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汇合
走入电梯后,顾九歌按了二十三层。
苏白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往常出任务,都是按b2去到地下停车场取车,这次却要直上天台平面,看来这次的团队任务,不仅等级很高,而且很急,需要乘坐直升机。
果不其然。
随着“叮”的一声脆响,电梯门缓缓开启,明媚的阳光伴随着隆隆的声响一道涌来。
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悬停在半空,发动机犹如野兽嘶吼,催动着飞速旋转的扇叶,绳梯顺着舱门垂落,在狂风中左右摇摆。
流线型窄机身,纵列式座椅布局,受弹面小,机动力强,机身长有五六米左右,机身宽只有一米,这种布局是为了携带更多的弹药,这玩意毫无疑问是战斗型军用直升机。
直升机飞行员单手握着驾驶杆,偏头过来,另一只手朝几人伸了个大拇指,露出一个牛逼且自信的笑容。
苏白定睛看去,先是一愣,继而后背发凉。
这家伙不是一个月前把他和林落送到苏州的飞机驾驶员吗,就是一边狂灌二锅头一边吹他自个儿当年有多牛逼那个?
窝草,这开完了飞机来就来玩直升机了?兼职啊!
您老人家可真是技多不压身啊!可是你他吗驾驶舱摆着的那两瓶空的二锅头是认真的吗?
这会儿不是边开边喝了,是特意喝完了才过来的?
该死,七科难道就只有这一个飞行员吗!
顾九歌看到苏白脸色难看,稍稍停下步伐,“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有些恐高,”苏白随口说道。
“耶!大飞机!”晴雪显然兴趣高涨,蹦蹦跳跳三步作两步来到绳梯前,拽着绳索就往上爬。
这丫头,心是真大啊。
顾九歌转身看了苏白一眼,忽然问道:“知道为什么带你们过来吗?”
苏白点了点头,“大概知道。”
这次要抹除的目标是高阶超凡生物,而苏白和晴雪的血脉等级太低,对于这次的任务帮不上什么忙,按理说,即便是团队性质的任务,顾九歌也不该带上他们。
最合理的解释是,顾九歌不放心把苏白独自留在苏州。
当黎明还在苏州的时候,无论苏州小队要执行总部下发的什么任务,黎明和顾九歌总要留一个人在近处看着苏白,即便是苏白出差三亚那一次,也是因为顾九歌先一步到了三亚。
黎明走了之后,顾九歌就只能独自看管苏白。
这次执行s级团队任务,总部的命令是让顾九歌一个人前去支援,但是顾九歌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带上苏白,既然带上了苏白,便也得带上晴雪,否则多少有点儿说不过去。
一方面是保护,另一方面
“你小子,明明只有十八岁,说话做事却是沉稳得当,一点儿都不像年轻时候的我,如果我那个时候有你这份沉稳,大概会少吃很多苦头。”
顾九歌拍了拍苏白的肩膀,语气颇为感慨。
苏白抬头望着顾九歌向上攀爬的背影,笑了笑。
在梦境里,他见过年轻时候的顾九歌。
那个时候的顾九歌,刚刚被黎明忽悠加入守墓人,身上自带着一股子属于年轻人的桀骜与轻狂,犹如一把锋锐出鞘的宝剑,说话又是横冲直撞的,似乎是每个人欠了他两百块,虽不讨喜,却很真实。
如今的顾九歌,早已被生活磨平了棱角,说话做事也都学会了掂量,用他的话来说,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总不能像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孩子一样横冲直撞的,总得顾虑一些大局再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
十七岁的顾九歌如果听到这话,肯定得蹦起来给二十几岁的顾九歌一个响亮的巴掌。
人嘛,都是会变的,这就是时间的伟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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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的旅途很顺利,虽然苏白总是信不过掌握着架势杆的家伙,但是这家伙的驾驶技术确实很娴熟,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四十分钟就到了。
黑色的军用直升机,静静落在干窑镇郊外的一处闲置的农家庭院。
低矮的篱笆墙下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
从三亚离开之后,苏白曾经动用s级权限登入守墓人官网,查询过所有在编的守墓人信息,记下了每个守墓人的相貌特征以及血脉等级和神谕序列,所以他只需要看这些人一眼,采集他们的相貌特征,就可以认出这些人的身份。
个子最高、穿着黑色短袖、黑发蓬松的男人,是守墓人编号140孔乔,四阶血脉,神谕序列99,目前任职“嘉兴守墓人小队”队长。
长发风衣和顾九歌一样装扮、眼角留有两条疤痕的男人,是守墓人编号207陈天良,四阶血脉,神谕序列86,目前任职“魔都守墓人小队”队长。
三人中唯一的女性,是守墓人编号211李子木,五阶血脉,神谕序列77,目前任职“魔都守墓人小队”副队长,她穿了身天蓝色修身窄皮裙,身形娇柔,一头金色波浪卷发更衬肤白,美目巧笑,面容俏丽。
“哈哈老顾,三亚一别,咱们可是俩月没见了啊!”
几人刚下直升机,站在屋檐下的几人便围了过来,魔都队长陈天良走在最前列,轻轻一拳锤在顾九歌胸口,“上次你小子跑得快,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咱们必须得喝个痛快!”
顾九歌瞥了陈天良一眼,淡淡道:“你上次喝醉了酒躺在马路牙子上呼呼大睡,睡醒了后哭着喊着抱着街头的大黑狗叫老婆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魔都副队长李子木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对陈道:“队长,你们离开之后,我还特意抓住了那只大黑狗,扒起它的两条腿仔细看了下,你猜怎么着它竟然还是只公狗!”
嘉兴队长孔乔耸了耸肩,摊手道:
“可想而知,老陈在那条公狗的心里,留下了多么大的阴影,如果让爱狗协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得把老陈剥皮抽筋骨头架子丢进黄河里去。”
陈天良转身瞪了眼拆台两人组,“都是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