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庆祝吗,去居酒屋! ”
衫纪梓连连摆手:“唔…今天不行,我已经和朋友们约好要一起回去啦。真的很抱歉! ”弯下腰对三位前辈鞠了一躬。
歌帆:“直子真是的,你难道忘记小梓还没成年嘛,不能喝酒,别想带坏小朋友。”一边说着一边用胳膊肘抵了抵月岛小声道:“喔,怕是这位要失望了! ”
又乱讲话…月岛暗忖撇了一眼歌帆,与她们保持一定距离。随后对衫纪梓说:“外面还在下雨,储物架留了雨伞给你,早点回去吧。”
“多谢前辈。”梓点点头,目送三人离开。
“小梓! ”阳菜捧着一束鲜花越过人群跑过来,洋平在她后面跟着招手。
“好漂亮的花!谢谢你,阳菜。”衫纪梓双手接过,这是一捆白色的山茶花束还绑着精美的丝带,花瓣上还沾有雨滴珠温。
“刚刚帮忙给梓小姐拍了很多照片,明天拿去摄影店帮忙冲洗后带给你。”洋平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示意拿在手里的相机。
梓向他道谢,内心再度感恩两位友人对她上心。
她在表演的时候专注认真,热爱让每一寸细胞都紧绷极致,就像是被附以柔韧又轻盈的力量。
但遗憾在于演奏时,他好像没有如约来到现场。
衫纪梓一时愣了愣,三个人步伐一同已经走到了剧场门外。
漆黑的天幕被晶亮的雨水染成了深蓝色,令人有些犯愁该怎么去车站。
正当此时,梓远远看到了三井寿。
他手肘靠在机车上,懒散地呼出烟雾,长发被风吹得凌乱,透过黑夜的雨幕,将三井的轮廓和五官都映照出一片朦胧感。
周围站着几个男人,像是他在外校认识的朋友,勾肩搭背,说地谈天,时不时能听到几句臊耳的浑话。
三井寿像是融入他们的,在他们说一些不堪入耳的笑话时会跟着笑,但实际上站在那里更像是疏离的看客。
“小梓,是三井学长!?”虽然早已经对不良学长有所耳闻,但阳菜还是难以置信亲眼目睹这一幕。
“那个人是梓小姐曾经的朋友吗?”洋平看向阳菜提出质疑。
阳菜侧侧头,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诶?!小梓,你这是准备干嘛?”
衫纪梓一刻也没有犹豫:“阳菜,洋平拜托你们先等一下! 我马上就回来。”只留下阳菜和洋平一脸懵圈的站在原地。
她踉跄地朝三井跑去,雨点透过树叶缝隙落在她身上。
“怎么这么晚才来呢?”
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看她,少女黑色的长发已经被雨点打湿了一些,一脸不安地看着自己,语气里却没有半点生气抱怨的意思。
三井靠在树旁,黑色的夹克外套上全是水珠,机车也在身旁没有一点防护措施。
然而,一低眸就看到了梓怀里抱着一束鲜花,是最符合她的白色山茶。
顺着她跑来的方向看到了站在远处等她的朋友,其中有个男人的轮廓。
三井皱眉,烦躁地抽了一口,抖了抖夹在指尖的烟灰。当内心无法安静的时候,只能借助外物的力量抚平。
“唷,三井这是你女人啊! ”流里流气的男人低声询问,身旁几个同伴的目光也齐刷刷地看向梓。
衫纪梓不自在地往三井寿身后靠。
三井寿则坦荡往旁边跨一步,彻底将梓挡在身后:“不然呢。”
“怎么还不给看了。”其中一个男人调侃道,“不就是之前听阿龙提起过的那个吗?”
三井笑了笑,不做过多的解释:“她认生,我们单独聊聊。”
少年手力很重,拉着她的手腕带到车棚附近的屋檐下,手中的雨伞坠落在地,三井推她的背抵在栏杆上。
暗光中四目相对,三井突然开口问:“你在和他交往吗?”他眼神冷得像冰块,没有一点温度,又凶又疏离。
梓有些无措,轻声问:“什么?对不起我不太懂。”
三井漆黑的眸子落在她手里抱着的那束山茶花:“为什么还被你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干嘛不扔掉,真是碍眼! ”
衫纪梓咬唇,想为自己辩解,少年的手指已经抵在她肩膀上,心中烧了一团难以熄灭的怒气,一下使手里的花束散落在水洼中。
三井盯着她,眸光又冷又沉,随后呼吸也变得灼热。
“你这是做什么?”梓背靠在车棚下冰冷的护栏杆,有些生气地看着三井,他的手抵在她身后的栏杆上,手臂结实将她困在这方寸之地。
大雨滂沱,转眼两人浑身湿了通透。
三井寿低头,把衫纪梓禁锢在怀里,突然间吻上她的唇角。
梓还没从手腕上留有的疼痛感中走出来,就被他狠戾又轻柔的触碰吓到了。
三井发丝上冰冷的雨珠落在她眼睫上,令人在骨髓里轻轻颤抖。顺然间布落在梓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间。
她偏过头,用力推开身上的少年,挪了挪身子:“你…太过分了!”
“你呢,你不过分吗?”他手指用力把她拉回来:“和别人就可以这么快进入关系!”三井嘴角的伤痕透过路灯看得很清晰。
衫纪脸颊红得也快滴血,眸中水气盈盈,问他:“你刚刚受伤了?”
三井沉默不语,看了她许久,轻嘲地笑出了声,然后把她放开,冷声道:“跟你没关系。”
他知道自己的未来还会生出许多麻烦的事,绝不能让衫纪梓沾染参与,能带给她最好的保护,是初始的变相远离,可这又是他的第几次越界呢?
五月的雷雨倾盆而下。
衫纪梓抬起眼,微微泛了红,避开了三井,两手挡头踩着水花朝回家的方向顺路跑。
身上的衣服被彻底打湿,黏哒哒地贴在身上,水珠贴着发丝往下,浸透了双眼,看上去雾蒙蒙的。
在暴雨中,摩托车的引擎疾驶而去,路边积水掀起浪,水花‘唰’一下溅起,全部打在梓的身上。
原本还以为是三井跟了过来,随后她轻呼一声,来不及后退,几滴水珠还刮在脸颊上。