正忌的人,却是那名女子。
他知道了那女子那么多秘密,却不
追随投诚,万一她后面再来……
他会害死所有人的。
众匪徒一时间竟然都沉默,白松将手中的银票全部交给旁边的一名长相斯文的青年。
“友文,你把这些,给大家分下去。”
说着,他转身回他自己的房间。
要离开这里了,他有些不舍,也想去收拾几件衣物。
……
程辉临近天亮前,迷糊睡着了。
等他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在他们的马车前面,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男人身材高大,脸上被胡子遮掩了大半面容,左侧额角能看到一道狰狞的疤痕。
一双深邃的双眼如鹰隼一般锐利,身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煞气,绝对是个手中沾染了血腥的狠人。
程辉迷糊间咋看到这么一个人,吓得直接从马车上滚下地,快速爬起来,惊声道:“你是谁?”
栓子也被惊醒,看到于明时,下意识张开双手护在马车前,双眼警惕地瞪着他。
他们竟然如此大意,被人摸到车前了还不知道。
如果这个人是匪徒……
于明没有看他们,只是冲马车里拱手行礼:“于明前来听候茹娘吩咐。”
程辉与栓子相视一眼,一人盯着于明,一人看向马车。
沈
菁茹轻轻勾唇,掀起车帘出来,上下打量他,很满意。
“于明?很好。”
程辉莫名生出一股危机感,小声问道:“小姐,他是谁啊?看着不像好人。”
栓子很想说,辉哥,我们曾经也不是好人啊。
但最后,这话他也没敢说。
沈菁茹轻轻笑道:“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他是这山上的匪首。”
“什么?”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马车里刚刚惊醒的若媚连忙钻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程辉与栓子同时往她靠近,呈现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